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要是真的想追,我倒是有一計。” 就在櫻罕見沉思起來的時候,芬格爾又賤賤的湊了過來。 “你要是實在覺得拿不下對方,我覺得可以從那位拉面老師傅那里下手,搞不好你老大源稚生就是對方的私生子誒,到時候你……” 芬格爾嘿嘿賤笑起來。 在上杉越爆發黑日的時候,他同樣看到了老人沉雄般的狀態,那冷峻的面容與氣質,簡直就是源稚生本人啊。 再加上兩人都是那么牛逼的龍族血統,真要說兩人沒什么,打死他都不信。 所以考慮到以后父子相認的催淚環節,櫻要是能提前給上杉越打好關系,比如多光顧一下對方的拉面攤,甚至去對方拉面攤里當服務員之類的,說不定老爺子一樂,到時候直接安排她跟兒子源稚生的婚事。 畢竟現在勤勞能干又顧家的女孩子可是不好找了。 咻—— 然而芬格爾還沒說完,一枚手里劍就射在了他身旁的轎車上,直接將車身洞穿之后,又徑直射在了遠處的幕墻上。 芬格爾嚇得渾身一激靈,嘴上叼著的高希霸被平滑的斬去一半。 他可是親眼看過櫻用這種暗器洞穿那些死侍的身體,真要是冷不丁給他腦門來一下,搞不好他會當場裂開啊。 櫻目光冷冷的道:“閣下雖然是學院貴賓,但也不可詆毀我家少主。” 說完,櫻又揚起了手中閃爍寒芒的手里劍,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咳咳,那啥,我想起來要找烏鴉老弟說點私事,就先撤了哈。” 芬格爾嘴角抽搐,直接朝遠處抱頭鼠竄。 末了還不忘說一句,“愛就要大聲說出來啊,啊啊!” 櫻手里的暗器激射了出來,風雨中竄逃的芬格爾發出兩聲慘叫,不過雙腿竄的更快了。 氛圍再度沉靜了下來。 風吹起了櫻的長發。 芬格爾的話還在女孩耳旁回響,她不禁看向拉面車廂的方向,美眸里閃爍著復雜的意味。 …… “也就是說,無論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橘政宗還是猛鬼眾的王將,其實都是一個叫赫爾佐格的影武者?” 拉面攤的車廂里,一身白麻服的上杉越語氣感慨的說。 “沒錯,整個過程就是這樣。” 一旁的路明非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前,他開始講起了關于赫爾佐格以及邦達列夫是如何想要瓜分龍族遺產的事情,給車廂內所有人詳細說了一遍。 從惡鬼之王與那頭雄狐的相遇到背叛,又到日本海的生死交鋒,最后赫爾佐格勝出,然后用影武者分別化身橘政宗以及王將,以此來同時控制日本兩大超級混血種勢力,從而掌控著日本,為其謀劃白王遺產。 所有人都在靜靜的聽,除了上杉越,車廂里還有源稚生以及源稚女。 當然還有男孩身邊的繪梨衣。 不過女孩很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聆聽者與參與者,因為從一開始進入車廂,繪梨衣就在與僅剩的一小盤鹵鴨脖斗智斗勇,櫻紅小嘴吃的不亦樂乎。 雖然路明非講述起那段惡鬼之王與雄狐互相交鋒的故事震駭人心,但車廂里聆聽的三人還是目光時不時瞥向繪梨衣,因為那沙沙沙的聲響實在是讓人抑制不住目光的投射。 看著這個吃起來像個小花貓一樣的絕美女孩,他們不由得感慨鹵鴨脖的魅力之大。 源稚生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好家伙,這是我妹?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繪梨衣的吃相好像并沒有那么夸張,不敢說細嚼慢咽,但至少也是中規中矩,哪里像現在這樣豪放,簡直就是徹底放飛自我啊。 男人艱難的咽了下口水,他覺得女孩不僅飛起來了,而且飛的特別歡脫。 上杉越則悔恨為什么今天不多整一些鹵鴨脖,真心慚愧啊! 路明非則哭笑不得,拿起一張紙巾溫柔的為女孩擦拭櫻紅嘴角上的一些油漬。 話說不久前他將繪梨衣抱下天空樹,然后被上杉越盛情邀請進拉面車廂的時候,老人的鹵鴨脖剛一端出來,聞著味的繪梨衣瞬間就醒了。 哪怕此前車廂里就有拉面以及各種鹵肉飄香,女孩卻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直到鹵壓迫端上來了,好家伙,等路明非低頭看向懷里繪梨衣的時候,對方已經睜開玫瑰般的美眸直勾勾的盯著那盤鹵鴨脖。 “謝謝父親。” 繪梨衣開心的接過鹵鴨脖,可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讓上杉越當場跪下來。 連一旁的源稚生也一臉震驚呆滯的表情。 而正在喝面湯的源稚女差點沒一口嗆死自己。 什么情況?父親?!! 三人都是一臉震驚愕然地看向繪梨衣。 路明非忍不住捂臉,想到不久前在天空樹上跟繪梨衣說的話,他知道女孩一定是將上杉越認作了自己的父親。 男孩連忙解釋這是個誤會,可能是繪梨衣剛剛睡醒而說得胡話。 不過女孩顯然不知道自己一句謝謝父親堪比核彈般的威力,在拿到那盤鹵鴨脖之后,就興高采烈的吃了起來。 幾人也都接受了路明非的解釋,否則真的就無法收場了。 只是上杉越的眼神則是從原先的驚駭到平靜,直到最后又忍不住泛起一陣濃濃的失落。 他看向正在吃鹵鴨脖的繪梨衣,只覺得女孩剛剛那句謝謝父親是如此的悅耳,像是有天使在他耳邊呼喚。 可能是因為壓制暴躁龍血導致自身消耗太大,所以哪怕繪梨衣先前已經吃下不少鹵鴨脖,但此刻又變得饑餓起來,一手一個開吃起來。 雖然表示理解,但路明非看著吃的不亦樂乎的繪梨衣,怎么看怎么像是女孩單純的好吃啊。 不過看到繪梨衣這么開心輕松的自然狀態,路明非心中自然是萬分欣慰,女孩最好是能夠忘記以前的所有痛苦,從此心中只有美好與喜樂。 “也就是說,關乎家族與猛鬼眾的危機同樣沒有解除。”半晌過后,上杉越才再一次開口道。 路明非點了點頭,“可以這么理解,只要這個公卿人不是對方的真身,那么赫爾佐格就不會死,他的真身有可能還隱藏在日本某個角落。” “不管對方是與不是,只要他敢再出現,那就繼續殺!” 源稚生神色沉凝,目光如刀劍碰撞。 而源稚女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中散發的森寒殺意同樣說明了他的決心。 雖然梆子聲能夠暫時控制他,但通過這次梆子聲的強烈沖擊,他其實跟繪梨衣一樣,漸漸對暴走狀態的自己有那么一絲掌控,雖然沒有繪梨衣那般明顯,但至少能夠保證再聽到梆子聲的時候,他三十秒之內不會暴起對任何人發難。 他看了眼源稚生,又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那個叫赫爾佐格的手段的確很強,堪稱是一個勁敵,甚至那個叫邦達列夫的人也很有可能沒有被其殺死。” 上杉越看向源稚生與源稚女,“既然你們身為日本兩大混血種勢力未來的領袖,我希望你們能夠銘記一點,在你們身后還有很多族人。” 老人語氣深深的說。 他不知道兩人具體發生了什么才會生死相向,彼此將對方視為死敵,但身為蛇岐八家的子嗣,自然是難逃那惡鬼之血的詛咒,所以上杉越也能夠猜出來,兩人一個是家族執行官,另一個是家族之鬼,那必然是一段慘烈而可悲的交鋒。 但他真的不希望源稚生與源稚女自相殘殺,也不希望看到因為兩人的交鋒導致蛇岐八家與猛鬼眾牽扯進來,最后兩敗俱傷,讓幕后人漁翁得利,最后引發一系列可怕的災難。 源稚生與源稚女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但卻能深深體會到那是多么熾烈的恨啊。 可以說自從經歷過地下室那次事件后,兩人的命運都因此而改變,一個成為了正義的朋友,一個成為了地獄的惡鬼,兩人都靠曾經的痛苦來支撐自己,猶如一具行尸走肉。 否則源稚生又怎么可能會有放棄一切,然后離開日本,前往法國海灘賣防曬油的想法呢。 那不是他對自由的向往,那只是逃避,逃避過去發生的那一切,逃避那個男孩對他竭斯底里的恨意,為此他寧愿逃到天涯海角。 而源稚女何嘗不是如此。 為了能夠掌控猛鬼眾,他一步步往上爬,甚至想要殺死王將這個食尸鬼,就是想要掌握最大的權力,然后帶著潑天的殺意狂潮將蛇岐八家覆滅,他覺得那個家族是源稚生最在意的東西,然后等到覆滅那一切,絕望中的源稚生也就迎來了自己的死期。 他會用那把櫻紅色的長刀捅進對方心臟,然后狠狠轉動刀柄,讓刀身絞動 起來,就像是當初男人對他做的那樣,他要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還給對方。 久久的沉默,誰也沒有再開口,直到路明非深深的嘆息一聲。 “其實你們兄弟兩人間的仇怨,一開始就是橘政宗的陰謀。” 這句話頓時讓在場兄弟二人以及上杉越神色震動。 “說下去。”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路明非深吸一口氣,本來源稚生與源稚女兄弟二人的事情,他沒想過要說出來,至少沒想過在這次來臨日本的時候說出來,因為他覺得還沒有到時候,貿然說出來可能也沒有多少效果。 但今晚源稚生與源稚女兩人變相的默契聯手對付公卿人,看起來也不是那種勢同水火的樣子,至少現在不是,甚至還有一絲絲緩和。 《重生之金融巨頭》 如今再加上上杉越的出現,以及對方的話讓兩人勾起過去的回憶,路明非覺得是時候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了。 他率先看向源稚女,“你的血統其實并不存在天然的失控。” “你說什么!!” 源稚女神色難以置信。 “你當初之所以會失控,是因為王將刻意給你一次次服用進化藥,才導致你的血統失控起來,最終犯下那如惡鬼般的暴行。” 這句話不僅僅震住了源稚女,同樣震住了源稚生。 “然后呢……” 兩人近乎呢喃的開口。 “然后就是悲劇的開始……” 路明非嘆息一聲,緩緩講述起來。 車廂外,小雨淅瀝瀝的下。 今晚注定是一個短暫又漫長的雨夜。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