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梁浩言?” 盛暖陵手中拎著一瓶酒,搖搖晃晃走到門口,喊了一嗓子,見牢中的人連頭都不抬一下,他轉過身對著蘇培正道:“你說,他是耳聾?還是故意裝作聽不見?” 蘇培正喝得也是滿臉通紅,搖晃著手指道:“是你喊錯了,應該喊他,靳,靳浩言。你看,喊他靳浩言,他這不就抬起頭了?” 黑暗的牢房里,靳浩言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幾人好一會兒,一雙桃花眼勾起涼笑:“幾位,是來興師問罪?還是來送我一程?” 衛瀟洲一抬手,負責守門之人,將牢房的門打開。 他從盛暖陵和蘇培正中間穿過,走進牢房內,看著瘦得脫形的靳浩言,清冷的臉上終于多了一分釋懷。 他將手中拎著的一瓶酒,朝地上重重一放,正視著靳浩言,問道:“知道這是什么?” “斷頭酒?” “項承黎的喜酒?!? “他這么快就另娶旁人?”靳浩言驚了一下,頓時仰頭笑了好一會兒:“是乾國公主吧?我還以為,他對季寒若能有多癡情呢?到頭來,也不過是做做樣子。” “靳浩言,你敗在項承黎的手中,一點兒不冤?!毙l瀟洲接過護衛遞過來的凳子,就這樣坐在靳浩言對面:“你們父子兩人為復國,謀劃二十多年,卻對你們最大的對手,一點兒都不了解?!? 靳浩言擰起眉頭:“衛瀟洲,你這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你沒喝上項承黎與季寒若的喜酒?!毙l瀟洲打開酒瓶,給靳浩言倒了一碗,遞到他面前:“今夜,我們給你帶來了。” “你說,這是項承黎與季寒若的喜酒?”靳浩言僵住。這是故意來膈應他的?他用力想要推開面前的碗,卻因手筋被挑斷,根本使不上力:“衛瀟洲,你故意來羞辱我的?” “這怎么能算羞辱呢?”季涵墨踩著燈光,走進牢房,微紅的臉上,似醉非醉:“比起你三年前,你故意挑起衛瀟洲,與項承黎的爭斗,差得遠。” “季涵墨?”靳浩言的笑容有些凄涼:“人到的挺齊的?!? 三年前,他們在京都最豪華的茗香樓,一起嘲諷項承黎與季寒若這樁婚事。 三年后,他們在京都暗無天日的牢房,一起邀他喝項承黎與季寒若的喜酒。 明知道,他最恨,最討厭,最嫉妒的人,就是那兩人。 這些人,偏要故意在他傷口上撒鹽。 非要拿著那兩人的喜酒,讓人強灌進他嘴里,香辣無比的烈酒,因灌的太猛,嗆的他咳的肺管子都疼,那幾人就站在哪兒,肆意的笑著。 這一刻,靳浩言覺得,還不如讓他死了痛快。 可是,眼前這幾人,又怎會輕易放過將軒國,攪得天翻復地的罪人? 靳浩言好不容易緩了一口氣,就被衛瀟洲拎著衣領提起來:“靳浩言,喜酒也喝過了,是不是該清一清咱們倆人之間的舊賬?” “你想怎么樣?”靳浩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看著靳浩言狼狽的像一坨爛肉,衛瀟洲清冷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我父親戰死,兵防圖是你從我三弟手中騙走的?” “是?!钡搅诉@個時候,靳浩言也不屑于說謊,一雙桃花眼正視著衛瀟洲,言語間竟是挑釁:“可惜,可惜,沒能把你也弄死。不然,這天下是誰的,真不一定?!? 看著衛瀟洲氣得冒火,靳浩言一雙桃花眼轉啊轉。 終于也想到一個給衛瀟洲添堵的招。 他似笑非笑的眼眸落在盛暖陵身上:“衛瀟洲,都到這個時候,我不妨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知,盛暖堯,為何一心要致季寒若于死地?” “你閉嘴?!笔⑴昱c季涵墨異口同聲呵斥道。 剛想上前堵住靳浩言的嘴,卻被衛瀟洲攔在身后。 兩個書生,又怎是武將的對手? 衛瀟洲清冷的眼眸一寒:“讓他說?!? 看著被按住的兩人,急得冒火,靳浩言反而更得意:“哈哈哈,原來,你們兩人都知道其中的緣由,就衛瀟洲一人不知道?” “嘖嘖嘖,衛瀟洲,我真同情你。你可知,盛暖堯心中惦記的人是誰?哈哈哈,是項承黎。” “他胡說的,你別信他?!笔⑴赀B忙解釋道:“他在故意激怒你,想讓你給他一個痛快。你不要上當?!? 靳浩言:“不然,盛世子為何如此激動?” 盛暖陵語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