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雨纖纖風細細,萬家楊柳青煙里。 天地間似平白多了許許多多難以捕捉,難以言明的劍氣,劍氣與春雨交織一堂,讓二皇子趙沛只感覺渾身上下俱是寒意襲身。 對于這位從劍池湖中走出來的老劍圣,趙沛自然是敬畏無比,畢竟這位老劍圣乃天下有數(shù)的陸地仙,是真正的頂尖強者。 這樣的強者,他趙沛想要用皇權的身份來壓制對方,那顯然是徒惹笑談,哪怕是趙家天子在這兒,這位老劍圣依舊可以不甩臉色。 而這位老劍圣,突然來了一句“紫氣金蓮不錯”,近乎要讓二皇子遍體生寒。 作為天師府以秘術聚二百年氣運方是結出的一朵紫氣金蓮,自然是珍貴與奇異。 老劍圣一句不錯,卻仿佛要將紫氣金蓮給取走。 二皇子趙沛可不愿將紫氣金蓮拱手送出。 就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時候,身邊的那位天師府的李青川,面色凝重的往前一步,開口道:“劍圣前輩,紫氣金蓮乃我天師府之珍寶,唯有大趙皇族方可持有……” 然而,他話語尚未說完。 老劍身一眼便瞥了過來,恐怖的壓力,瞬間降臨這位天師府的新晉九境道人身上。 李青川的面色瞬間化作紫黑,那是被充斥天地間的劍意所壓迫的,仿佛死亡隨時會降臨他身軀的感覺。 噗! 一口鮮血猛地從口中噴灑而出。 這位天師府的九境真人,瞬間倒飛,像是被人踹中一腳,整個人雙腿離地躬身,宛若炮彈倒射出近百米,方是艱難的以雙腳扎地,穩(wěn)住身形。 “紫氣金蓮并不是只有大趙皇族方能持有,而是你們天師府只贈皇族,想要換得國教之名,聚大趙氣數(shù),可惜,大趙天子不吃這一套。” “故而,像這等寶物,從來都是有緣者居之。” 老劍圣淡淡說道。 “老夫活了這么些年,這點道理會看不透,還需要你在老夫面前開口言明?” 天師府真人李青川心有余悸,感覺到了極大的差距。 這位劍池宮的老劍圣,當真是強的離譜,他好歹是新晉九境,可卻是被對方一個眼神氣魄就給震出了內傷。 “放心,老夫一大把年紀了,不會出手搶你個小年輕的金蓮,不過,紫氣金蓮這等寶物,承載著氣運,可非尋常人能承受的了……正如老夫那句話,有緣人居之,伱好自為之。” 老劍圣意有所指道。 他對安樂說話很柔和,但對于其他人的言語,卻就顯得縹緲且深邃。 江陵王抱拳作揖賠禮之后,默不作聲,拉過二皇子便朝著劍池宮外行去。 二皇子趙沛此刻也緩過來,似被恐懼給凍僵的身軀,終于重新恢復了動彈的力量。 但是,他未曾且不敢再有任何的言語。 他知道,想要得到這位老劍圣的青睞,大趙二皇子的身份絕然是不可能了,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那便是去敲響劍鐘。 只要能如安樂一般敲響三十六聲,這位老劍圣肯定會對他慈眉善目。 但是,二皇子哪怕有紫氣金蓮在身,也沒有半點的把握。 劍鐘三十六響……簡直非人力所能及。 二皇子到現(xiàn)在都沒弄懂,安樂憑什么能夠敲響三十六聲?打破了劍池宮的記錄,乃至讓劍圣都現(xiàn)身為其而賀。 默不作聲的被江陵王拉扯著離開了劍池宮,被老劍圣瞪一眼便咳血的李青川,亦是不敢久留,連忙跟上。 三人一路沉悶,出了劍池宮。 本豪情壯志而來,最終卻灰溜溜離去。 走出了劍池宮的山門,佇立在那玉碑牌坊前,江陵王松開了拉扯二皇子趙沛的手。 二皇子趙沛面色陰沉且難看。 作為趙家皇族的二皇子,他從未吃過這樣的虧。 登上天師府,天師府內的老天師面對他,依舊是客客氣氣,甚至傳下紫氣金蓮于他。 可在這劍池宮,卻被嫌惡萬分。 反觀那安樂,卻是能夠得到萬眾矚目,成為諸多劍池宮劍道修行者眼中的香饃饃。 “我不喜歡劍池宮。” 二皇子趙沛冷聲道。 江陵王緩緩收回了目光,撐著油紙傘,像是一位儒雅的書生一般,輕笑道:“巧了,臨安府中,端坐皇座的天子,也不喜歡劍池宮。” “且看這座錦官城,早已經(jīng)與劍池宮融為一體,可是,這座城是趙家的城啊,趙家的力量在此,無半點管束力。” “陛下自然是不愿意見到如此,故而對劍池宮很不喜歡。” 江陵王儒雅的說道。 三人沐浴著春雨,離開了劍池宮范圍,行走在青石街道上。 “我改變主意了。” “我不想擒拿安樂了,我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殺死他。” 二皇子趙沛深吸一口氣,凝重的說道。 “此子……成長速度太快了,今日,自身修為連破,皆是踏足雙五境,那股無敵氣勢,此子一旦入六境,有如此無敵勢輔助破境,必將勢如破竹,甚至比曾經(jīng)的傳奇狀元李幼安更快更猛!” 再加上安樂今日敲鐘三十六響太過匪夷所思,二皇子趙沛心中忌憚萬分。 “將此子于劍池湖前敲劍鐘三十六響的消息傳出,整個天下都將會知道,劍池宮出了一位劍心通明的轉世劍仙。” “這樣一位劍心通明的劍仙種子,勢必會惹得天下強者覬覦,被西梁國那對入了魔的父子奉為國教的地獄府,那些人肯定渴望這樣一位劍心通明的劍仙種子的尸體。” “我聽聞蓮華寺的渡海圣僧與此子也有恩怨,消息傳出,渡海圣僧肯定不會坐視他成長……” “等等……他身上的無敵勢之磅礴,其實也是大機緣,我若能親自殺死他,那股無敵勢,我至少可承襲大半!” 似是想到了什么,二皇子趙沛的眼眸中,流露出了璀璨的精芒! 心臟不爭氣的怦然跳動,渾身血液難掩燥熱。 “對,必須由我親自殺死他!” 江陵王撐著傘,雨水在傘的邊沿,匯聚成了交織的雨幕,傘下的他,儒雅且微笑,看著內心逐漸涌上燥熱的二皇子,笑意愈發(fā)的濃郁。 “安樂一直在劍池宮內,沒辦法殺他的。” 江陵王說道。 二皇子趙沛唇角掛起一抹笑,無比期待殺死安樂之時,自己承襲那股無敵勢,再以最完美的姿態(tài)踏足六境,他的修行之路必將一片坦途,未來九境的壁壘,絕然可輕易沖破,成為屹立修行絕巔之輩。 伸了個懶腰,下了必殺安樂的決心后,他今日在劍池湖前所遭遇的憋悶,頓時一掃而空。 “他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劍池宮中的……” “我那位老皇叔還要北上。” “劍池宮的門,他遲早要踏出。” …… …… 劍池湖前。 隨著二皇子趙沛和江陵王的離去。 老劍圣收回了淡漠的目光,對這位二皇子,老劍圣不感興趣,對于那位江陵王,老劍圣更是發(fā)自內心的厭惡。 江陵王僅只是儒雅的站在那兒,便散發(fā)著讓他不由蹙眉的厭惡氣息。 “幕遮,以后莫要讓江陵王踏足劍池宮半步。” 老劍圣淡淡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