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進來~” 紀伯常推門而入,卻見胡玉姝搭著腿坐在那,神色有些陰郁… 而房間中除了她之外,角落里還躺著一具沒了生息的尸體,看其著裝似乎還是百寶閣的接待。 “怎么了這是?” 紀伯常闔上房門后湊了過去,只余光打量一眼心頭便猛地一跳,那尸體赫然就是與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的耿鈺琪。 此女當初給尚云峰傳話,后來又主動和他請罪,還給他塞紙條讓他離胡玉姝遠點。 故而他對此女也算是有些印象。 “一個有些妖族血脈的賤婢而已。” 胡玉姝冷著臉的輕哼一聲,沒好氣叱罵道:“我見她有些我族的血脈,便想著幫她調(diào)理一下血脈,讓她能顯化妖身,結(jié)果這不知好歹的賤婢居然讓我把妖血抽走,說是想做人…當真賤骨頭!” “……” 紀伯常聞言不禁有些失神,莫名想到了耿鈺琪和自己請罪時,自己讓她好好做人時她痛哭流涕的模樣… 胡玉姝越說越氣,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糟心事,叱罵道:“這賤婢和胡正儒那夯貨一個德行…” “莫氣莫氣,一個賤婢而已。” 紀伯常聞言心中一陣惡寒,面上卻強忍惡意的寬慰了幾句… 見她手中翡翠煙桿中的火都滅了,手指一搓,在指尖搓出一團小火苗遞了過去。 胡玉姝見湊過來火苗,輕哼一聲的含著煙桿就火輕嘬了一口,隨即媚眼微闔的吞吐著煙霧,似是非常享受紀伯常的點火之舉。 “這些夯貨若能有伯常你一半的心思,也不至于將我氣成這樣。” 紀伯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想到她方才所言‘這賤婢和胡正儒那夯貨一個德行’,心頭微微一動。 尚云峰曾言胡掌柜是半妖之身,而自己也有數(shù)月未曾見過胡掌柜,當下小心翼翼的問道:“玉姝,胡掌柜……也死了?” “死了…” 胡玉姝吞云吐霧的嘆了口氣,說道:“胡正儒那廝是我族后輩與人類女子所生,論及輩分,我還是他姑奶奶。 因半妖血脈的問題,他自小被人拋棄,還是我見他可憐將他帶回去教導(dǎo)了幾年,給他調(diào)理血脈,教他修行,讓他到坊市中謀生。 結(jié)果這夯貨在坊市中生活的久了,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不僅忤逆我,還玩上了陰奉陽違的那套。 被我拆穿后說什么我只教導(dǎo)了他幾年,而他在這坊市生活了近兩百年,還勸我少造殺孽來著,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他了。” “……” 紀伯常聞言面皮一抽,便是心都顫了顫。 他知道,胡掌柜起初是拿自己當槍用,但也與自己坦言了,并未玩什么陰謀詭計… 后來自己從他那撈到的好處也都是實打?qū)嵉模槐婌`材、功法、丹藥、靈石、甚至是修行界的見聞。 胡掌柜確確實實沒虧待過自己半分。 這么一個大好人,就這么死了… “對了,伯常~” 胡玉姝將目光轉(zhuǎn)移到紀伯常身上,見其面色隱隱有些難看,笑吟吟的問道:“胡正儒與你似乎有些交情,我殺了他,你不會怪我吧?” “……” 紀伯常默然以對,一想到常與自己商業(yè)互吹的胡掌柜就這么死了,他便是想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都裝不出來。 “哎喲,別氣了嘛~” 胡玉姝見他那般姿態(tài),似是也知道了答案,起身后故作嬌嗔之態(tài)的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素手搭在其肩頭,似是委屈又似是撒嬌的說道:“人家也不想殺他的,可是他一心求死,人家也沒辦法嘛。” 紀伯常也知道眼前這女人美則美矣,但卻是個蛇蝎心腸的狐貍精,不可以常理視之… 自己現(xiàn)在是對她有用,所以她才會這般對自己,倘若自己對她無用,只怕這狐貍精殺自己時都不帶眨下眼的。 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現(xiàn)在還不是與她鬧掰的時候… “玉姝莫要多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