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雅爾薩迦-《行者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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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被扎傷。
這位仰面朝天的無畏英雄
被廚子們拖進小丑的房間。
當船上的水手們
嘲弄著被燒死的
尼雅爾、格里姆和海爾吉——
他們犯了天大的錯誤。
如今,在級滿石楠花的山丘上,
在大會結束之后,
人們的嘲諷轉向了那一方。
他所說的“大會”,就是阿爾庭,那年的阿爾庭也就只好以刀兵發言。現在我腳下踩踏的熔巖,應該記得那年在這里浸潤過多少鮮血。
許多英雄、武士、殺手在冰島引刀一快之后便覓舟遠航,就像他們的祖先當年在歐洲大陸無以立足后來到冰島。他們這次回到歐洲大陸后,有不少人皈依了基督,有的還獲得了宗教赦免,包括卡里在內,而此間的阿爾庭仍然年年召開,直到歐洲文明早已瓜熟蒂落的十八世紀末尾。
就像世上一切古代土俗文明一樣,今天的阿爾庭舊址乍一看遠遠落后于歐洲的主體文明,但它卻以最敞亮的方式演示了人性中理性追求和感性追求的沖突,善意沖動和惡念沖動的旋渦,生命欲望和秩序欲望的互窺。
這就怪不得當司各特、瓦格納、海明威、博爾赫斯等人讀到薩迦時是那么興奮。他們只遺憾,海險地荒,未能到這里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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