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邱有容想到自己方才醞釀好的情緒被他一句‘玩笑之言’堵在心底,既羞又惱的怒視著他,絲毫沒有要挪步的意思。 “哎喲,走啦~” 紀伯常上前攥著她手腕便便往外走,嘴里還嘀咕著:“邱大掌柜,我不叫你干娘了,叫你姑奶奶行嗎,別氣啦,別氣啦~” “你…伱淫賊…你放手!” 邱有容見他拽著自己的手腕往外走,面紅耳赤的想要掙脫他的手,嘴里還嘀咕著:“你放手啊,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少廢話,現在我做主!” 紀伯常冷哼一聲的瞥了她一眼,似是威脅,似是警告的說道:“還有,上一個喊我淫賊的,屁股已經被我打成八瓣了,幾天下不來床。” “你……” 邱有容聞言心神一顫的不再掙扎。 許是覺得自己被拿捏的樣子太過狼狽,又或是不服輸的性子作祟,她冷著臉的輕哼一聲,鄙夷道:“紀伯常,我現在懷疑佟三娘和甘玉靜是不是被你下了禁制才嫁給你的。” “這都被你發現了?” 紀伯常色瞇瞇的瞥了她一眼,挑著眉頭笑道:“三娘和玉靜不僅被我下了禁制,還被我灌了迷魂湯,干娘你要不要也試試?” “你做夢!” “放心~紀某人夢里常有你的身影~” “……” 邱有容見他說話時咂舌回味的模樣,自然也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便是臉都綠了幾分。 不過她也知道,在說騷話這方面是這廝強項,再說下去也是自己吃虧。 當下滿臉嫌惡的冷哼一聲,不再多與他拌嘴。 “等會你少開口,一切交給我。” 紀伯常到樓梯口時交代一句便松開了手,給她打個眼色后換上另外一副表情下了樓。 而邱有容見他方才還沒個正形,轉眼卻又換上了一副狠厲之色,不禁有些失神。 想到平常口口聲聲說對自己一見鐘情的人,實則居心叵測,別有用心;而平常口花花最沒正行的人,此時卻又最靠譜。 ‘人有百相,這廝所言倒是不假,而且這潑皮正經的時候,倒還…倒還挺好看的~’ 她抿著唇角失笑,只覺得這世道的人竟比話本中的還要荒誕,回過神后也拾步跟著下了樓。 樓下。 一眾催賬的人見紀司首與墨云軒的邱掌柜陸續下了樓,也知紀司首定然是商議好兩全之法了,皆是起身拱手相迎。 “諸位道友不必多禮。” 紀伯常對著眾人拱拱手,說道:“方才紀某與邱掌柜在樓上就此事商討了一會兒,倒也勉強商討出了個兩全之法,就是……” 他說著面露難色的又道:“就是不知諸位道友愿不愿意接受。” 催賬的一行人見他那般姿態,心里都是一咯噔,還以為他此行談的并不順利。 “紀司首與邱掌柜既已商討出兩全之法,不若與我等說說?” 那胖修士支起身子笑道:“我們還不知紀司首口中的兩全之法具體是何方案呢,又怎好權衡能不能接受?” “是極是極…” “還請紀司首明言。” “……” 紀伯常擺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見場面靜了下來才開口說道:“想來諸位道友也知道,前些日子墨云軒的盤口多有虧損。 如今這四宗大比中止事發突然,不管是墨云軒中的靈石儲備,還是邱掌柜的資金盤都繃斷了。 而如今仙霞山封天鎖地,坊市嚴禁出入,邱掌柜一時也難以從其他坊市調用靈石應急。 諸位道友稍安勿躁。 紀某此言并非是為邱掌柜開脫,而是想說如今的墨云軒,一時半會的的確確拿不出那些靈石來。 而紀某與邱掌柜也確實有些私交,對邱掌柜人品素有所知,所以就想著厚顏請諸位道友寬限些時日。 以一年為限… 邱掌柜如今背負的債務,權當是暫借諸位道友的,一年后九出十三歸,連本帶息的盡數還清。” “這就是紀司首商討出的兩全之法?” 那胖修士冷笑一聲,說道:“紀司首與邱掌柜有私交,我們與邱掌柜可沒有私交,取用自己的靈石憑什么要等上一年? 就憑那些利息? 墨云軒的盤口虧損之重,我等皆知,邱掌柜如今靈石缺口只怕不下幾十萬,紀司首憑什么認為一年后邱掌柜就能還清債務? 說的難聽一點,那萬一一年后邱掌柜負債跑路,我們豈不是血本無歸?屆時找誰說理去?找紀司首?” “對,就找我!!” 紀伯常一臉正色的點點頭,說道:“承蒙諸位道友抬愛,讓紀某人牽頭做主調解此事,紀某又豈會讓諸位失望? 紀某人在此為墨云軒,為邱掌柜擔保。 一年后,若邱掌柜還不清所欠債務,或是負債而逃,諸位道友的一應損失具算在紀某頭上,由紀某一力承擔!” “擔保!?” 那胖修士聞言冷笑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方才紀司首自己也說了,與邱掌柜私交甚好,那我們憑什么相信紀司首不是在與邱掌柜唱雙簧拖延時間呢?” “憑什么?” 紀伯常冷笑一聲,說道:“就憑我紀伯常是百寶閣的客卿,是這四號坊市巡檢司的副司首,是坊市常駐真人沈云舒門下的大弟子!” 他說著看向那胖修士,目光微動的問道:“這位道友,不知紀某所說的這些,夠不夠為邱掌柜做擔保?” “……” 那胖修士身份本就有問題,如今見他盯著自己時目中隱有厲色,心頭亦是一驚,訥訥地不知該如何作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