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原因很簡單,因為蕭繹是蕭綱的兄弟,只要蕭綱身上有污點,比如“弒君弒父”一類的,手下親信就可以很輕松的把自己洗白。 背叛成本實在不要太低了。 當(dāng)然,如今臺城四面都是蕭繹的兵馬,柳仲禮腹背受敵之下,被蕭繹派人蠱惑收買改換陣營,也是人之常情。 人心,是經(jīng)不起考驗的,只要有人開出更高的價碼,總是可以收買的。 羊侃捫心自問,如果城外是劉益守派兵攻城,難道自己還要拼死抵抗不成?蕭繹開不出收買他的價碼,所以他就是蕭綱麾下最忠誠的衛(wèi)士,僅此而已。 “陛下,如今柳仲禮投靠蕭繹,臺城孤立無援,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羊侃拱手對蕭綱行禮說道。 “好!好!好!朕總算沒有看錯你!” 蕭綱幾乎激動得熱淚盈眶。 正在這時,羊侃眼角余光看到柳津朝城墻邊緣移動,似乎是想從城頭跳下去。 他連忙一把拉住柳津,如同猛虎撲食一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柳先生,這么著急尋死,是不是太急切了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與令郎有什么陰謀呢?” 羊侃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之前一直被這柳氏父子打壓,他早就不爽了。 “柳愛卿,你跟了朕也有十多年,今天這件事,是不是該給朕一個解釋?” 蕭綱面色不善的看著柳津問道。 “微臣愧對陛下,唯有以死自證清白!” 柳津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說道。 此情此景,蕭綱也心軟了。 “柳仲禮甚失孤望,如今困守臺城,為之奈何?” 蕭綱不去看柳津,而是眼巴巴的望著羊侃。 “請陛下入建康宮,臺城歷經(jīng)多朝,防御完善。其布防末將已經(jīng)研究許久,請陛下放心。” 羊侃沉聲說道,頗有底氣。 這些話好歹讓蕭綱恢復(fù)了一些精神,當(dāng)然,如果他知道羊侃很早以前就把臺城的布防圖交給過劉益守的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好,這里就交給愛卿了!” 蕭綱滿懷深情拍了拍羊侃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步子是那樣的虛弱,似乎看起來隨時會摔倒一樣。 羊侃看了看城外隨處可見的湘東王大軍士卒,心已經(jīng)沉到谷底。 大話誰都會說,嗷嗷叫的似乎很有氣勢。然而,這些改變不了任何狀況,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把制局監(jiān)的府庫打開,把里頭存放的兵器向愿意守城的勇士發(fā)放。所有軍中都督,都到城頭來開會,我有重要軍務(wù)要吩咐。” 羊侃胸有成竹,似乎一點都不慌張。 …… 臺城南面宜陽門城頭簽押房,在墻上掛著一張比例尺極大的臺城地形圖,上面密密麻麻的畫分了區(qū)域,以及巡防的線路。 “從今日起,每人每日負責(zé)一處城防,次日對調(diào)。至于如何對調(diào),在換班的前一個時辰,在我這里領(lǐng)取各自的防區(qū)。” 羊侃環(huán)視眾人,舉起手做了一個劈砍的動作,冷冰冰的補充道:“誰要是跨越防區(qū)到處走動……殺無赦。 我會派專人監(jiān)督的,你們不要想著成為柳仲禮那樣賣主求榮的人。 羊某人或許會死在臺城,然而在死之前,一定會把叛徒先正法!” 聽到羊侃這番話,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看到眾人士氣低落,羊侃又鼓勵道:“三吳的兵馬正在路上,實不相瞞,弒君的人正是湘東王,要不然,為何如今他最得利呢?如此不忠不義之輩,你們要向他投靠么?” “我等誓守臺城,絕不讓亂臣賊子得逞!” 在場眾人齊聲表忠心,至于內(nèi)心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剛才陛下賞賜我黃金五千兩,這些我分文不取,都賞賜給你們。當(dāng)然,現(xiàn)在給你們沒有用,等擊退蕭繹后,陛下自然會兌現(xiàn)。 為了財帛與前程,你們現(xiàn)在也該搏一把,是不是這回事呢?” 羊侃又拋出來一個重磅炸彈!此話一出,很多人的眼神瞬間就變得熱切起來了。 ------題外話------ 先更后改 7017k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