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時空開始在山巔扭轉,橫跨時空于萬年前的酒家對飲美酒的二人,回到了現在,重新回到了煙云縹緲的山間。 山霧漸漸的散去,云流之間有火紅的夕照,宛若一團點燃的焰火,在熊熊燃燒,映照漫天穹空! 千古蒼涼天水碧,一生繾綣夕陽紅。 山雨早已停歇,傍晚的山間吹拂著涼風,浮動著端坐大石上二人的衣袂飄蕩。 安樂白衣勝雪,微風拂動間,輕輕動蕩。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卻見圣師那張平凡卻又難以記憶的面容,開始逐漸的模糊。 圣師起身,微笑看著安樂:“此次的對談,我很歡喜,希望你我今后能有更多對談的機會。” “此次對談,我給你留下了禮物,不過,這份禮物太過貴重,你未必承載的起來,所以,我需要你成為第七山的山主,你若成為山主,自然可以獲得這份禮物,你若無法成為山主,我將會贈你另外的禮物。” “祝你好運,小家伙。” “記住,活著。” 圣師身上似有火光燃燒起來,在安樂的眼眸中,竟是化作了一縷又一縷的流金歲月氣般,到最后,整個人都宛若成為了流金歲月氣所交織的身形,宛若一團金色火焰。 風涌蕩起來,圣師升空,無數的歲月氣似乎皆是卷入了云流之中,再也難以捕捉到分毫。 安樂從大石上站立起身,抱拳作揖。 與此同時。 夕照之下的扶松山,金光閃閃,宛若有萬丈霞光自山岳之間升騰起來,云蒸霞蔚。 山間各段路上,山主們的元神分身,俱是望向了那升空而起的圣師虛影。 那圣師虛影,唯有圣山的山主們方能看的見,還有便是剛剛結束與圣師對談的安樂能夠見的到。 山腳之下,鐵烈、圖真、伯奇等元蒙獵鷹榜的天才們心有所感,三座佛寺的佛子、行走和少觀音,真武觀道子,天師府的小天師等等,俱是有所感應,故而舉目而望。 可是,在他們的目光之中,卻根本沒有任何的景象,除了夕照的光芒,便再無任何異象。 但是他們知道,圣師與安樂的對談,結束了。 既然對談結束,那便意味著第七山即將要開啟。 圣山會開幾座山,圣師未曾說過,因此,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一些真正頂尖的強者,卻是會知道。 圣山,只會開七座,至于其中的緣由,其實是個隱藏了萬年的奧秘。 唯有天下最為頂尖的勢力,才會知曉和記錄的秘密,故而,這一次第七山的開山,才會如此的引人注目。 元蒙皇帝,真武觀觀主,老天師,佛門的佛祖觀音等等,還有地獄府的府君,都派遣了年輕一輩中最為頂尖的天驕前來,就為了爭一爭第七山的山主之位。 這是一場掀起整個天下風暴的盛事。 特別是元蒙獵鷹榜的天才們,他們不僅僅是自身想要來爭第七山山主之位,他們更是承載了元蒙帝國左相伯言的意志而來。 在元蒙帝國,元蒙皇帝很多時候未曾開口,那開口的便會是伯言,這位算無遺策的左相,便是元蒙皇帝意志的傳遞者。 故而,獵鷹榜的天才們便知道,成為第七山的山主無比的重要。 他們并非是為了自身的榮耀,而是為了完成元蒙皇帝的意志! 所以,在他們眼中。 成為第七山山主,勢在必行! 誰攔阻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便會斬去一切! …… …… 安樂仰頭望著圣師的升空,天穹黑暗了下來,無盡的霞光消失,剩下的便是漫漫星光,密密麻麻,像是靠近的瞳孔,仿佛降臨人間的圣師,又重新化作了超脫這個世界的生靈。 像是另一個維度的存在,在窺視著這方天地。 天地慢慢恢復如常。 微風吹拂,帶來些許的涼意。 安樂佇立在大石頭上,抬起手,他的指尖有一縷淡金色的歲月氣在縈繞著,那是從圣師身上脫落下來的一縷歲月氣,安樂未曾去汲取,但是,圣師仿佛知道什么,脫落下來的歲月氣徑直飄向了他。 光幕之中,【歲月氣】一欄不由自主的跳動,在跳動的過程中,便將對歲月氣汲取的力量,給盡數耗盡。 安樂眸光閃爍,望著這縷從圣師身上抽取下來的流金歲月氣。 圣師的身上,歲月氣盡數是流金之色。 除此之外,安樂還看到了幾許紫金之色,以及深邃的紫色…… 甚至,還有一種,讓光幕顫抖不已,具備強大吸引力的歲月氣顏色,只不過,那種顏色,安樂如今卻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就像是……歲月本身的顏色。 安樂環顧四周,可見壺中酒已經被飲盡,圣師一人飲光了老黃酒,與安樂對談一句,便飲一口酒,對談結束,酒便也飲盡了。 安樂恍然抬頭,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與圣師對談的時光,像是歲月都凝滯一般。 這一次與圣師對談,安樂的修為境界雖然未曾破六境,但是……對于安樂而言,問題并不大,有比破境收獲更大的。 首先,是對如今天下的認知,其次,是赤心山河兩種劍意,合二為一的情況。 原本安樂在與戰傀少年元帝交鋒的過程中,逐漸將領悟出來的赤心與山河兩種劍意掌握的融會貫通,并且將古妖五禽修行到了五境的大圓滿,方是戰勝了少年元帝。 但是,那一種戰勝只能說是稍勝一籌,可今日與圣師對談之后,安樂將兩種劍意合二為一,在五境之中,可以說是真正做到了圓滿,真正實現了無敵。 現在對上少年元帝,安樂敢保證交鋒的過程中的勝利。 更莫要說,此次與圣師交談之后,安樂擁有了最大的收獲,那便是對歲月氣的掌握。 他能夠動用歲月氣的力量,在歲月長河中,與圣師真正的對飲。 這種對力量的掌控,才是最大的收獲。 安樂甚至有種沖動,嘗試著將這種對歲月氣的掌控力量,融入到戰斗技巧中。 圣師曾說過,歲月氣的力量……是天地間最為強大的力量。 而安樂以歲月氣為能量,或許……便能締造出天地間最為強大的殺伐! 安樂眸光熠熠,心頭有股熱切。 山間涼風習習。 他躍然下了大石,便打算在山頂之上,絕壁之前進行演練。 不過,安樂很快便停止了動作,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排斥的力量。 那是整座山岳傳來的排斥力量,像是要將他給驅逐出山岳一般,安樂知道,如今的扶松山已經在圣師一言之下,成為第七山。 而第七山尚未開山,安樂自然無法在山嶺之中久留,畢竟,他還不是第七山的山主。 白衣翩然,安樂腰間佩戴青山,唇角掛起一抹笑。 圣師對他的贈予,分為兩種…… 一種是成為第七山山主后,一種是未成為第七山的山主。 不管怎么說,他安樂都能得到安樂的禮物贈予,在這一點上,圣師的地道是無話可說。 李幼安曾經得到的禮物,是三道劍氣,過去、現在、未來劍氣。 三道劍氣,直接讓李幼安如今成為天下絕巔的強者。 安樂說實話還真有些期待圣師的禮物。 排斥的力量越來越強烈,像是一種規則力量的交織,面對這股力量,安樂根本無法抵抗。 仿佛時空扭轉。 安樂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扭曲。 山頂上的絕壁,山上的大石,那棵高昂的迎客松,盡數在他的眼前變得扭曲了起來。 下一刻,安樂出現了山腳之下。 密林之間,蟬蟲嘶鳴。 安樂一出現,瞬息之間,所有那些在密林之間,仰頭望著穹天的各地天才們,盡數回過神來,將視線投射而來,落在了那位扭曲時空而出現的白衣少年。 對話圣師的少年……下山了! 大樹之下,戈小鵝瞪大眼,看向這位白衣少年,大眼睛流轉著好奇,心頭十分好奇他到底與圣師在山上對談了些什么,甚至她還有種上去問一問的沖動,不過,她知道這兒畢竟不是元蒙,她與安樂也未曾熟悉到那種程度。 安樂不是鐵烈、圖真等人,像與圣師對話的內容這等秘密,自然不可能輕易的道出。 戈小鵝的目光從安樂那張帥氣無比的面容上挪移開來,心頭微微有些遺憾。 一直未曾說話的窩臺,看了戈小鵝一眼:“你想知道他與圣師對談的內容?” 鐵烈、窩臺、圖真、伯奇四人,乃是元蒙獵鷹榜上,三十歲以下,排行前四的四位天驕,是真正得到了龍脈滋潤的天才。 其中鐵烈修為最強,三十歲而已,便在鍛體煉神兩個層面皆是破開了七境壁壘,踏足到了七境,而且并不是初入七境,在七境走出了很遠。 鍛體搬血山,煉神得逍遙。 再往后則是伯奇,為鐵烈之后的天驕,鍛體七境搬血山,煉神雖然仍舊是霞舉境,可也觸摸到了逍遙壁壘。 至于窩臺和圖真,二者乃是雙六境巔峰,但是,在六境領域也是屬于圓滿層次,距離踏足七境已然沒有多么遙遠的距離。 窩臺在四人之中,一直都很低調,但是,鐵烈、伯奇和圖真都清楚窩臺對戈小鵝的心思。 或者說,整個元蒙帝國年輕一輩中人,沒有誰對戈小鵝沒有想法。 除了戈小鵝的美麗、活潑、可愛等優點,還有一點…… 那便是戈小鵝乃是元蒙帝國第一王陽翟王戈獵的女兒,身份之尊貴,甚至超過了不少元蒙皇子皇孫。 因為戈小鵝乃是陽翟王戈獵在鍛體破十境之后,所生下的女兒,這方天地的規則,修為越高,就越難誕生子嗣,故而,可以想象,陽翟王對這個女兒的寵愛。 陽翟王戈獵作為元蒙帝國繼元蒙皇帝之后,第二位十境,其身份之尊貴,自然無人能比,在元蒙帝國的威勢也一時無兩。 陽翟王曾請左相伯言為戈小鵝算命,伯言算過之后,言及戈小鵝命星,星光萬丈,高貴無比,自那以后,戈小鵝的身份自然就變得十分敏感。 戈小鵝面對窩臺的詢問,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人家的秘密,不好問的。” 窩臺點了點頭:“第七山爭奪中,我會幫你問出來,他若不說,打殘他,逼問出來。” 窩臺的話不多,可是他每次給戈小鵝做出的承諾,都會竭力去完成。 鐵烈魁梧的身軀站了起來,一股無形的壓迫從他的身軀之上席卷開來,無比的壓抑。 “不用那么好奇,他若能成為第七山山主,他與圣師對談才有意義,若不能成,那便沒有意義,而當我成為了第七山山主,我與圣師對談的內容,我會親口告訴你。”鐵烈說道。 戈小鵝聞言,頓時抿嘴一笑。 伯言和圖真沉默不語,鐵烈太強了,哪怕同為獵鷹榜前列的天驕,他們在鐵烈面前依舊是感覺到壓抑。 在他們動身的時候,其他人也皆是動身,朝著安樂的周圍匯聚而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