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然大軍長驅直入,燒殺搶掠,狼煙遍天,戰(zhàn)火四起。 有固守的大城被元蒙大軍圍堵,守城武將,拼死保衛(wèi),墨色所形成的日月不斷變化,代表著歲月在更迭,可是固守的城池宛若一座孤城,無援軍,無糧草,無救援…… 凌亂發(fā)絲的飛揚的武將,佇立城頭,拔劍四顧心茫然,泣淚橫流,自爆經(jīng)脈,自刎城樓,最終城門大開。 安裝最新版。】 黑白的畫卷,墨漬橫飛,仿佛迸飛的鮮血,隔著畫卷俱是能感受到孤立無援的絕望。 城池被破,元蒙大軍長驅直入,城池關隘連連遭破,燒殺搶掠,山河破碎,地裂天崩! 黑云壓城城欲摧,墨色暈染之間,城池守軍連連棄城逃亡,繁華如夢五百載的江南繁華地,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防御。 勢如破竹,大江以南的大地,遭受到了同樣的踐踏。 …… 墨色的畫面不斷變化,演示著一場又一場江南破敗的畫面。 有強者不斷登天而起,與元蒙強者廝殺,可歌可泣,可最終皆不過是負隅頑抗。 繁華如夢五百載,千瘡百孔的廟堂,終是如沙堆之山隘,轟然崩塌。 畫面的最后,是戰(zhàn)船飄搖于無盡東海,有東海龍屬臣服元蒙帝國后,自瀚海中殺出,掀起狂風駭浪。 戰(zhàn)船上,有臣子怒而執(zhí)劍斬龍,龍血染風雨,潑灑于船上。 斬了東海龍屬的臣子,拋卻了寶劍,背負起幼年的皇帝,抱著玉璽。 躍海而亡。 …… …… 不知道何時,天上下起了狂暴的驟雨,豆大的雨珠,拍打在李幼安的身上,沾濕了他的儒衫。 他怔怔的盯著那絕壁,看著絕壁中不斷變化的畫面,一股悲愴自他胸口蔓延,橫亙他的心間。 那便是未來嗎? 是國家的未來? 哪怕是李幼安這等強大的存在,見到了未來,亦是感覺到天崩地陷,心神遭受前所未有的沖擊。 南遷五百載的繁華如夢,最終的結局,依舊未曾逃過。 那天下第一的元蒙皇帝,終究是帶著鐵騎踐踏了一切。 李幼安滿心悵然,第一次有了拔劍心茫然之感。 難怪他能夠觀過去之劍氣,掌現(xiàn)在之劍氣,卻始終無法悟得未來之劍氣,那是因為,他始終無法相信那真正的未來。 未來是未知的,可若真的呈現(xiàn)在面前,對有的人而言,是殘酷,且無法相信。 暴雨一直下,沖刷著山間的泥濘,迎客松似乎都被打折了腰軀,李幼安的儒衫徹底浸透貼身,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銳氣。 忽然,李幼安再度看向了那定格了畫面的絕壁。 卻見絕壁之上,有一道劍光陡然涌現(xiàn),斬切而過,畫面一切為二。 如墨畫面,竟是開始快若閃電般的回朔,每一次回朔的畫面,俱是會被一道劍氣斬開。 李幼安的眼睛越來越亮,心神充沛,浩蕩沖擊在山岳之間,形成颶風呼嘯著山林。 暴雨間的寒山數(shù)十座,山間充斥的精怪妖精俱是顫栗匍匐,聚斂妖氣,不敢肆虐分毫。 當畫面徹底歸復,看到的是一位少年佇立山巔,衣袂獵獵,抓住一柄劍,擒住一抹劍氣,掌管了一場未來! 剎那間,猶如云后速流電,湛藍電光撕裂暮云。 李幼安心頭大動,眼眸中流露恍然之色。 “掌未來劍氣者,方可改變未來?” “像是執(zhí)筆作畫者,可畫出新天。” 李幼安喃喃。 原來圣師所言的有緣人,竟是如此,可哪怕掌了未來劍氣,又如何改變這殘酷的未來? …… …… 與此同時。 在天象發(fā)生巨變的時候,整個天下似乎都隱約有了察覺一般。 臨安府中。 天玄宮內。 端坐皇座之上的身影,緩緩的睜開了眼眸,恢弘磅礴的氣息彌漫,雖然縈繞一絲暮氣,但是卻依舊煌煌。 站在他身邊的童貂寺,亦是不可置信望去,望著遠處寒山間變換的天色,心頭大驚。 那是……什么?! 端坐皇座上的身影,緩緩的站起身,往前走了三步,目光熠熠。 “那是圣師在人間留下的劍氣。” “有人掌了這抹劍氣。” 太廟。 剛回到太廟中的趙黃庭,端坐在搖椅上,微微閉目,搖椅嘎吱嘎吱作響,面上身上一縷縷暮氣在纏繞交織。 忽而,他睜開了眼,從搖椅上起身,撐著竹杖,行至窗前,他舉目眺望向遠處天象變換,以及沖天的劍氣,眸光中浮現(xiàn)出一抹不知道是嘆息還是慨然的情緒。 他的背后是太廟之上諸多的靈位牌。 蒼老的背影佇立在靈位牌前,映照著燈火闌珊,與臨安府的如夢繁華,格格不入。 文院。 三位夫子俱是出了草堂,踏著清風跨過了問心林,出現(xiàn)在了碑廬前。 文曲碑上,浩然涌動,卻不曾迸發(fā)。 三位夫子對視,眸光望向了無盡寒山,見得寒山處的天象,俱是元神微微顫動。 “圣師彌留人間的劍氣。” “會是誰,竟能掌這份劍氣?” 武廟。 武魁石旁粗大的鎖鏈之上。 面戴青銅面具,披頭散發(fā)的武魁狄藏,端坐其上,伴著身側的武魁石,望著遠處,一把趙祖斬龍刀橫在膝上,輕輕摩挲著。 …… …… 此時此刻。 整個天下似乎都微微震動。 中土龍虎山上真武觀、天師府俱是有道人睜眼。 爛柯寺,感業(yè)寺,蓮華寺佛門三寺俱是有圣僧誦念佛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