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位年輕過分的少年舉人,竟便是名傳臨安,作墨竹畫奔馬的安大家 還是什么小圣榜上榜者 哪怕是劉越亦是心頭震撼,他知道安大家是修行者,卻不曾想是如此有牌面的修行者,竟是可執劍入考場 而一旁剛完成搜檢,還在收納被翻的亂七八糟行李的徐姓舉人,面色頓時變得難看,暗自懊悔剛才錯過的巴結機會。文網 那可是安大家啊 不過,這徐姓考生很快便收斂心緒,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待他高中乙榜進士列,屆時再由劉越引見一下,自是可以再度攀上關系。 而對于此次春闈考題,他十拿九穩,自信非常 安樂與劉越告別之后,便跟隨監視官派遣的士卒前往考場號舍。 根據考牌上的考號排列的單獨小房間,便為號舍。 這些時日,考生們作答,吃飯等等皆在此處。 直到春闈考題全部答完為止,彼此間無法看到其他的考生。 也得虧是文院占地夠廣,建筑夠多,才能安排完三千多位考生的號舍。 安靜坐在號舍內,安樂觀外面的景色。 文院的環境頗好,一場春雨洗禮,曲徑通幽,路徑上更有一棵棵桃花樹盛放著春桃,亦有些杏花綻放著迎春的美好。 小雨淅淅瀝瀝,打在號舍黑瓦上,傳來清脆聲響,頗為幽靜。 安樂徐徐閉上眼,等候開考。 文院桃林杏樹之間,繞開通幽小徑,可見一座茅廬。 春雨在春風吹度下,傾斜而灑,茅廬檐下,有人煮茶,碳爐燒沸水,冒起的熱氣,如裊裊云彩,奔騰直上。 三夫子王半山的茅廬中,今日來了一位貴客,故他泡茶相迎。 來者一身華貴至極的衣裳,面容肅穆,蒼須輕捋,眼神中帶著幾分鋒銳,靜靜等候著三夫子的茶。 他似乎很有耐心,一點都不著急,哪怕文院中的春闈已然快要開始。 “此次春闈,夫子可有看好的人選” 許久,待得三夫子將一杯普普通通的茶水,推至他身前時,來者端起輕飲一口,笑道。 “秦相言重了,文院子弟皆是我學生,他們參加春闈我自是全然看好。”三夫子雙手捧著熱茶,輕笑。 “學問是有高低,更逞論是學生們,每個人心中都會有自己選擇相信的對象和看好的對象,三夫子同樣是人,又如何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失偏頗。” 秦離士淡淡一笑,卻是話中有話。 三夫子王半山一副慵懶的樣子,瞥了秦離士一眼,道:“秦相都如此言及了,那老朽就直說了吧,那位名震臨安的安大家,一幅墨竹,一匹奔馬,讓老夫刮目相看,老夫看好他得入殿前會試。” 話語一出,氣氛頓時變得冷肅幾分。 秦離士臉上笑容消失,細長的眼眸中,似帶幾分冰冷,盯著三夫子。 “三夫子,這位安大家好像與林府牽扯頗深。” 三夫子嘬飲一口熱茶:“老夫不看出處,只觀其才華,墨竹可見風骨,奔馬可觀心氣,此子確實不錯。” “作畫好,不代表學問也好,春闈科舉考的非是作畫。”秦離士搖了搖頭:“夫子看好一位畫師,這將文院文曲榜的那些才子儒生置于何地” 站起身,不再飲茶。 他從三夫子這兒已經得到了他所想要的答案。 他此來便是試探三夫子的態度,三夫子既然提及這與林府關系頗深的少年,那態度不言而喻,更偏向林家一些。 秦離士自然也沒了喝茶的興趣。 那位名震臨安的安大家,秦離士還真欣賞不起來。 林府花解冰欣賞的人,他秦離士自然平添幾分冷眼。 “秦相慢走,不送。” 三夫子輕笑道。 秦離士背負著手撞入春雨中,身形逐漸模糊在山霧之間。 三夫子飲了口茶,輕輕搖頭,輕聲呢喃:“這次的春闈大題,可是秦離士出的題,不知這畫墨竹的少年會如何作答” 林府,天波水榭。 大池中,錦鯉時不時的翻滾,惹來一片春色中的艷麗。 李幼安灑下一把魚餌后,扭頭看向側臥在榻上,安靜讀書的花夫人。 “竟能如此氣定神閑” 李幼安笑道。 “安樂作畫一絕,但是才華其實可從畫采其才華自是無需多憂慮。” “登甲榜進士列自不是什么懸念的事,主要還是能否力壓文院文曲榜的那些才子儒生,獲得殿前會試的名額才是關鍵。” 花夫人翻閱一頁妖論,淡淡道。 “殿前會試分給甲榜進士列的名額,只有十個,其余的皆為勛貴德才官員的舉薦,如今舉薦名額早已結束,若是入不得前十,那殿前會試自是沒甚希望。” “文院文曲榜上那些才子儒生,作學問可都有一手,安樂想入殿前會試,還真有點難。” 李幼安輕輕一笑,飲了口杯中龍井:“況且,這一次的題秦相所出,定然十分刁鉆,以安樂的性子,我覺得懸。” 花夫人長長睫毛輕輕一顫。 “入不得殿前會試便入不得,省的被迫卷入風波,惹來一身狼狽。” 李幼安點了點頭,望向水榭可窺一角的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