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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翠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向外看去。

    就見一個(gè)面生的婆子拎著一個(gè)小籃子，放在院門的石階上。

    揣著雙手揚(yáng)聲道：“夫人，這月的份例。明個(gè)開始，就有您院里的丫鬟自己來取。”

    說完，也不等里面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了。

    小翠打開門，將籃子提了進(jìn)來。

    里面就只是些素菜，品相甚至不如府中稍有些體面的下人吃的。

    肉腥不見一點(diǎn)，藥材更是沒有。

    小翠氣得眼圈又紅了：“他們！他們也太欺負(fù)人了！”

    沈清歌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籃子里的東西。

    “收起來吧。”她語氣平淡，“往后，大抵都是如此了。”

    她躺回椅子，看著指縫里不變的烏云。

    身體依舊虛弱，傷口依舊作痛，但心底那股冰冷的火焰，卻燒得更旺了些。

    榮錚，你既如此絕情，不給她一個(gè)解釋，不聽她一句自辮。

    那她便更要活下去，活得比你們誰都好。

    沈清歌在小翠的悉心照顧下，身體逐漸好轉(zhuǎn)。

    除了身形單薄了點(diǎn)以外，一切又和往常一樣了。

    她大部分時(shí)間都待在屋里，有時(shí)靠著那棵古樹發(fā)呆，誰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這日午后，小翠乘著去大廚房取熱水的機(jī)會(huì)，轉(zhuǎn)身溜進(jìn)榮芷昔的院子。

    她知道，沈清歌嘴上不說，心里肯定很是記掛小姐。

    她也多日沒見小姐，很是擔(dān)心。

    剛靠近院落，她便聽見里面?zhèn)鱽順s芷昔壓抑的抽泣聲。

    小翠心下一緊悄悄躲在月亮門后面。

    院子里，榮芷昔正低著頭，小肩膀一抽一抽地哭泣著。

    手里緊攥著沈清歌給她縫的布娃娃。

    新月蹲在榮芷昔身前，拿著手帕給她擦拭著淚水。

    “哎呦我的小姐喲，快別哭了！為了那種沒良心的人，哭壞了身子可不值當(dāng)。”

    榮芷昔躲開她的手帕，帶著哭腔反駁：“不許你說我娘親！我娘親才不是......”

    “不是什么？”新月立刻打斷她。

    “小姐，你就是被她給騙了！她以前對(duì)您好，是做給侯爺看的。現(xiàn)在侯爺已經(jīng)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厭棄了她，她可不就是不裝了？”

    她湊近些，重新拿起手帕擦去榮芷昔臉上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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