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雪一夜未睡,愁的。 葉秋心一夜未睡,喜的。 木休一夜未睡,疼的。 三人一個紅著眼,一個頂著黑眼圈,一個頂著黑眼圈還捂著手指,出了臥室。 木休看到葉秋心先是一愣,然后笑的前仰后合。 顧雪只看了兩人一眼,也是破涕為笑。 “怎么,你一晚沒睡?”葉秋心見顧雪眼圈泛紅,關(guān)切的問道。 木休指著他的眼睛笑道:“你不也一樣?” 顧雪沒說話,又看了一眼葉秋心的黑眼圈,然后跟著木休一起笑了起來,一夜愁容煙消云散。 葉秋心被兩人感染,也跟著傻笑起來,這一笑,惹得兩人笑的更大聲了。 木休笑起來更是滑稽,一會兒哈哈樂,一會兒疼的齜牙咧嘴,葉秋心和顧雪見了更是被逗的樂出了鼻涕泡。 笑完,葉秋心才發(fā)現(xiàn),顧雪笑起來是真漂亮,嘴邊兩個小酒窩,甜甜的,怪不得郭云不管死活都要得到她,不過現(xiàn)在他可是自己的了。 “好了,我去做早餐。”顧雪收了笑容,進了廚房。 葉秋心就一直盯著,心情好時,看什么都是美的,尤其還是個本來就亭亭玉立的姑娘,帶著一絲憂郁,更有味道。 木休見他看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打斷道:“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葉秋心照著他的后腦勺來了一下,沒好氣道:“小屁孩兒懂什么,再說了,你不是男人?” 木休吃痛,趕忙道:“別打頭了,再打更傻了。” 葉秋心趁他不注意,又給了他一下道:“真沒看出你哪里傻來。” 木休躲開,朝廚房跑去:“顧姐姐,你看他,老打我。” “嘿喲,還學會告賬了?”說著追過來又準備給他一下,卻被顧雪瞪了回來。 “得,有人給你撐腰了。”葉秋心回到座位,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涑了涑嘴,咕咚一口咽了。 木休返回來見了,一吐舌頭道:“咦~真惡心!” 葉秋心不以為然,對著顧雪道:“吃完飯我去趟鏢局!” 木休問道:“干什么?去救顧爺爺嗎?” 話一說完,就聽廚房“哐啷”一聲,碗碎了一個。 葉秋心看了一眼廚房,接著對木休道:“沒錯!” 誰知這小孩兒又問:“那什么時候去救師傅?” 葉秋心一愣道:“你說醫(yī)歸那老頭?” 木休沒說話,瞪著兩個被黑眼圈包圍的眼睛點了點頭。 葉秋心暗道:是啊,老頭子不在,還真有點兒想他,雖然聽說這老頭也是陰魂宗的人,但從那院子里的血跡看,這老頭定是不愿回去,也不知道他和陰魂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算了,不想了,先救老丈人吧。 木休見葉秋心不說話,問道:“怎么,你不想去?” 葉秋心回道:“不是,只不過……歸老頭的事兒有些復雜,先救你顧爺爺吧。” 這時,顧雪端著兩碗粥來到桌前,問葉秋心:“你打算怎么救我爹?” 葉秋心拿過一碗粥,用手擼了擼筷子道:“怎么救你別管了,反正給你將老頭帶回來就行。” 顧雪一頓,木休卻是搶道:“怎么,你真打算一個人去?” 葉秋心喝口粥,點點頭。 顧雪不高興了:“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葉秋心一臉嚴肅道:“你和木休留下!” 木休雙手抱在胸前,粥也不喝了,生氣道:“哼,我也要去!” 葉秋心微怒道:“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乖乖聽話,留下看家。” 顧雪見葉秋心是真生氣,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木休卻是哭了:“醫(yī)歸爺爺說讓看家,一走了之,你也讓我看家,也想一走了之嗎?” 葉秋心不再說話,默默地喝著粥,前后一對比,氣氛突然就變的壓抑了。 顧雪想說什么卻沒說出口,木休抹著眼淚,也不喝粥,也不說話了。 沒一會兒,一碗熱粥下肚,葉秋心放下碗筷,嘆了口氣,起身道:“那我走了。” 木休也跟著站了起來,葉秋心沒理會,轉(zhuǎn)身就要出門,木休默默地跟了過去。 顧雪也站了起來,終于說出了憋在嘴邊的話:“我也去!” 葉秋心厲聲道:“不行!” 顧雪道:“那可是我爹!” 葉秋心義正言辭道:“那也是我老丈人!” 只有七個字,卻字字擊到顧雪心里,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言外之意就是我救的是我老丈人,那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怎能讓你身處險境呢? 顧雪含淚一笑,卻是又問道:“好,那我問你,憑什么去救你老丈人?” 不愧是練武的女人,前一秒溫文爾雅,后一秒開口,卻是霸氣十足,那意思是說,你一個整天撫藥弄針的大夫,憑什么去救,還只身一人? 葉秋心也不含糊,右手一伸,一道黑影竄入掌中,紅布條無風自動,墨刀刀刃寒光炸現(xiàn),朗聲道:“憑這把刀,還有這個!” 話音未落,葉秋心身形一閃,腳下施展“百步奔”竄了出去,只一瞬間,便掠過湖水,站在十丈外的樹枝上,回頭看了一眼,然后朝城中奔去。 顧雪震驚之余,重新坐回椅子,柔聲道:“那我等你回來!” 木休傻傻的呆在原地,許久之后才喃喃道:“原來大個是個高手,我竟沒發(fā)現(xiàn),嘿嘿,看來我真的是傻,還埋怨他教我的刀法不中用。” 顧雪詫異道:“你不知道?” 木休轉(zhuǎn)過身來嘿嘿一笑:“他來這里也不多時。” 顧雪環(huán)顧四周,看著屋里奇怪的布局,還有那莫名其妙的木牌,喃喃道:“原來我男人這么神秘。” 嘴角微微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另一邊,葉秋心幾個起落便來到鏢局門前,此時的鏢局大門緊閉,沒了往日練武的喧鬧。 紅色的大門就像一個張開的血盆大口,正等待著獵物上門。 葉秋心扣了扣鼻子,順手一彈便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xiàn)時已在院內(nèi),躲在一個角落里,朝院子望了望,苦笑一聲:“哎呀,就顧著裝酷耍帥,忘了問地牢在那哪了。”說著還拍了一下腦袋。 “那就抓個人來問問!”說完又消失在原地。 很快就見一個丫鬟端著茶水,行色匆匆路過,葉秋心翻下屋脊,偷偷跟了上去,一手捂住丫鬟的嘴巴以免她大喊大叫,一手扶住茶盤以免掉到地上發(fā)出響動,打草驚蛇。 女孩兒驚叫一聲,卻是悶哼,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只溫暖的手早已捂在了她嘴上。 葉秋心小聲問道:“地牢在哪里?” 見對方支支吾吾半天,才意識到他還捂著人家嘴呢。 于是道:“我放開手,但是你別叫,不然……你懂的。”說著在脖子處用手劃了一下。 那姑娘趕緊點點頭。 葉秋心慢慢的把手拿開,許是因為害怕,那姑娘果然沒叫,但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差點載倒。 姑娘一臉無辜的說:“我剛來,不知道地牢在哪。” 葉秋心頭大,看樣子她確實不知道,但又不能放,氣氛有些尷尬。 姑娘又不敢開口說什么,葉秋心想了想,一指旁邊道:“你看那是什么?” 姑娘本來精神高度緊張,下意識轉(zhuǎn)頭,葉秋心沖著她的后脖頸就是一下。 然后拖著暈倒的姑娘,藏到墻角,走時還不忘喝一口茶盤里的茶水。 此時在鏢局的會客廳里,郭云正跟一個老頭談話,老頭拄著一根蛇頭拐杖,身后站著兩個黑袍人,一高一矮。 郭云笑道:“鏢局上下已經(jīng)全是我的人了,多虧了蛇七爺您。” 鬼蛇七笑了笑,聲音就像沒了油的車軸,發(fā)出吱吱的聲音,然后道:“郭少主年少有為,我們也是看中你比你那頑固的老爹有遠見。” 郭云不屑道:“他?不過是只年邁的老龜,沒事溜達溜達,遇事兒就把頭一縮,整日躲在這鏢局里,說是養(yǎng)老,實則膽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