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果不還,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后來,盛家多次以盛長袖毀了雙腿這件事,找上祁家討要一個說法,祁家都應付了,因為這的確是我犯的錯,家里每一個人都在替我買單。 可盛家的目的不止于此,久而久之,丑惡的嘴臉就徹底露出來了。他們像吸不飽血的水蛭一樣,試圖用各種辦法來依附住祁家,困住祁家,從祁家獲得巨大的利益來壯大盛家。 他們每次討要利益之前,都會以我害了盛長袖這個借口為由,實行他們肆無忌憚的借口。 祁家的退讓是誠意的,可是盛家的嘴臉讓人怒不可遏,祁家也意識到這已經(jīng)是一個無底洞,再這樣縱容下去,盛家會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是以,祁家不再接納盛家的任何要求。 可在嘗到祁家給的甜頭之后,被壓下氣勢的盛家必然不會就此甘心。 于是盛家使出了盛長袖這個殺手锏,他們讓盛長袖出面找我。 那天,我見到了另一個盛長袖。之所以說是另一個盛長袖,因為她與曾經(jīng)那個一心對我好,像姐姐一樣照顧我的盛長袖不一樣了。 她坐在輪椅上,表情依舊那么溫柔,只是眼里卻沒了光。 她聲淚俱下對我說:“寧祁蘿,你把我害成這樣,毀了我的一生,你讓我今后怎么辦?” “我永遠也站不起來了。” “寧祁蘿,因為你我失去了一雙腿,你讓我從一個健健康康的人變成一輩子的殘疾人,是你,寧祁蘿都是你……” 她幾乎歇斯底里的聲音,讓我后退,害怕靠近她。我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恐懼,腦海里不斷的告訴自己,盛長袖變成這樣是我造成的,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她。 可是她還是害怕她。 不敢同她說話。 只能一味的逃避她可憐又悲劇的目光。 “寧祁蘿,你怎么不去死呢?”盛長袖目光變得怨毒,瞪著我:“你把我害成這樣,你該用你的命才能抵債啊。” “不……”我害怕,腳下不斷的后退,直至跌坐在地板上。 地板的涼意隔著衣料滲入骨頭,我冷得一顫,雙腿屈起抱住膝蓋,把臉埋在膝蓋上不敢再抬頭。 盛長袖滑著輪椅到我身邊,她的手觸碰在我的手背上,輕聲喊我:“寧祁蘿。” 我如同驚弓之鳥,被嚇得反應極大。那一刻我仿佛被逼到了崩潰的臨界點,我想,要是盛長袖再逼一步,只需要一步,我一定會瘋掉,變成一個神經(jīng)病。 可是她沒有再咄咄逼我。 她只輕聲說:“保我盛家輝煌,我就原諒你了。” 我良久才抬起頭,看著她那溫柔卻又平靜的臉龐,久久的失神。 …… 那天之后,我生了一場大病。 祁夫人說:差點要了我女兒的命。 我折磨過自己,傷害過自己,在多次郁郁沉沉之下,我被家人送去了白山生活一年,之后輾轉去了曼洲,待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進行治愈。 自我治愈的這段時間里,我遇見了很多人,也遇見了我未來的伴侶,江映遲先生。 他先動心于我,而我不知感情珍貴,多次無意中辜負了他的真心。 我在外漂泊了幾年,始終不太愿意回新吉利,往事太難堪,回憶起來會讓我很痛苦,我不太想面對這些痛苦。 于是我進了娛樂圈。 起初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也是我不回家的借口。家里的每一個人都來見過我一次,但沒有第二次,都被我拒絕了。 我不想被打擾,估計是遲來的叛逆期,我討厭和他們一起生活,甚至不接受他們的每一分錢,埋頭在娛樂圈吃苦歷練。 家人當然不會真的不管我。 他們總是在暗地里為我鋪路,既然我要走娛樂圈這條路,他們就為我除去了這條路的大部分荊棘。以至于我只吃過被網(wǎng)暴的苦,從來沒遇見過那些黑暗的潛規(guī)則以及循環(huán)淘汰。 網(wǎng)暴從起初的心甘情愿,只為贖罪,再到后來我終是忍受不了這種滿滿惡意的謾罵,是以,我選擇了退圈。 確切說,大概是叛逆期過了,我想回家看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