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昂熱鄭重的聲音響徹了起來。 “可能你們在場的人都知道關于“夏之哀悼”,但是具體的每一個細節,你們絕對不知道,因為那已經被秘黨保守了上百年的秘密。 而他們之所以不告訴你們,那就是因為這其中的過程太過于兇險,又太過于殘暴,哪怕是伱們身為混血種,可當真正身臨其境的時候,意志也會崩潰。 而如今你們面對那些未知的東西,之所以會感到害怕,是因為你們還遠遠沒有經歷過那些東西,接下來我將會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而這個故事里面就是關于曾經的“夏之哀悼”事件,關于那場被秘黨所保留的上百年的故事。 這個故事被他們完全封禁起來,當做絕密檔案,甚至絕密到在整個卡塞爾的檔案室里面,你們都搜不到半點只言片語,更搜不到關于“夏之哀悼“的任何一塊紙片。 因為它從來就沒有被記載過,因為它一直都是要被遺忘而絕望的地獄,但是我卻記得。 我記得那里面的每一個細節,哪怕時間已經過去了上百年,可我依然不會忘記,甚至這一生也不會忘記! 哪怕我死去,墜入到了地獄的最深處,我同樣也不會忘記那份記憶?!? 在這一刻,在場的人無不動容,尤其是施耐德,他絕對明白這種感覺。 因為曾經他的那些學員在死去的時候,施耐德同樣心中崩潰,他這些年承受著無法想象的痛苦與折磨,那是來自于精神與肉體的雙重傷害,可他同樣無所畏懼,哪怕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 可十年之前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他無法忘記他那些學員們痛苦的死去,他無法忘記他們戰斗的嘶吼聲,他同樣也無法忘記那最終的一幕幕以及那個怪物身上的一切,更無法忘記那個怪物對他的那種戲謔。 對方朝他輕輕吐出了一口冰冷的氣息,就導致自己受到嚴重的凍傷,甚至自身也被龍血污染。 每天都承受著撕裂、痛苦與重生之間,就這樣反反復復,精神受到無休無止的折磨,甚至在未來那長達十年的時光里面,施耐德都依靠著呼吸機來維持著自己的生命。 他變成了一頭茍延殘喘的惡鬼,他只能傷痕累累的活著。但他同樣在這十年的時光里面從未敢忘記過當初所發生的一切,哪怕為此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么漫長。 可很顯然昂熱的精神意志比施耐德還要可怕,因為昂熱的那份記憶已經過去了上百年的時間,是遠遠超出施耐德的十倍,可對方依然能夠深深的記下這一幕,這種足以讓人驚悚般的意志感甚至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甚至覺得昂熱已經變為了一頭惡鬼,或許曾經在卡塞爾莊園的時候,昂熱并沒有死亡,又或者是說并沒有真正墜入地窖之中,陷入假死,而是真真正正的死亡了。 如今,活下來的只是一具惡鬼,又或者是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惡鬼。 這頭惡鬼是昂熱同樣也不是昂熱,因為它并非是真正的昂熱了,或許是昂熱曾經的執念所化作的惡鬼化身罷了! 總之,曾經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可以說是徹底的死掉了,如今活下來的不外乎就是一個復仇的老人罷了。 正是這位老人每天都要將上百年前所發生的那場悲劇深深的回憶一遍,保證自己不會有任何的遺忘,只有這樣的話他才能夠深深的記得那場悲劇里面的每一個細節。 盡管每一次回憶起來,那種痛苦就像是千萬根鋼針在深深的插進自己的腦海里一樣,每次都是那么的痛苦,可每次昂熱依然還會要做一遍。 因為他生怕自己忘記他已經是初代獅心會的最后一位成員,如果連他自己也忘掉關于那場悲劇的話,那么誰還會記得呢? 因為在那場悲劇之中,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語,那是整個秘黨都無法接受的悲劇,也是同樣無法接受的絕望,所以那些人已經被嚇怕了。 他們絕對不敢將這份事實給記載下來,只有昂熱才能夠記住。 昂熱也是唯一的負責人了,只有他才能夠負擔這一切,才能夠背負著這一切悲劇超前行走,載著對龍類的仇恨,所以他必須要往前走,他必須要斬殺掉每一頭龍類。 在那場屠龍的戰場之上,昂熱要保證自己絕對不能倒下,就算是在倒下之前他也要狠狠的咬死最后一頭龍王,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而且同樣也是他需要做的。 這就像是一艘名為卡塞爾學院的大船,他身為船長,他就必須要在這場巨大的風浪之中,保證所有的船員能夠活下來,能夠抵擋住這股風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