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好吧,我這邊抓緊想辦法。”鄭曉寶無奈地說完,拿起公文包和車鑰匙。 “多長時間啊,我在中間跑東跑西,回頭兒你要是耽誤了,他們可都先罵我!”許大茂擔心地問。 “別催了!一個禮拜,一個禮拜行了吧?!编崟詫氄f著,跟他一起往外走。 “正好,你帶我一段兒唄?!痹S大茂笑嘻嘻地說。 “帶你去哪兒?。课疫@是要賣車去!”鄭曉寶嘆著氣說完,鉆進車里開走了。 車子的影跡消失,許大茂歪嘴笑了:小子,總算逮到你一回了! 暗笑過后,他著急忙慌地往四十號院子趕回。 鄭曉寶一邊開著車,一邊搖頭嘆氣。 感慨的倒不是因為錢的,他是為許大茂,以及劉海中等人過于急切的心理,肯定還摻雜著一點報復。 那家紅彤彤餐館的生意,看著顧客的數量并不多。但因為飯菜的質量高,價格也高,還是在文化圈子,以及相對高一層的食客們當中,獲得了認可。 至于文化公司,他經營得也很好。 現在的藏品收集,雖然價格相對之前高了很多,但收購的渠道也很暢通。 別的不說,只說是那些老字號的委托商店,就足夠讓他大量進行收貨的了。 京城的收藏熱才剛剛冒頭兒,外地還遠遠沒有興盛起來。但總有先知先覺的人,收集來許多好的藏品——這些人也未必能拿得住。 他們拿來之后,或者是彼此交換,或者是通過什么個人渠道,找到買主。 但這樣的交易,存在著較大的風險。因此,這里面更多的外地人,只能抱著瓶瓶罐罐、字畫書籍,排隊去公家的商店交易。 公家的收購人員,又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對于一般的藏品,也不是很在意。 這就形成了后世難以見到的奇觀:排隊進行交貨;收貨的人像是買白菜那樣,說個“公道價”,比如“清代撣瓶一對兒,十五”;“明代殘畫一張,二十”等等。 甚至,有的商店門口的古舊瓷瓶,堆成了小山一般。 物品看著低廉,但別忘了這個時代的人們,更多的普通老百姓,一是沒有這個意識;二是因為沒有那么多錢買來。 畢竟,這些藏品雖然上佳,但也并不是接手就能立即以高價轉出去的。 比如,一件明代大瓷盤,此時能有幾個人不打磕巴兒地,以千來塊錢買下呢? 即便買下來,難道就以一千二、一千五賣出去嗎? 所以,絕大多數人,是參與不到這個游戲當中去的。 真正好的藏品,永遠只能集中在少數人的手里。這一點,與其它的稀缺資源的擁有的過程與結果,大致相同。 既然這樣,鄭曉寶收購得怎么樣呢? 他既有餐館作為資金來源的支撐——主要做個幌子,又有隨身空間的輔助。 現在的空間,隨著時代的變遷,發放的簽到獎勵也不再是自行車、手表這樣的實物了。 更多的,是以票據、現金的形式,每周、每月自動放進了空間內。 這就使得鄭曉寶收購藏品時,有了更充沛的資金來源。 當然,凡事適可而止??臻g獎勵的現金也不像是洪水那樣,鄭曉寶的心態也很平和。 這些藏品收集回來,把玩之后,他大多還是要把珍品存進空間里去,以免放在現實世界既招眼又不便存放。 現在許大茂這樣急迫的逼著成交,鄭曉寶除了感慨他,以及劉海中等人目光短淺之外,也只好欣然接受。 至于未來這些老人的安頓問題,他也有充分的預案,不會做得太絕情的。 事情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那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第312章: 已經開始的大戲,鄭曉寶要配合著演好、演得更像。 真的找了個關系戶,他把自己擁有的這輛伏爾加以五萬元錢的價格賣了出去。 回到榆樹胡同,他還沒進入院門,就被許大茂攔了下來:“曉寶,快到院里看看去吧!”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鄭曉寶趕緊跟著他走進了院里。 好家伙,從前院開始直到中院,以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帶頭,中院是二大爺劉海中,都在吵吵鬧鬧地忙著整理各自的物品。 “大家聽我說一句,”鄭曉寶大聲說,“現在拆遷的事還沒定,大家沒必要這么著急?!? “你甭管了,住的地兒都找好了?!遍惒嘿F呵呵地笑著說,“你那里的養老院怎么樣了啊?可別讓我們等得太久!” 大家熱情很高,鄭曉寶只得說:“養老院下個月就能入住。只要是咱們院里六十歲以上的老人,都是免住免吃的所有費用。住的有保障,吃得有營養,遇到年節還有一點零花錢?!? 轟的一聲,大院里像是炸了窩,忙著搬家的勁頭兒更足了。 閻解成撓撓頭,難為情地說:“曉寶,我都想住進去了?!? “你還是算了吧,你又年輕,又有地方住?!编崟詫殧[擺手,向后院走去。 閻解成想了想,小跑著追了上來:“曉寶,我聽說你那個餐館干得挺好啊?!? “嗯,是還湊合?!编崟詫氄咀∧_,“怎么,有想法兒?” “是啊。你看我這上班也掙不來幾個錢,也想著開個飯館呢?!遍惤獬烧f完,臉上神情很尷尬,“可是,我既沒錢又不會廚藝?!? “我回頭兒幫你看著點兒,要是有合適的生意,你帶著兄弟們,還有二大爺的兩個兒子一起干。”鄭曉寶隨口說著,走去了后院。 閻解成喊了一聲“那我等你信兒啊”,隨后就趕緊幫著父母搬家了。 剛到了自家門口,鄭曉寶就被妻子冉秋水拉到了一邊:“曉寶,院里不少人家都鬧著搬家呢。咱們也抓緊吧!” 冉澤平夫婦幫著看孩子也在場,都把疑惑的目光看了過來。 說著“沒事”,鄭曉寶拉著妻子進了屋里。 兩人坐下來,他低聲說:“別人鬧是別人的事,我們不要瞎摻乎?!? “我是擔心啊。就屬咱們房子多,回頭兒晚了再想找人賣,都不好賣了?!比角锼恼Z氣很焦急。 看著她的大眼睛里都是焦急神色,鄭曉寶忍不住輕吻了她一下。 “哎呀,你怎么一點也不著急?!比角锼P不安。 “不僅不會賣,他們賣出的,我還要都買下來呢。”鄭曉寶語氣輕松地說。 “???為什么?。俊比角锼畯埓罅俗彀?,更加驚訝了。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编崟詫毜卣f,“這些房子,總比落在外人手里要好。” “別的還不說,只說你買這么多房子也沒用啊?!比角锼@得很急惱,“咱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一下子要買那么多,也很緊張啊。” 錢,當然不會大風刮來,但有可能從空間里來。這樣的話,鄭曉寶肯定不敢對她說,以免外人知曉后,將他送去某部門進行細到毫厘的檢查檢測。 即便不是如此,被送去六院也是有極大可能的。 “秋水,你信我,就安心好了。”鄭曉寶說完,脫掉了外衣。 臉上紅暈飛起,冉秋水低聲喝止:“干嘛啊,這大白天的。我爸我媽還在看孩子呢!” “哈哈哈?!编崟詫毚笮χ貞?,“我去給你們做飯啊!” 說完,他沖妻子擠擠眼睛,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嘿,心真大。”冉秋水聳聳肩,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 如約而至。一個星期后,鄭曉寶湊足了錢款,與劉海中、閻埠貴等人,辦理了房屋交接的手續。 許大茂不甘人后,死說活說著,勸秦淮茹一起搬了家。 此時的房屋交接手續很繁瑣:既需要到各部門備案、報批,又要等候每個部門的批示回復。 但事情總是定下來了,無論是鄭曉寶還是劉海中、許大茂等人,心里都是輕松了。 這天傍晚,鄭曉寶一家剛吃了飯,就聽到屋門被敲響了。 來開屋門,他把三大爺閻埠貴請進了屋里。 冉家人與大院的人不算很熟,就都去到另外的房間,讓這兩人好好聊幾句。 先說了一些往事,閻埠貴感慨不已:“曉寶,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想到這大院里,你能出頭?!? “為什么您有這樣的看法?”鄭曉寶饒有興趣地問。 搖搖頭,閻埠貴的眼圈發紅了。 鄭曉寶把一杯熱茶放在他的手邊:“三大爺,您喝口茶。您信我的,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沉默了一會兒,閻埠貴擦了擦眼角:“我能不信你嗎?事實都擺在眼巴前兒了。這大院里,就你最牛了?!? “嗐,您說我買幾套房子?”鄭曉寶不在意地說,“我那個公司,在外面的租金也挺高呢?!? 算了算,他再接著說:“前院搬走幾戶,中院搬走幾戶,后院的許大茂搬走了。我回頭再跟中院、前院留下來的住戶商量一下,我虧點兒面積,讓他們挑——或者住到前院,或者住到后院。然后我就把公司搬過來!” 他在暢想著,三大爺先是默默地聽著,再又嘆口氣:“曉寶,你別怪我多嘴。這大院要是真拆遷了,你不就,” “那我也不會受什么損失。”鄭曉寶自信地說,“大不了,我就被分配得遠一點兒罷了。面積上,我覺得不會吃虧的?!? “倒也是。 反正你是做這類的公司,面積大就行,地理位置倒也要求不高?!遍惒嘿F點頭稱是。 隨后,他還是沒忍住心里的話:“我的意思是說,這大院里的人,未必都是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 話不用說明,鄭曉寶已經很感謝他這樣說了。 “三大爺,您不用再說了。我感謝您的提醒,我自己心里有數兒。”他安慰著對方。 現在是八二年的開春,說起來鄭曉寶也不過是三十出頭的年紀。 以閻埠貴的視角來看,他總還是一個孩子的。 再想勸說什么,閻埠貴被鄭曉寶阻止了:“好了,三大爺,等天氣暖和一點,咱們就去養老院那邊看看。我前幾天去了那里,內外的裝修,包括旁邊的養豬場,都辦好了。” 聽起來開心,閻埠貴起身告辭:“好嘞,我這就找劉海中說說去。”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