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胡僧祐究竟是何許人也?” 看到天色已晚,劉益守讓賈春花送來一壺酒,跟陳元康邊喝邊聊。 “呃,此人以前是在魏國做官,官至銀青光祿大夫,當然,這個是虛職,不能說明什么。就在我認識你的那一年,洛陽不是大亂嘛,此人就跑梁國來了。” 就這? 劉益守感覺莫名其妙,一個降將而已,能得這么重視么? “此人后面跟魏軍,也就是邱大千那幫人有過交手,然而很不幸的是,他被俘了!” 那時候劉益守在枋頭,不知道南邊發生了什么,想來這位胡僧祐似乎運氣不太好,投降過來以后,沒什么人際關系,不像羊侃那樣可以混到建康城圈子里面,只能作為邊將在兩淮廝混。 “真夠倒霉的。”劉益守感慨了一番,這年頭沒背景的人混社會太難了。當然,羊侃也不能說容易,但好歹人家混進建康城的核心圈子了啊。 胡僧祐這種沒有背景的草根武將,真就是被蕭衍打發一根骨頭去看門,又被前任主人逮住了,前景可想而知。得虧是魏國中樞大亂還沒精力去收拾他,要不然這廝早就被掛旗桿上了。 “那后來呢?” “后來陳慶之破睢陽,這家伙就在監牢被救出來了,搖身一變,又成了元顥麾下大將。” 陳元康微笑著喝了一口酒,打了個響指,言外之意不必多說。 劉益守差點沒笑岔氣! 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結果元顥的人馬被爾朱榮暴揍,這家伙又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跟陳慶之合兵一處,逃到了……嗯,就在南濟陰郡,跟陳慶之一塊。” 他止住笑,見陳元康一臉戲謔的微微點頭,事情果然就是如此! 怎么說呢,胡僧祐這個人的遭遇,只能說人生起起落落,興衰無常。發生在別人身上是一個很好很有趣的笑話,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可就是個大大的悲劇了! 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不過經歷這么多起伏還沒死,也算是挺有本事的。我對他沒什么了解,但是有個人肯定不僅對他了解,而且會很有共鳴。” 陳元康意味深長的說道。 劉益守想了想,明白了,那個人必然是南北兩邊左右橫跳的楊忠。 “讓楊忠去勸降?” 劉益守明白陳元康想說什么了。 “那個成景俊,腦子壞掉了,為了一個殺父之仇,可以十年后再滅仇家滿門,這種人已經被蕭衍籠絡了,勢必會死心塌地跟我們作對。 陳慶之跟主公還有點師徒情分,做事不會做絕,這家伙就未必了。” 陳元康沉聲說道。 劉益守微微點頭,世上有些人就是帶著死腦筋做事不轉彎的,不能以常理推測。 “所以事不宜遲,南濟陰郡離這里實在是近在咫尺,速度上我們有絕對優勢。快刀斬亂麻,只要拿下胡僧祐,我們占據南濟陰郡,毗鄰彭城,造成既定事實,那么蕭衍也不可能讓我們把地盤吐出來,畢竟這里可是邊境! 若是成景俊到了南濟陰郡,存心跟我們作對,要收拾他還得頗費些周折。” 陳元康的謀劃很有道理,還有一點他沒說的是,胡僧祐這個人,是在北魏與南梁之間左右橫跳過多次的人,類比楊忠。這種人,南梁那邊能有多信任? 陳慶之讓他暫代南濟陰郡刺史一職,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等正主成景俊來了,這廝就會被投閑置散,成景俊也不會信任他。 沒辦法,這年頭沒背景的武將,就是這么悲哀,立功了要被打壓,平日里兩頭受氣。 “如此,那我跟楊忠說說,長猷你回去歇著吧。對了,元明月好像有兩個堂姐妹什么的,現在在壽陽城內,我讓人送你宅院里給你暖床。” 這二女肯定比不上元明月的容貌,但勝在數量多啊!劉益守這也算是另類的一碗水端平了。 誰知聽到這話,陳元康連忙拱手道謝,然后推辭說道:“主公,在下玩玩就算了,你今晚送過來,明天我還回去,誰想納妾誰領走,在下一點納妾的意思都沒有。” 陳元康面色坦然不像是做戲,劉益守好奇問道:“長猷在洛陽時身邊女人成堆,我看你來壽陽身邊也沒人暖床,元氏女你看不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