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道突如其來的女子聲音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寧弈連忙轉(zhuǎn)身出來尋找聲源。 只見那是一位身著彩色百褶裙的女子,胳膊上挎著一只竹籃,里面裝的應(yīng)該是幾只色澤鮮艷的大蘑菇。 可當(dāng)看到女子的容貌之時,寧弈的臉色不僅沒有絲毫轉(zhuǎn)好,反倒更加差了。 不是青虹。 “可她又是誰呢?”寧弈滿臉疑惑。 再三確認(rèn),的確不認(rèn)識這位女子。 除了眉眼間有一丁點似曾相識之外,沒有絲毫印象。 眾人在打量彩衣少女。 彩衣少女也在打量寧弈等人。 她一邊打量,一邊小心翼翼往庭院方向走來。 看她樣子明明很害怕,卻依舊鼓起勇氣出聲威脅:“你們……你們快離開,不然主人會把你們?nèi)細(xì)⒘耍 ? 看到寧弈等人沒做出回應(yīng),彩衣少女也沒有繼續(xù)向前,而是在竹橋上停下了腳步。 雙方變成了對峙狀態(tài)。 即便停下來了,可嘴上卻不肯消停,繼續(xù)威脅道:“你……你們還不快走,再不走……呀……” 磕磕絆絆的威脅之詞還未說完,彩衣少女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存在,突然之間雙目瞠大,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胳膊上挎著的竹籃被嚇得掉落在竹橋上,里面裝的彩色蘑菇全都滾落進了小溪。 人都跑沒影了,慘叫聲還在鹿鳴溪上空回蕩。 “那是誰啊師父?徒兒怎么覺得她是在看到師父之后被嚇得。”李太白問道。 “我知道她是誰了。” 寧弈輕笑一聲,扭頭指了指花圃旁那一堆碎石渣子:“能看出來點什么嗎?” 李太白撓著頭盯著碎石渣子好半天,最后搖搖頭道:“看不出來,那是啥啊師父?” “石磨!” “石磨?”李太白繼續(xù)撓撓頭,不解道:“師父您的意思是……石磨成精了?變成了剛才那個彩衣女子?” 寧弈滿臉黑線,根本沒心思跟他解釋,甚至有些后悔收了這么個蠢笨徒弟…… 過了不到一盞茶功夫,彩衣少女重新回到了鹿鳴溪庭院。 是被單黎用幾件漂亮的衣裙給騙回來的。 果然,他就是害怕寧弈。 如同一只受到驚嚇的小貓一般,低著頭望著腳尖,寧弈問什么她便回答什么。 “你是那只小黃鹿?” “是。” “你什么時候化形的?” “好……好久了……” “青虹呢?” “主人不讓我向外人說。” “我是外人嗎?”寧弈沉著聲問道。 察覺到寧弈的聲音變了強調(diào),彩衣少女被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磕磕絆絆道: “是……不……不是。” “那我問你,青虹去了哪里?” 彩衣少女害怕極了,幾乎每說一個字,都要小心翼翼抬頭看看寧弈。 短短一句話愣是被她拆分成了好幾段: “主……主人她……去了……北境。” 這種回話方式,惹得寧雪兒在一旁笑的前仰后翻,反應(yīng)相當(dāng)夸張。 寧弈也沒辦法,已經(jīng)跟她強調(diào)過好多遍不要害怕,可彩衣少女似乎控制不了。 看來當(dāng)時還未化形時,那幾次拉磨給拉怕了, 也難怪好好的磨盤會碎成渣…… 既然不能讓她放松警惕,寧弈索性也就不管了。 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根本不是短時間內(nèi)就能消除的,只能等慢慢相處看情況。 眼下最關(guān)鍵的還青虹。 正當(dāng)寧弈準(zhǔn)備詢問青虹為何去了北境之時,突然有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向鹿鳴溪方向飛來。 那人本來氣勢洶洶,可當(dāng)他看到寧弈之時,一緊張差點從半空跌落下來。 不是那太華宗宗主易星河還能是誰! 最后一次見他,還是帶寧弈前去太華古墓之中找玉冠道人那一次。 關(guān)于寧弈的飛升,按理說他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 但看他緊張成這幅樣子,十有八九是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是你嗎寧公子?真的是你嗎?” 易星河一路小跑,表情夸張,看的寧弈一臉尷尬。 只見他跑到跟前后依舊沒有絲毫放松,反倒顯得更加緊張了。 表情中滿是不可思議:“整個中州都在傳說寧公子飛升去了仙界,莫非……傳說有誤?” “你以為呢?”寧弈反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