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握在掌中的手向下一滑,沐顏歌淚水驟然凝滯,閉目良久,仰面天光微亮,天空呈現(xiàn)慘淡的青色,宛若他燃起的青衣。 永嘉元年仲夏,玉璧地心的這場大火,令城池盡毀,古老樓苑燒夷一空。那一日,伴隨著消逝在半空中的蓮的幻影,沐顏歌奇跡般地活了下來,但她體內(nèi)的“紫伽妖蓮”卻已消失無蹤;甚至靈越族所有族人的異能,也都與此同時蕩然無存。 當那場變故引發(fā)的波瀾漸漸平息,當秋去冬來,白雪覆蓋大地,某日陽光極好的午后,容墨在早朝使了氣,此番揮袖離開卻不曉得要去往哪里。 青書在旁邊撐著傘,全身被雪沾了個滿,有些冷,見容墨停下來,沉默了半天,眼里一片迷茫,不由得輕聲喚道:“皇上?” 容墨偏頭瞅了他一眼,倒沒有為難,只道:“走罷,回德清殿。” 青書跟在帝王后面,好幾次動了動嘴皮子,終究是沒敢開口,這哪里是回德清殿的路? 停在鳳章宮的門口,深深的望著這座已漸荒涼的宮殿,滿腦子竟都是那人一顰一笑,一怒一怨,反反復(fù)復(fù)出現(xiàn),竟讓他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亦或是夢幻。 “顏歌……”他伸出手去,想摸摸她那張清麗白皙的小臉,只可惜,觸手一片濕冷,而比那寒風(fēng)更凜冽的,是對她的思念。 年初,沐顏歌在云王封地生下一個男孩兒,衛(wèi)子陵的折子送到宮里,容墨卻是捏著折子舍不得合上,里面不過一句‘母子平安’,他便恨不得將這封折子盯壞了,期盼能得到她更詳細的消息。 顏歌,你在做什么呢? 可是瘦了?身子養(yǎng)得如何?還有,我們的兒子到底長得像誰?……他有千百句話要說,想問,對她們母子,有太多的不放心。 當初云王有異心,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將人打發(fā)去了江州。可那女人心里還別扭著他,不愿回到他身邊,執(zhí)意留在云王封地待產(chǎn)。他的心上人,從來吃軟不吃硬,他只好順了她的意,害怕一味強留,反將她推得更遠。他如今之所以懷有三分心安,不過是他堅信,那人兒揣著他的兒子,終歸是跑不遠…… 云王府位于江州城西,占地面積極大,灰瓦白墻,守衛(wèi)森嚴。 墻頭趴了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娃娃,晃動著兩條小短腿兒艱難的挪動著,路過的丫鬟聽見響動,好奇之下,不免有些驚駭,這小丫頭是怎么避過外頭衛(wèi)隊巡視翻過外墻,又進入了內(nèi)苑,瞧這樣子似乎并未驚動任何人。 沐顏歌出來一瞧,那小丫頭已然搖搖晃晃的站在墻頭,好幾回都差點栽了下來,她的眉皺了皺。 小九見到來人,笑容咧得更大,張開雙臂道:“母后,接住我。”話落,也不管沐顏歌是否答應(yīng),已經(jīng)姿態(tài)優(yōu)美的撲了下來。 眾目一,只見粉光閃過,那小丫頭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阢孱伕璧膽牙铮瑩е牟弊樱谒樕习蛇罅撕脦卓冢涇浥磁吹膯灸镉H。 眾人瞪目,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小女娃便是當今圣上的掌上明珠,容棲公主。 “這墻頭雖是內(nèi)墻,卻也不低,怕是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你這丫頭膩是如此膽大!”沐顏歌輕斥一聲,卻是愛憐不減。 小九瞥了眼不遠處的一道白影,在沐顏歌懷里扭了扭,道:“母后,帶著弟弟跟小九一起回家好不好?” 沐顏歌臉上的笑容一僵,摸摸小九的腦袋,輕聲道:“小九難道在宮里不開心么?” 小九扁扁嘴,“宮里沒母后,小九想要父皇和母后一起陪著小九……”說著,竟是嗚嗚哭出了聲來。 那眼淚如泄匝的水,看得沐顏歌心里揪著疼,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便是這孩子,沒有盡到一個作為母親的責(zé)任。 “母后,還在生父皇的氣么?父皇可想母后了,經(jīng)常一個人跑去母后寢宮的門口站著發(fā)呆……”小九還在哭嚷。 墻頭有人瞧著寶貝女兒哭得淚眼汪汪,而那女人的表情亦是有些松動,他心里顫顫,視線牢牢盯著那張嬌艷的紅唇,害怕那芳唇吐出讓他手足發(fā)涼的話語。 “小九,不是娘親不愿陪你,只是……”沐顏歌將小女娃揉進懷里,卻是沒有再說下去了。 某人卻是再也無法淡定了,從一墻之上直直掠了下來,將妻女緊擁入懷,帶著幾分懇求,澀然道,“顏歌,小九不能沒有娘親,咱們的兒子也不能沒有爹爹,而我更是不能沒有你。過去的一切就將它一并翻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么?” 沐顏歌身形微微一顫,依舊沒有半分言語。 “顏顏…顏顏……”容墨的唇覆了下來,輕揉慢捻,極盡癡纏,似乎唇齒間無論怎樣糾纏,都緩解不了這一年以來的如骨相思。 “不要再離開我了,可好?”那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說道,這將她抱在懷里的真實幾欲讓他喜極而泣,如何還舍得讓這份嬌軟溫寧散去? 小九閉眼封耳,裝作什么也未曾聽聞。 永嘉二年,北翼帝京。 小年歲末,皇后的鳳攆在千人抬護下一路浩浩蕩蕩入了宮門。 皇帝在德清殿親自授予皇后金冊金寶,而后告祭天地、宗廟,文武百官行三跪九叩之禮。 翌日帝后補辦的婚禮隆重異常,實乃百年之最,年輕的帝王不僅大赦天下,更是當著天下百姓的面宣告六宮從此無妃,由此成就了一段帝后情深的佳話。(本書完) “愛不到……想愛的人,便想讓他……恨恨也好,可最終……還是害怕……被他怨恨,所幸……總算……用這種方式,在他心里……占據(jù)了……一個角,我……知足了!”路染終是笑著閉上了眼睛。 握在掌中的手向下一滑,沐顏歌淚水驟然凝滯,閉目良久,仰面天光微亮,天空呈現(xiàn)慘淡的青色,宛若他燃起的青衣。 永嘉元年仲夏,玉璧地心的這場大火,令城池盡毀,古老樓苑燒夷一空。那一日,伴隨著消逝在半空中的蓮的幻影,沐顏歌奇跡般地活了下來,但她體內(nèi)的“紫伽妖蓮”卻已消失無蹤;甚至靈越族所有族人的異能,也都與此同時蕩然無存。 當那場變故引發(fā)的波瀾漸漸平息,當秋去冬來,白雪覆蓋大地,某日陽光極好的午后,容墨在早朝使了氣,此番揮袖離開卻不曉得要去往哪里。 青書在旁邊撐著傘,全身被雪沾了個滿,有些冷,見容墨停下來,沉默了半天,眼里一片迷茫,不由得輕聲喚道:“皇上?” 容墨偏頭瞅了他一眼,倒沒有為難,只道:“走罷,回德清殿。” 青書跟在帝王后面,好幾次動了動嘴皮子,終究是沒敢開口,這哪里是回德清殿的路? 停在鳳章宮的門口,深深的望著這座已漸荒涼的宮殿,滿腦子竟都是那人一顰一笑,一怒一怨,反反復(fù)復(fù)出現(xiàn),竟讓他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亦或是夢幻。 “顏歌……”他伸出手去,想摸摸她那張清麗白皙的小臉,只可惜,觸手一片濕冷,而比那寒風(fēng)更凜冽的,是對她的思念。 年初,沐顏歌在云王封地生下一個男孩兒,衛(wèi)子陵的折子送到宮里,容墨卻是捏著折子舍不得合上,里面不過一句‘母子平安’,他便恨不得將這封折子盯壞了,期盼能得到她更詳細的消息。 顏歌,你在做什么呢? 可是瘦了?身子養(yǎng)得如何?還有,我們的兒子到底長得像誰?……他有千百句話要說,想問,對她們母子,有太多的不放心。 當初云王有異心,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將人打發(fā)去了江州。可那女人心里還別扭著他,不愿回到他身邊,執(zhí)意留在云王封地待產(chǎn)。他的心上人,從來吃軟不吃硬,他只好順了她的意,害怕一味強留,反將她推得更遠。他如今之所以懷有三分心安,不過是他堅信,那人兒揣著他的兒子,終歸是跑不遠…… 云王府位于江州城西,占地面積極大,灰瓦白墻,守衛(wèi)森嚴。 墻頭趴了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娃娃,晃動著兩條小短腿兒艱難的挪動著,路過的丫鬟聽見響動,好奇之下,不免有些驚駭,這小丫頭是怎么避過外頭衛(wèi)隊巡視翻過外墻,又進入了內(nèi)苑,瞧這樣子似乎并未驚動任何人。 沐顏歌出來一瞧,那小丫頭已然搖搖晃晃的站在墻頭,好幾回都差點栽了下來,她的眉皺了皺。 小九見到來人,笑容咧得更大,張開雙臂道:“母后,接住我。”話落,也不管沐顏歌是否答應(yīng),已經(jīng)姿態(tài)優(yōu)美的撲了下來。 眾目一,只見粉光閃過,那小丫頭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阢孱伕璧膽牙铮瑩е牟弊樱谒樕习蛇罅撕脦卓冢涇浥磁吹膯灸镉H。 眾人瞪目,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小女娃便是當今圣上的掌上明珠,容棲公主。 “這墻頭雖是內(nèi)墻,卻也不低,怕是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你這丫頭膩是如此膽大!”沐顏歌輕斥一聲,卻是愛憐不減。 小九瞥了眼不遠處的一道白影,在沐顏歌懷里扭了扭,道:“母后,帶著弟弟跟小九一起回家好不好?” 沐顏歌臉上的笑容一僵,摸摸小九的腦袋,輕聲道:“小九難道在宮里不開心么?” 小九扁扁嘴,“宮里沒母后,小九想要父皇和母后一起陪著小九……”說著,竟是嗚嗚哭出了聲來。 那眼淚如泄匝的水,看得沐顏歌心里揪著疼,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便是這孩子,沒有盡到一個作為母親的責(zé)任。 “母后,還在生父皇的氣么?父皇可想母后了,經(jīng)常一個人跑去母后寢宮的門口站著發(fā)呆……”小九還在哭嚷。 墻頭有人瞧著寶貝女兒哭得淚眼汪汪,而那女人的表情亦是有些松動,他心里顫顫,視線牢牢盯著那張嬌艷的紅唇,害怕那芳唇吐出讓他手足發(fā)涼的話語。 “小九,不是娘親不愿陪你,只是……”沐顏歌將小女娃揉進懷里,卻是沒有再說下去了。 某人卻是再也無法淡定了,從一墻之上直直掠了下來,將妻女緊擁入懷,帶著幾分懇求,澀然道,“顏歌,小九不能沒有娘親,咱們的兒子也不能沒有爹爹,而我更是不能沒有你。過去的一切就將它一并翻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么?” 沐顏歌身形微微一顫,依舊沒有半分言語。 “顏顏…顏顏……”容墨的唇覆了下來,輕揉慢捻,極盡癡纏,似乎唇齒間無論怎樣糾纏,都緩解不了這一年以來的如骨相思。 “不要再離開我了,可好?”那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說道,這將她抱在懷里的真實幾欲讓他喜極而泣,如何還舍得讓這份嬌軟溫寧散去? 小九閉眼封耳,裝作什么也未曾聽聞。 永嘉二年,北翼帝京。 小年歲末,皇后的鳳攆在千人抬護下一路浩浩蕩蕩入了宮門。 皇帝在德清殿親自授予皇后金冊金寶,而后告祭天地、宗廟,文武百官行三跪九叩之禮。 翌日帝后補辦的婚禮隆重異常,實乃百年之最,年輕的帝王不僅大赦天下,更是當著天下百姓的面宣告六宮從此無妃,由此成就了一段帝后情深的佳話。(本書完) “愛不到……想愛的人,便想讓他……恨恨也好,可最終……還是害怕……被他怨恨,所幸……總算……用這種方式,在他心里……占據(jù)了……一個角,我……知足了!”路染終是笑著閉上了眼睛。 握在掌中的手向下一滑,沐顏歌淚水驟然凝滯,閉目良久,仰面天光微亮,天空呈現(xiàn)慘淡的青色,宛若他燃起的青衣。 永嘉元年仲夏,玉璧地心的這場大火,令城池盡毀,古老樓苑燒夷一空。那一日,伴隨著消逝在半空中的蓮的幻影,沐顏歌奇跡般地活了下來,但她體內(nèi)的“紫伽妖蓮”卻已消失無蹤;甚至靈越族所有族人的異能,也都與此同時蕩然無存。 當那場變故引發(fā)的波瀾漸漸平息,當秋去冬來,白雪覆蓋大地,某日陽光極好的午后,容墨在早朝使了氣,此番揮袖離開卻不曉得要去往哪里。 青書在旁邊撐著傘,全身被雪沾了個滿,有些冷,見容墨停下來,沉默了半天,眼里一片迷茫,不由得輕聲喚道:“皇上?” 容墨偏頭瞅了他一眼,倒沒有為難,只道:“走罷,回德清殿。” 青書跟在帝王后面,好幾次動了動嘴皮子,終究是沒敢開口,這哪里是回德清殿的路? 停在鳳章宮的門口,深深的望著這座已漸荒涼的宮殿,滿腦子竟都是那人一顰一笑,一怒一怨,反反復(fù)復(fù)出現(xiàn),竟讓他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亦或是夢幻。 “顏歌……”他伸出手去,想摸摸她那張清麗白皙的小臉,只可惜,觸手一片濕冷,而比那寒風(fēng)更凜冽的,是對她的思念。 年初,沐顏歌在云王封地生下一個男孩兒,衛(wèi)子陵的折子送到宮里,容墨卻是捏著折子舍不得合上,里面不過一句‘母子平安’,他便恨不得將這封折子盯壞了,期盼能得到她更詳細的消息。 顏歌,你在做什么呢? 可是瘦了?身子養(yǎng)得如何?還有,我們的兒子到底長得像誰?……他有千百句話要說,想問,對她們母子,有太多的不放心。 當初云王有異心,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將人打發(fā)去了江州。可那女人心里還別扭著他,不愿回到他身邊,執(zhí)意留在云王封地待產(chǎn)。他的心上人,從來吃軟不吃硬,他只好順了她的意,害怕一味強留,反將她推得更遠。他如今之所以懷有三分心安,不過是他堅信,那人兒揣著他的兒子,終歸是跑不遠…… 云王府位于江州城西,占地面積極大,灰瓦白墻,守衛(wèi)森嚴。 墻頭趴了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娃娃,晃動著兩條小短腿兒艱難的挪動著,路過的丫鬟聽見響動,好奇之下,不免有些驚駭,這小丫頭是怎么避過外頭衛(wèi)隊巡視翻過外墻,又進入了內(nèi)苑,瞧這樣子似乎并未驚動任何人。 沐顏歌出來一瞧,那小丫頭已然搖搖晃晃的站在墻頭,好幾回都差點栽了下來,她的眉皺了皺。 小九見到來人,笑容咧得更大,張開雙臂道:“母后,接住我。”話落,也不管沐顏歌是否答應(yīng),已經(jīng)姿態(tài)優(yōu)美的撲了下來。 眾目一,只見粉光閃過,那小丫頭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阢孱伕璧膽牙铮瑩е牟弊樱谒樕习蛇罅撕脦卓冢涇浥磁吹膯灸镉H。 眾人瞪目,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小女娃便是當今圣上的掌上明珠,容棲公主。 “這墻頭雖是內(nèi)墻,卻也不低,怕是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你這丫頭膩是如此膽大!”沐顏歌輕斥一聲,卻是愛憐不減。 小九瞥了眼不遠處的一道白影,在沐顏歌懷里扭了扭,道:“母后,帶著弟弟跟小九一起回家好不好?” 沐顏歌臉上的笑容一僵,摸摸小九的腦袋,輕聲道:“小九難道在宮里不開心么?” 小九扁扁嘴,“宮里沒母后,小九想要父皇和母后一起陪著小九……”說著,竟是嗚嗚哭出了聲來。 那眼淚如泄匝的水,看得沐顏歌心里揪著疼,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便是這孩子,沒有盡到一個作為母親的責(zé)任。 “母后,還在生父皇的氣么?父皇可想母后了,經(jīng)常一個人跑去母后寢宮的門口站著發(fā)呆……”小九還在哭嚷。 墻頭有人瞧著寶貝女兒哭得淚眼汪汪,而那女人的表情亦是有些松動,他心里顫顫,視線牢牢盯著那張嬌艷的紅唇,害怕那芳唇吐出讓他手足發(fā)涼的話語。 “小九,不是娘親不愿陪你,只是……”沐顏歌將小女娃揉進懷里,卻是沒有再說下去了。 某人卻是再也無法淡定了,從一墻之上直直掠了下來,將妻女緊擁入懷,帶著幾分懇求,澀然道,“顏歌,小九不能沒有娘親,咱們的兒子也不能沒有爹爹,而我更是不能沒有你。過去的一切就將它一并翻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么?” 沐顏歌身形微微一顫,依舊沒有半分言語。 “顏顏…顏顏……”容墨的唇覆了下來,輕揉慢捻,極盡癡纏,似乎唇齒間無論怎樣糾纏,都緩解不了這一年以來的如骨相思。 “不要再離開我了,可好?”那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說道,這將她抱在懷里的真實幾欲讓他喜極而泣,如何還舍得讓這份嬌軟溫寧散去? 小九閉眼封耳,裝作什么也未曾聽聞。 永嘉二年,北翼帝京。 小年歲末,皇后的鳳攆在千人抬護下一路浩浩蕩蕩入了宮門。 皇帝在德清殿親自授予皇后金冊金寶,而后告祭天地、宗廟,文武百官行三跪九叩之禮。 翌日帝后補辦的婚禮隆重異常,實乃百年之最,年輕的帝王不僅大赦天下,更是當著天下百姓的面宣告六宮從此無妃,由此成就了一段帝后情深的佳話。(本書完) “愛不到……想愛的人,便想讓他……恨恨也好,可最終……還是害怕……被他怨恨,所幸……總算……用這種方式,在他心里……占據(jù)了……一個角,我……知足了!”路染終是笑著閉上了眼睛。 握在掌中的手向下一滑,沐顏歌淚水驟然凝滯,閉目良久,仰面天光微亮,天空呈現(xiàn)慘淡的青色,宛若他燃起的青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