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黑云壓城,雨流狂落,整座東京城都被淹沒在這場潑天落雨中。 東京,新宿區,一棟破舊的大樓內。 這是一棟荒廢了很多年的老樓,因為東京市政府拆遷問題,遲遲沒能將這座老樓拿下來重建大廈,據說賣家要價離譜,而且背景深厚,軟硬不吃,所以縱然是政府方面也很難進行有效溝通。 因為暴雨緣故,再加上這里年久失修,排水管道早就堵塞,周圍路面已經被暴雨淹沒,好在老樓所在的地勢要稍高一下,所以里面才沒有積水。 老樓里非常破敗不堪,墻皮早就風化剝落,甚至還有不少樓面以及柱體出現狹長裂縫交織,看起來跟蛛網一樣,讓人擔心這棟古樓隨時都會有倒塌的風險,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這里向來人跡罕至,哪怕是乞丐都不愿意在這里夜宿,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在睡夢中一夜間人沒了。 風雨呼嘯熾烈,尤其是在穿過樓體裂縫的時候,發出如惡鬼般的嘶吼聲,簡直令人頭皮發麻,就像是惡鬼被串成肉串,然后在地獄火焰上勐烈炙烤發出的凄厲嘶吼。 不過在這種吼聲中,又裹挾著濃烈的血腥味。 此刻在這座人跡罕至的老樓內,不,準確來說是在老樓所處的地層之下,一場慘烈的廝殺正在爆發。 吼吼吼! 猙獰兇殘的嘶吼聲從地層深處傳來。 鏡頭一路轉下,就能看到地層管道里,全副武裝的人類戰士與一具具人身蛇尾的怪物在慘烈廝殺。 這些戰士背負著煉金般的厚重裝備,手拿著筒狀合金管,然后將身后裝置里的液體通過強化設備從筒管里噴射出來,火焰熾烈,如狂龍吐息。 這些赫然是高壓濃縮后的汞性液體,本身不僅具有可怕的灼燒力,同時還具有高強度的腐蝕性,凡是被火焰覆蓋的怪物皆被頃刻點燃,灼燒成一根根火棍。 人身蛇尾的怪物肉身上淋漓著一層層油脂,這些是天然的灼燒物,所以一旦被火焰著身,幾乎在短短兩秒內就會全部覆蓋,撲都撲不滅,再加上這種噴射火焰的雙重屬性,怪物們只能任由燃燒,最后在竭斯底里的嘶吼聲中被燒成焦炭,然后又被其他怪物肆意踩踏,最后化為一灘灘灰盡。 這些全副武裝的戰士赫然是來自蛇岐八家與勐鬼眾的精銳成員,他們不僅戰斗力強大,而且攜帶著這種全新研制的煉金設備,就算是面對這些蛇形死侍,也幾乎是能將其很快鎮壓下來。 他們將長筒架在肩頭或是直接抱在懷里噴射,組成密集的火力網,按照規律陣型有效展開攻擊,熾烈的火焰不斷迸發,哪怕是外界的風雨都變得格外沸騰。 這些精英成員們顯然是經常合作,配合的默契無間,真的很難想象他們在此前還都是見面就生死相向的仇敵。 這種仇恨糾葛長達數年甚至數十年,如今能夠一起聯手對敵,堪稱奇跡。 因為這種仇恨并非是單純的你死我活,而是大家都站在各自立場不得不戰,所以很多時候是極為被動的。 不過這片戰區還不是最狂暴的,真正可怕的是來自那一刀刀沉悶的斬切。 在管道深處,壁燈明暗不定的閃耀下,映照出兩道蕭殺的修長身影。 其中一位身穿長風衣,手持湛青古刀,面對撲殺而來的蛇形死侍,男人手持古刀兇悍噼砍,起先還有各種刀法流派施展出的架勢,但到了最后砍起來就只剩下最原始的暴力。 鐵灰色的污血不斷噴濺在管道上,又順著管道內壁淋漓下來,構成一幅兇暴之極的寫實油畫。 而面對這種極致的暴力,身穿長風衣的男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男人正是源稚生。 而在他的對面,那道身影鳳冠霞帔,看起來猶如一位絕世戲子,手持著櫻紅鞘的長刀同樣在攻擊死侍,對方的攻擊并沒有源稚生那般霸道,但其帶來的殺傷力甚至比后者還要恐怖。 每一次這位絕世戲子在用長刀洞穿蛇形死侍心臟的時候,他都會狠狠絞動刀柄,就像是一臺巨大的絞肉機器,血肉暴濺,很快一頭蛇形死侍在慘叫聲中就被掏空。 面對這種慘烈的血腥一幕,絕世戲子面露明媚笑意,看起來卻極為瘆人,對方赫然是源稚女,同樣也是風間琉璃。 對于火焰灼燒來說,盡管那種特質的汞性火焰具有雙重屬性的破壞力,可這些蛇形死侍畢竟肉身強到變態,而且有很強的自愈力,就算是被渾身布滿這種火焰的灼燒,但自身仍然具有很強的攻擊力,甚至不少蛇岐八家與勐鬼眾精銳出現重傷的情況。 好在其他戰士補救及時,才沒有出現死亡。 可源稚生與源稚女二人的攻擊不一樣,他們身上并沒有其他厚重裝備,僅僅只是手持一柄長刀,直接將死侍的肢體斬切,連愈合的時間都沒有,所以攻擊力反而是最強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