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 …… 陽烏出谷升蟠木,冪冪寒煙斂修竹。 第六山。 大坪之上無名閑亭。 亭中,三人對坐,依舊在細品著安樂的水墨竹石圖,晨曦自地平線盡頭灑下,落于畫卷之上,熠熠生輝。 “觀畫可窺人,作此水墨竹石畫者,胸有猛虎,有意氣內斂,又有君子之氣,與自身所學煉神劍意共鳴,是不可多得的練劍好苗子。” 背負著寬大松木劍匣的白衣中年男子,沉默寡言,卻終于為此畫,做出了點評。 身著儒衫的耄耋老者,捋著胡須,亦是點頭:“水墨畫竹,于大趙中比較少見,能畫出風格者,更是少見,而這幅畫作極佳之處,不單單是畫竹,更在于詩才與書才?!?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作畫之人應當遭受了磨難,卻并不懼怕磨難,任由磨難來襲,自巋然不動,君子脊梁挺拔如天柱,還有這字,奇詭灑脫,看似不羈,實則汲取了百家之長,頗有章法?!? “觀畫、品詩、見字……足窺畫師之本性,不錯?!? 背松木劍匣的白衣男子想了想,道:“就是融于畫中的心神之力差了些,否則此畫,價值更甚,不吝些五品法寶。” 太廟老人趙黃庭不由大笑起來:“你們都覺得好,那就是好,至于心神之力差,那是因為作畫小友,煉神不過入定,借著作畫之緣,剛踏足胎息……” 這話一出,儒衫老人與白衣男子,面色俱是有了變化。 你趙黃庭可在說笑? 作畫者……才胎息? 趙黃庭笑了笑,道:“我與這小友頗具眼緣,可惜,小友得罪了秦府,如今雖有林府花解冰庇護,但你們也知道,林府即將大劫在即,將自身難保,老朽便想為他尋個后路。” “本去文院尋你個老匹夫,欲以此畫讓小友入文院當為畫竹先生,可既然來了第六山,山主你且看看,小友此畫,可否入第六山,占一守山人名額?” 初日照高林,趙黃庭話語縈繞古亭。 儒衫老者瞇了瞇眼,映照初日光照,打量竹石圖。 “趙黃庭,你這就錯了,守山名額彌足珍貴,六山主豐神蓋世,此子不過胎息煉神,豈能叨嘮六山主,當入我文院畫閣,傳墨竹畫工,起墨竹狂潮?!? 背負松木劍匣的白衣男子緩緩扭頭,望向儒衫耄耋老者。 “畫好,可破,文院非你一人文院,秦離士若至,你束手束腳,入你文院憋屈?!? “我這不同,第六山上,我有一劍,秦離士不敢來,暢快。” 閑亭之中。 趙黃庭也是看的頗為愣神。 不曾想,這兩位在大趙舉足輕重之輩,竟是當著他的面……搶起人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