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就算如此,無論是源稚生還是風間琉璃,他們依然沒有任何的行動。直到那如斬馬刀一般的可怕旋翼斬切來,風間琉璃瞬間側身,猩紅色的長刀直接劈斬到旋翼之上,這在普通人看來完全就是瘋狂的一幕,甚至是毫無意義的,因為在這種急速的呼嘯下,可怕的直升機旋翼完全能夠擊穿任何東西,尋常強大的力量都無法將其阻擋下來,試問螞蟻又怎么可能搬得動大象的腳掌呢。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無論是風間琉璃還是源稚生,他們已經都不屬于人類的范疇了,他們的身體在高強度皇血的爆發下,已經完全強化到了純血龍類的級別,甚至能夠徒手搏殺純血龍類。 猩紅長刀在斬切到直升機旋翼的時候,伴隨著火樹銀花般的火星濺射,那斬馬刀一般的旋翼瞬間被抵擋,另一頭直接被切斷,旋即斜插到了井壁之上,刀尖深深的沒入了其中。 同樣的,源稚生也同樣沒有閃避,面對另一端旋翼斬切,他同樣橫起長刀,以一種令人深感霸道的姿態與旋翼狠狠斬切到了一起,伴隨著鏗鏘鳴音,旋翼被一分為二,另一端斷裂開來,同樣沒入井壁之中。 頃刻之間,原本能夠絞殺任何混血種的旋翼斬馬刀,就這樣直接被兩人用手中長刀斬切為二,從而徹底化解了這次危機。 轟轟轟! 而兩人在解決了劈斬而來的旋翼之后,并沒有任何的停頓,借助這巨大的反作用力,再一次展開了交鋒,而且這一次更為兇猛,無論是源稚生還是源稚女,兩者都完全放棄了防御,展開了兇猛的攻伐,長刀不斷地斬切在彼此身上,血水與血肉不斷迸射,源稚女發出瘋狂的吼叫聲,那種慘痛的感覺在對方心中完全化作了激動,他覺得這并非是對自身的一種傷害,而是在跟源稚生進行一種嬉鬧的游戲。 源稚生則始終寒著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情,手中的長刀不斷斬切,化作一股股足以撕裂鋼鐵的狂風。 這場來自勇敢者的游戲并沒有贏家,是一個平局,不過這場游戲依然沒有結束,始終都在進行著,兩者持刀不斷的攻伐對方,這一刻誰若是氣勢弱了下去,或是重創不敵,那么也同樣是一個失敗者,所以這又是一場勇敢者的游戲,只不過更為殘暴,更為血腥。 而就在這種猛烈的劈砍之中,那原本朝著他們墜落而下的直升機殘骸忽然發出了爆炸聲,仿佛是上百個太陽在這一刻猛烈噴發,那是來自直升機油箱里的爆炸,不僅僅如此,這油箱在爆炸的過程中也撞在了那巨大的液氮鋼罐之上,兩者同時被引爆,也同樣淹沒了源稚生與源稚女兩人激戰的身影。 兩者都是蛇歧八家以及猛鬼眾的大人物,如今眼看著對方被那種慘烈的火光所吞沒,似乎是走向了死亡,然而在場的神官們以及猛鬼眾的成員們卻仍然沒有意識到,甚至沒有人看到這一幕,他們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那巨大的憤怒之中,他們彼此搏殺著,完全沒有人能夠在這一刻停手,這個悲劇的齒輪已經轉動開來,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這齒輪的轉動。 他們渾身鮮血,手中那一枚枚煉金槍械的子彈打完,他們就會掏出懷中的匕首,以近距離的方式不斷的對對方展開攻擊,甚至彼此擁抱對方,然而那懷中卻是一顆顆煉金手雷,又或者是不斷的用匕首穿插對方的胸口或其他致命部位,只想要第一時間讓對方置于死地。 而就在那巨大的爆炸之中,源稚生源稚女也并沒有因此死亡,他們被猛烈的沖擊震蕩到了井壁兩側。 風間琉璃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胸口,就在那先前的爆炸之中,一道鋼片直接插進了他的心臟上,可他卻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苦,只覺得那里空空如也,是的,很多年前他的心就已經被源稚生攪碎了,他已經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感覺到痛苦呢? 他轉頭看向四周那火焰籠罩著整個紅井,火光的映照下那些神官以及猛鬼眾的成員們都是神色猙獰與兇殘,這一幕簡直就像是最慘烈的浮世繪在地獄里展開。 風間琉璃忽然覺得悲傷。 又或者說,是源稚女在悲傷。 他覺得這個終局不該是這樣的,他記得明明這一切悲劇已經終結了,是的,被一個叫路明非的男孩終結了。 盡管在此前對方出現過,就在高天原的地窖里,雖然男孩的表現可以用孱弱來形容,但源稚女的感受非常強烈。 明明一切都該結束了才對啊! 他發出虛弱的吼叫聲,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亦或是在不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