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五境到六境,是下五境到上五境的跨越,非同小可。 而煉神修行,安樂的坐忘霞光尚未達到極致,另外因為凝聚心劍的緣故,安樂的每一次煉神破境,都不會輕松。 因為需要將心劍也熬煉到下一個境界。 興許,這些元蒙獵鷹榜的天才,道子、小天師、佛門佛子之流能夠給他足夠大的壓力,讓他破開六境這個大壁壘。 二境到三境,為小壁壘。 五境到六境,八境到九境稱之為大壁壘。 而九境到十境便可稱之為天塹。 至于十境到十一境……那已經是不可想象的跨越了,莫要說如今,自古以來,踏足十一境者,少的可憐。 萬年前百家爭鳴的時代,倒是存在不少十一境,例如各大家的開山祖師,還有萬年前那位絕代帝皇,亦是典籍記載中,真正踏足十一境的存在。 可如今,隨著歲月的流逝,時光的變遷,連十境的誕生都變得十分困難,更逞論十一境了。 “有機會的,莫要小看了那些人,年輕一輩那么多人,能站在那樣的位置,沒有省油的燈?!? 趙黃庭說道。 安樂點了點頭,遂二人不再言語,繼續行走在頗為熟悉的青石板路上。 兩側,人影一層又一層的堆疊,都是臨安府內的百姓,還有前來看熱鬧的文人墨客等等。 當然,也有不少江湖上的修行者,瞪著個眼,驚嘆不已,咂舌萬分,交頭接耳的看著那從臨安府外,大搖大擺的進來的安樂。 這位名滿天下的安大家,其名聲世人自然不會不知曉,當然也清楚安大家與趙家天子間的矛盾。 聽說安大家要回臨安府,許多人還覺得這是在作打死,安大家得罪了趙家天子,天子豈會讓他逍遙快活的入城? 先前那浩大的聲勢,金甲銀甲寺虎捕快同出的動靜,就足以說明趙家天子的憤怒。 結果呢,片刻功夫,只感覺城外爆發出一股股恐怖強者氣機,隨后,名滿天下的安大家,就如此大搖大擺的進來了臨安。 一時間,看熱鬧的百姓、修行者、文人墨客,俱是心頭驚駭不已。 偌大的長街,只剩下一片靜謐。 安樂倒是沒怎么理會這些人,與趙黃庭順著熟悉的御街行走,走過青石板路,抵達了清波街。 身邊跟隨的人也漸漸少去,那些軍隊還有大理寺的寺虎捕快之類的,俱是散去。 連趙家天子都不敢吭聲了,他們這些吃公糧的就沒有必要正義感爆棚,為天子拔刀之類。 因此,安樂和趙黃庭頓時樂得個清凈。 清波街口立著太廟。 趙黃庭離開了太廟,但是趙家天子倒是沒有忘記這個地方,還是會派人來每日清掃,順便點香火,維持香火的旺盛而不會破敗。 趙黃庭望著太廟,眼眸之中涌現出了一抹波動,實際上,他們離開太廟并未過多久。 但是,對于趙黃庭而言,重新回歸到這兒,卻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蘇幕遮攙扶著他,行到了門前,推開了門戶,進入了其中。 趙黃庭坐在了搖椅上,搖椅嘎吱嘎吱的搖擺起來,仿佛在吟唱一曲歲月的歌。 安樂站在門外看了一會兒,笑了笑。 抱拳告辭后,便朝著太廟巷內行去,不算寬敞的巷弄,兩側黑色屋檐往外微突,下雨會后,雨水便會順著弄檐往下墜,宛若成片的水簾交織成幕。 萬截柳沒有跟來,自顧自去臨安中逍遙去了,難得來一次臨安,萬截柳自然不會虧待自己。 李青川卻無法離去,作為安樂的道奴,就是安樂身邊的奴才,得跟在主上身邊。 況且,如今的李青川已經算是認命了,甚至覺得跟隨一位能夠對話圣師的天驕,作為道奴似乎也不算太差,未來安樂若是成為了山主,他還得考慮加鐘,繼續跟隨安樂呢。 所以,李青川一身整潔道袍,安靜的跟在安樂的身后。 安樂也沒理會他,推開關緊的小院門戶,踏足到了不算寬敞的院子中。 老槐樹依舊佇立在院中,枝繁葉茂,伴著微風,槐葉摩挲,發出嘩啦如流水般的聲響。 樹干上的兩個劍洞,劍氣沛然,縈繞不休。 興許是感知到了安樂的回歸,老槐樹似乎輕輕抖動了一番。 安樂瞥了眼老槐樹,輕輕一笑,為了回應老槐樹的迎接,心神一動。 匣中之劍紛紛破空而起。 青山墨池燕歸巢……三柄劍,成品字狀,扎在了老槐樹的樹干上。 青山與墨池依舊回熟悉的劍洞之內。 倒是燕歸巢,這柄一品極劍,劍氣縈繞極其充沛,直接在老槐樹上開了一個巴掌長的豎立大口子。 實在是燕歸巢作為寬劍,劍洞著實是裝不下。 三柄劍扎在樹上,惹得老槐樹的葉子抖動的愈發的劇烈。 安樂笑了笑,心情頗好。 回到屋內,換了一身干凈的白衫,遂坐在院子中,老槐樹下,閉目養神,享受一番難得的安靜。 不過,臨安府內,還是有一股又一股心神波動不斷席卷而來。 如今沒有了趙黃庭的遮蔽,這些心神窺探,自然是層出不窮。 和以前不一樣了,如今的安樂在臨安府內的身份太過特殊,想要沒有人窺探是不可能的。 當然,安樂也不在意,淡定自若的休息了片刻,心靈似乎都沉浸下來。 這種出門久了,歸家之后,會有一番心神上的倦怠期與慵懶期。 這種感覺說實話,還頗為美妙。 在椅子上坐了會兒后,安樂便起身,沒有在院子內久留,李青川本想跟上,卻是被安樂拒絕了。 “你便呆在院子中,給那些花草盆栽澆澆水。” 安樂說道。 李青川聞言,不由無奈點頭,他堂堂九境修行者,成了道奴,居然被安排來澆水…… 安樂將劍匣放在了院子中,出了院子只佩一柄青山,走出太廟巷,踏上清波街,走了一會兒,徑直往燕春里方向而去。 燕春里中酒家頗多,酒家的旗幟迎著暮春的微風在飄揚著。 安樂進入久違的小酒館,老板娘則是百無聊賴的在柜臺上打著算盤。 當安樂進入小酒館,老板娘瞥了一眼后,頓時瞪大了眼:“哎喲,安公子!安大家?。 ? 老板娘驚喜不已,如今在臨安,誰人不知安大家? 安樂笑了笑:“老板娘,來兩壇老黃酒吧?!? 不按壺算了,直接按未開封泥的壇來算,安樂打算與趙黃庭好好飲上一場。 “好嘞!安大家稍等?!? 老板娘風韻猶存,搖著身姿便去準備。 不一會兒,抱著兩壇封泥封好的酒壇子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