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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剛剛?cè)计鸬南Ｍ查g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眉頭緊鎖，看向?qū)O思邈。

    “那壇子里的藥呢？那混小子不是說壇子里就是解藥嗎？”

    “陛下，那藥液成分不明，氣味古怪，臣從未見過。”

    孫思邈搖了搖頭，態(tài)度堅決。

    “在沒有驗明藥性之前，臣絕不敢輕易給病患使用。”

    “醫(yī)者仁心，人命大于天，萬望陛下明察！”

    李世民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盯著孫思邈，又看了看地上那個半人高的酒壇。

    殿內(nèi)的氣氛再次變得壓抑。

    良久，李世民緩緩開口，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孫神醫(yī)，朕問你，程處輝那小子，以前可曾讓你失望過？”

    孫思邈一愣。

    “這……”

    “水泥，你當(dāng)初也說不可能。”

    “曲轅犁，你當(dāng)初也覺得是異想天開。可結(jié)果呢？”

    李世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哪一件，不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哪一件，不是顛覆了你們所有人的認(rèn)知？”

    “他雖然混賬，雖然氣人，但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李世民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朕相信他！”

    “現(xiàn)在，朕命令你，就按照他說的去辦！”

    “先用壇子里的藥液，去找?guī)讉€病情最重的天花病人！給他們用藥！”

    “至于那什么牛痘……先給朕找?guī)最^牛來！”

    “朕倒要親眼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李世民的話擲地有聲。

    孫思邈心頭大震，他知道陛下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他雖然滿心疑慮，甚至覺得皇帝是在胡鬧，但君命難違。

    更何況，李世民的話也點醒了他。

    程處輝過往的種種神奇事跡，確實讓人無法用常理來揣度。

    或許這一次，他又將創(chuàng)造一個奇跡？

    “臣……遵旨。”

    孫思邈最終還是躬身領(lǐng)命，只是心里依舊充滿困惑。

    用牛痘治病，為什么要先在牛身上做實驗？

    這邏輯他實在是想不通。

    ……

    幾天后，南詔王府。

    程處輝正躺在院子里的搖椅上，悠閑地曬著太陽。

    就在這時，李世民帶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王府門口。

    “皇姐！”

    一聲清脆的呼喊，晉陽公主朝著從屋里聞聲出來的李麗質(zhì)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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