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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草沒好氣地說：你問他去，我又不是他，我咋知道？

    胡小胡自然沒有機會問劉樹，他遠遠地一見劉樹，腿就有些軟。胡小胡在結(jié)婚半年后發(fā)現(xiàn)，以前在他心里美若天仙的劉草，其實也就那么回事。和她在一個鍋里吃飯，她也不正眼瞧他，對他的態(tài)度和結(jié)婚前沒什么兩樣。

    有天晚上，劉草坐在炕沿上縫一件衣服，胡小胡也坐在炕上，一邊吸煙，一邊瞅著劉草說：咱都結(jié)婚這么長時間了，你咋就不正眼瞧我一次？

    劉草不說話，冷著臉忙手里的活。

    胡小胡把一口煙噴在劉草的臉上：你們家的人咋都這樣呢？跟誰牛啊？你也想當(dāng)冷面捕快呀？

    劉草揮揮手，驅(qū)走那些煙霧，仍頭不抬地不理他。

    胡小胡一伸手，把燈關(guān)掉了，他一下子就把劉草撲倒在炕上，奪下她手里的東西，撕著她的衣服。劉草不配合也不反抗，他把她壓在身下，直感到她的身子越發(fā)的冰冷、僵硬。胡小胡費盡力氣，努力了半天，演的還是一出獨角戲。他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翻身下來后，憤憤道：操，你也就那么回事。

    劉草側(cè)過身子，只留給他一個后背。

    胡小胡感到很悲哀，昔日在他眼里那么俏的一朵花兒，如今娶回來了，在掐了、揉了后，結(jié)果也還是那么回事，她還是不用正眼看他一下。胡小胡的自尊心受到了空前的打擊，她越是這么對待他，他越想報復(fù)她，只要有時間，不論白天晚上，他都要把她壓在身下，拿她的身體出氣。她的一聲不吭和冷冰冰的反應(yīng)，讓他窩火又泄氣。

    他一邊掐擰著她，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臭**，你心里是不是還裝著后屯的大寶？你說啊。

    劉草不吭氣地側(cè)著臉，任他折騰著自己。

    胡小胡猜對了，她真的忘不下她的大寶。大寶姓何，上學(xué)時比她高一個年級。那時兩人就有好感，后來大寶畢業(yè)了，她就不容易看到他了。有時大寶為了看上她一眼，就多走幾里山路，在她放學(xué)的必經(jīng)之路等她。那時，她還沒學(xué)會表達，只是臉紅心跳地看一下大寶，她就會興奮上好幾天。兩人的關(guān)系始終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一切美好都是蒙眬的。

    直到她高中畢業(yè)回鄉(xiāng)參加勞動后，兩人的關(guān)系才有了轉(zhuǎn)機。一次在大隊的打谷場上看露天電影，大寶趁天黑往她的手里塞了張紙條，上面寫著散場后，讓她去村頭柳樹下等他。那天的電影情節(jié)她一點也沒記住，滿腦子里都是紙條上的話。

    電影散場時，她先往回家的方向走了一段，后來又繞路折回去，走到村頭那兩棵大柳樹下。這時，散場的人已經(jīng)走凈了，喧鬧的村街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她來到大柳樹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大寶，正疑惑時，大寶從她身后鉆出來，一下子抱住了她。由于興奮和緊張，她嘴里“呀”了一聲。大寶在她耳邊喘著氣：草兒，我喜歡你，咱們好吧。

    從那次開始，她就和大寶戀愛了。

    她有空就到山上挖草藥，為的是能見上大寶一面。她上山前兩人就約好了，這次見面是為了約定下一次見面的時間。

    山上很靜，大寶和劉草一起挖草藥，沖著樹林里的鳥唱歌，還向腳下的溪流發(fā)誓，他們要永遠相愛，決不反悔。

    劉草結(jié)婚前，最后在山上見了大寶。他們抱在一起難以分開，大寶流著淚問：草兒，你不跟他結(jié)婚不行嗎？

    我弟要去當(dāng)兵。說完，她伏在大寶的肩上，眼淚濕了一片。

    大寶晃著她，更加急切地追問：你就非得跟他結(jié)婚嗎？

    此時，劉草的理智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情感，她咬著嘴唇，蒼白著面孔道：何大寶，雖然我結(jié)婚了，可我心里喜歡的是你。

    何大寶痛苦地抱住自己的頭，痛不欲生。

    這時，她又說道：我可以結(jié)婚，以后也可以離婚。

    大寶抬起頭，**著：那我等你。

    劉草現(xiàn)在仍和大寶偷偷見面，約會的地點仍在山上。現(xiàn)在的劉草有更多的時間去山上挖藥，每次上山，大寶都在那里等她。他們擁抱在一起后，就牽著手去挖藥，累了就躺在那里，望著飛鳥唱歌。他們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大聲地唱了。

    胡小胡新婚半年后，就感到了婚姻的乏味。他開始很少回家了，住在鎮(zhèn)子上的木材加工廠里。初一回來一次，十五回來一次，回來也很少在村街上晃蕩，而是蹲在院子里想心事。他看見回來的劉草時，眼睛依舊發(fā)亮，不由分說就把她拖到屋里，發(fā)泄一回。事后，他也覺得無聊和空虛。

    第二天一早，他就走了。十天半月的也不見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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