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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秦相府前斬山岳,浩然這般玩?【求月票】-《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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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這一日,臨安之內,權貴均動。

    一輛華貴的車輦,駛離林府門前,往清波街而去。

    不知怎的,科舉舞弊案的消息,忽然便漫天飛揚了起來。

    朝廷未曾如何宣揚,可消息卻不脛而走。

    坊間青樓酒館、西湖上的花船、臨花閣里的包廂,盡是科舉舞弊案的消息,而傳的最多的,則是畫墨竹的安大家科舉舞弊之事。

    本身是傳安大家疑似卷入科舉舞弊案,最后幾番蜚語傳蕩,便成了安大家科舉舞弊。

    安大家一幅墨竹名號響徹臨安,又以一幅奔馬圖,徹底落實大家之名,無數文人墨客為之敬佩,無數女子紅顏為之欽慕。

    結果,安大家竟是科舉舞弊

    坊間傳聞安大家與林府有舊,而此次殿前會試,林府想要爭一爭那二品法寶定風波,安大家被寄予厚望。

    安大家身具大壓力,便行舞弊之舉,欲要穩穩登殿試。

    據說,消息乃是文院文曲榜曲星眷顧的儒生們所傳出的,這確定下極高。

    當然有些安大家的擁躉者例如滄州來的韓獅,便怒而發出質疑,以安大家的才華,根本無需舞弊便可登殿試,安大家可是在文院問心林一騎絕塵,力壓諸多文曲榜儒生的天才。

    這話便越發激起了文曲榜儒生們的不忿,有人言,安樂若不曾舞弊,為何當日于文曲碑前,引來浩然卻不得浩然加身

    雙方據理力爭,一下子便惹得安大家科舉舞弊之事,沸沸揚揚,傳遍了臨安府大街小巷。

    秦相府,閑亭之中。

    秦千秋聆聽著手下稟告的坊間飛揚的諸多消息,唇角掛起一抹輕笑。

    正如他當初說的,要整一個重視名節的文人,手段有很多。

    真相于很多人而言有時候并不重要,他們只相信自己聽到的。

    流言蜚語猛如虎,此舉之下,安樂哪怕未曾舞弊,亦要身敗名裂。

    清波街,太廟巷。

    安樂一席白衣翩然,兩袖貫有春風而行,踏上長街,長街上俱是大理寺與黑衙的官兵,早惹得街上行人退至路畔兩側,遠遠觀望,不敢靠近。

    太廟中,趙黃庭一身素衣,背負著手,靜立朱紅雕花木窗之前,觀望著街上情況,見得安樂大袖飄揚而出,身后跟著曹孚等官兵時,眸光不由深邃幾許,眼中流露一抹厲色。

    安樂腰間佩二劍,俊朗妖異的面容,掃視長街,可見不少圍觀者,皆是流露驚奇之色。

    圍觀者人墨客居多,好事者居多,閑言碎語喋喋不休。

    以安樂的心神,自是可輕易聆聽捕捉到。

    其曲榜上的儒生。

    這些儒生面色冷峭,眼眸中帶著看熱鬧之意,顯然想要看安樂被大理寺和黑衙帶走,觀一觀笑話。

    安樂腰桿筆直,身上清氣動蕩,面色不改,瞥了這幾位文曲榜的儒生一眼,橫眉冷對,輕輕搖了搖頭,感覺甚是無趣。

    難怪武廟的武魁狄藏對文院那般看不上眼,文院皆是這般玩意,又有何值得看上眼的

    “庸人擾擾,小人茍茍,心頭整日裝著便是算計與紛爭,又如何能在修行和學問上大步騰飛”

    “爾等且看好。”

    安樂淡淡道,也不知是在對誰說。

    但那些人群曲榜儒生,卻個個面色微變,他們聽出安樂之言,是對他們所說。

    庸人小人

    儒生們心頭慍怒,幾乎是下意識自動代入了身份,畢竟他們確實是舉報了安樂。

    曹孚腰挎擒賊刀,行至安樂身側,客氣作揖道:“安公子,你要去何處”

    本來想擒安樂去黑衙的曹孚轉變了心思,想看看安樂要做什么。

    少年心頭有意氣,不像是會輕易低頭之人。

    興許,是想要去證明自己未曾舞弊吧。

    但曹孚很好奇,這樣的事如何證明,畢竟,這等事情紛紛擾擾,宛如臟水潑身,輕易無法說清楚,若是徹查起來,沒個數月真無法道清里面的彎繞。

    安樂唇角掛起一抹笑,一陣春風拂來,撩動他發絲輕揚。

    “去秦相府。”

    安樂道。

    曹孚愣住,隨即面色微變。

    他作為大理寺少卿,自是知曉林府與秦相之間的矛盾,安樂之所以會被冠以舞弊之名,除了機緣巧合與劉越交好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林府關系。

    可安樂這去秦相府是要做什么

    但聽安樂又說道:“可否請曹大人準備些東西”

    曹孚眉頭一蹙,又是去秦府,又是備東西,難不成是要去尋那秦相賠罪,乞求原諒

    若真如此,那可當真白瞎了這一身清正劍氣。

    “公子需要何物”曹孚道。

    “筆墨紙硯,外加長桌靠椅。”

    安樂輕笑。

    曹孚又愣了下,忽而想起安樂有作畫的美名,難不成想要以畫搏得秦相寬恕

    “作畫”曹孚輕疑。

    “非是作畫,安某之畫只為值得之人而畫。”

    安樂輕笑搖頭。

    曹孚聞言,不由深深看了少年一眼,只為值得之人作畫,暗中的意思就很明顯了,秦相不配。

    莫看少年豐潤如玉,笑起如和煦陽光,但心胸傲意卻當真剛正。

    “好,我讓人備齊。”

    曹孚忽然來了興致,想看看安樂到底想要做什么。

    兩人遂于長街上并肩而行,曹孚穿官服,腰掛擒賊刀,有貴氣與官氣沖霄,側畔少年腰佩竹劍與墨劍,白衣寬袖,雖無貴氣與官氣,但那股清正之氣,卻更勝一籌,頗為吸睛。

    大理寺與黑衙官兵跟在二人身后,黃顯亦是憂心忡忡的跟在其后。

    道路兩畔,觀熱鬧之人亦是跟隨,文曲榜上儒生們,一個個冷眼相待,他們感覺尋得了安樂舞弊證據,否則安樂于文曲碑前,引出浩然,卻又未得浩然加身是為何

    滄州來的邊戍軍人韓獅,亦是擠在人群中,他仍舊在與儒生據理力爭,唾沫橫飛的爭辯,維護著安樂。

    然而,安樂先去了一趟燕春里,眾目睽睽下,買了一壺老黃酒,遂是再度前行。

    一行人尚未臨近靜街,便有一輛華貴車輦行駛而來,簾布掀起。

    林輕音與林追風頓時下了車輦,擔憂的看向拎著老黃酒的安樂。

    “先生。”

    林輕音拜師安樂,如今自是發自真心的擔憂。

    身側的曹孚卻是渾身緊繃,手掌緊緊握著擒賊刀,面色凝重的盯著車輦。

    因為車輦之中,有股讓他心悸的氣息與力量。

    林府花解冰

    “可需我出手助你”馬車內,花夫人輕柔的聲音飄出。

    曹孚吞了口唾沫,刀再握緊三分。

    花夫人若要強行帶走安樂,他還真未必攔得住。

    卻見安樂搖了搖頭:“小生自能證清白,花夫人觀之便可。”

    車輦內,花夫人心頭也不禁涌現起了好奇,這等潑臟水之事,最是煩人,安樂也是正巧被逮住了機會,與劉越和徐順有了牽扯,否則臟水真不可能無緣無故潑其身上來。

    一行人繼續前行,入了靜街,不少百姓望而卻步便不得再前行。

    但文曲榜上的儒生以及韓獅等修行者,還有一些文人墨客,俱是跟隨。

    秦相府,大門前。

    安樂一席白衣佩劍,如踩春風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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