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可真無情啊?!彼邈龅恼Z調親昵的裹著纏綿。 她果然是等著這一天,倘若他遲遲不登那九重金殿,她會便跟著旁人不回來了。 懷著的人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下意識地回蹭了,沒有睜開眼依舊沉睡著。 抱著她的人察覺到這樣親昵的動作,彎眼笑了,眼中毫無情緒,將人攏在懷里轉身往外面走。 寒意像是遇見春色般褪去了,有點洛河京冬季的軟綿意味。 褚月見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異常的久,像是行過好幾日的馬車般疲倦。 她只要遇見這樣的天氣就越發想睡了,但又感覺這樣的睡眠不對勁,所以費力的強行自己睜開眼。 金箔貼墻,鎏金古紋繪圖,鴟吻叼著明珠被做成的宮燈,頂部正中央鑲嵌著火焰珠照明。 褚月見緩緩坐起來,披散著烏黑的發歪頭,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眼眸中泛著將醒的霧氣。 她好像還在做夢一樣,這里的布局和被燒毀的公主殿一模一樣,像是縮小版的公主殿。 不過卻并不完全像。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赤腳踩在雪白的蓮花上竟然不是涼的,暖和得就算是躺在地上,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適。 褚月見看了一眼地面就收回了視線,朝向前去,抬手拽了拽周圍連著的鐵鏈,鐵鏈上掛著的鈴鐺便響徹起來。 鈴鐺的聲音都不大,像是泉水滴落的聲音,清澈悅耳。 聽著這聲音褚月見樂了,這個夢倒是挺符合她一貫的審美的,連鐵鏈上都雕刻了精致的花紋。 不過太詭異了,還是回去躺著盡快醒來吧。 可待到她轉過身的時候卻愣在了原地。 因為她看見了奉時雪穿著如初見一樣單薄的雪裳,跪坐在方才她趟過的床上,脖子上帶著拖地的玄鐵鏈。 他眉骨上的那顆紅痣卻比初見時要殷紅得多,望著她的目光平靜,似身后墻壁上雕刻的阿難尊者散發著自帶的神性。 他怎么會在這里,還有他什么時候出現在這的! 褚月見觀到這樣場景,忽然心有些發緊,隨著床上的人緩緩站起身,她的瞳孔微震動帶著細微的慌亂。 因為除去周圍沒有人,以及沒有這些奇奇怪怪的鐵鏈,一切都都像極了她最初睜眼時看見奉時雪的模樣。 “殿下?!彼侨缜謇淙缛b彽穆曇糨p輕地響起。 連開口的第一句都如此的相似。 褚月見看見他這副模樣心跳變得很快,那被壓抑的蠱蟲,帶著磅礴的思念再次卷土而來。 她神情呆愣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不知該說些什么,感覺理不清眼前的場景了,記憶依舊還停留在被大雪封山的客棧中。 “喜歡這些嗎?”他的這句話雖然帶著詢問,卻也是篤定她會喜歡。 喜歡漂亮的東西,喜歡好聽的聲音,甚至喜歡將他拽下來踐踏。 她喜歡便都給她。 奉時雪神情懨懨的將頸上著的鐵鏈放進她的手中,將命脈交予她,讓她牽著自己而行。 褚月見掌心一涼才回過神,然后想要甩掉手中的鐵鏈,卻被他緊緊握著根本丟不開,所以只好握在手中。 “公主殿被燒了,所以我將那日你賜予烙印的地牢,弄成同公主殿一般的模樣,所以你會喜歡。”他輕聲地說著。 “以后我們就一起住在這里好不好?”聲音平靜如常沒有什么不對。 褚月見聞言猛地睜眼看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而奉時雪目光一如之前般冷淡,眼底卻藏著濃稠的黑霧,松開手,帶著涼意的指尖繾綣地劃過她帶著緊張的眉骨。 指尖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唇上,用力按下,捏著下頜迫使露隱約藏著的一截粉舌。 奉時雪盯著隱約泛著晶瑩的粉色,目光幽暗了起來,彎下腰俯身吻去,卻在即將觸碰到時被躲了過去。 他的動作定格在原地。 “褚褚?” 瞳孔微轉落在她的臉上,阿難尊者般的面容隱約有些破裂,露出里面隱藏的癲狂之色。 褚月見因為這樣不對的氣氛,而下意識偏頭躲過,察覺到他的目光,然后便聽見了自己狂跳的心。 她緊緊靠著身后的墻壁,神情有些慌亂看著眼前的人,直接告訴她眼前的人太不對勁兒了。 太危險了。 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變得緊湊起來了,壓抑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根本就不能當作是一場夢。 真的是奉時雪,而且她被奉時雪不知不覺中弄到了這里來。 奢華得如公主殿一樣的地牢。 “奉、奉時……唔?!瘪以乱娦闹谢艁y張口想要喚他名字,下一秒便被堵住了口。 強勢而有不可抗拒的咬住她的下唇,瘋狂地舔祇著她的唇齒,然后滑膩地往里鉆去糾纏。 褚月見的呼吸被纂奪了,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吻得迷迷糊糊心中泛起潮意,霧氣蔓延的眼被一道洇濕了。 背靠著墻面被身后的鐵鏈硌得有些疼,所以她便皺起了秀麗的眉,想要伸手推開發瘋的人。 他先一步察覺到她的意圖,伸手攬著她的后背,掌心往下停在腰窩處手輕揉著,唇上力道不減半分,帶著某種恨意。 “褚褚,不是喜歡嗎?為何要躲要松開?”他偏頭含住搖晃不止的耳墜,帶著急促炙熱的氣息將其纏裹著。 褚月見的腰窩有些軟,捏著鐵鏈,有些受不住這樣的聲音近在耳畔,張口緊張地回應。 “不,不喜歡了。”她哪里敢喜歡這些東西。 聽聞她的話,奉時雪的動作一頓,須臾扯出一抹泛著冷意的笑,心口被無形的手扯破灌進了寒風。 是了,她現在又不喜歡了,所以他連最后讓她留戀的都沒有了。 思此,他的眼底逐漸浮起猩紅,張口用力吮吸著她的耳垂,直到變得猶如紅血滴般秾艷才松口。 褚月見察覺他松口了,趕緊松掉手中的東西,轉身便想要跑,卻被捏著后頸桎梏著動彈不得。 他只是停頓了片刻,便埋頭便繼續吻了下去。 他了解自己了。 許多個夜晚耳鬢廝磨的場景被喚醒,褚月見頓時癱軟了下去,腰身被攬著后背緊緊貼著墻面。 鐵鏈上掛著的鈴鐺隨著動作,不斷發出急促或輕緩的聲音。 最初是想要反抗的,但是她可恥的被吻得一塌糊涂,漸漸有些忘記了自己身在什么地方,無意識地跟著配合,唇齒的水咂聲被不斷響起的鈴鐺遮掩了。 奉時雪雙眸半闔,眉骨上的那顆痣時不時側貼印在她的鼻梁上,像是也要將這顆痣印在同樣的位置。 察覺到她的軟化,他的動作由急促變得緩慢起來,含著唇糾纏,睜開了半闔的眼。 他眼底泛著瀲滟的華光,一樣也泛著冷意,像是徹悟勘破情道的謫仙人,冷眼觀著陷入嗔慾中的凡人。 掌心隱入雪白的衣袍中順著往下,輕揉捏了一下般感受到她猛地一縮,想要推開他。 他有千萬句話想要傾瀉。 問她有沒有心,問她有沒有愛。 吻沿著而下,落在纖細白皙的脖頸上,纏綿種下紅梅,吻咬住脆弱的經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