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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這種人，石堅(jiān)升不起任何憐憫之心。沒撞到他頭上也就罷了，既然碰到了，正好拿給威利恢復(fù)實(shí)力。

    搜刮干凈山洞里的東西，石堅(jiān)又去了趟史公子家，把史公子暗中藏起來的瓷器古董、金銀珠寶、玉石銀元統(tǒng)統(tǒng)收進(jìn)靈屋，使得他的家產(chǎn)又增加了一代。

    “大師兄，怎么樣？”瞧見石堅(jiān)回來，等候在堂屋里的九叔快步迎上前，關(guān)心地問道。

    “解決了。”

    九叔、秋生、文才紛紛露出笑容，他們很清楚‘解決了’三字的含義，黃哈不止肉身保不住，魂魄也應(yīng)該灰飛煙滅了。

    石堅(jiān)就是如此靠譜。

    買辦洪、小珠、朱老板、小紅、小紅媽都很高興，除掉兩個惡人，皆大歡喜。

    兩天后的晚上，秋生、小紅手拉手地走在街上，穿過熱鬧的夜市，來到鎮(zhèn)外圍的零散民居。這里的房子又矮又破，榛棒怒生，跟山中荒墳似的。

    秋生忍不住問道：“小紅，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帶你見個人。”

    “誰啊？”

    “到了。”小紅拉著秋生跨過垮塌的矮墻，大喇喇地走到窗前，戳破窗紙，示意秋生看屋里，問道：“她好看嗎？”

    屋里坐著個十六七歲的俊秀少女，手邊放著針線盒，正對燭縫補(bǔ)，時(shí)不時(shí)拿針撓撓頭發(fā)，神態(tài)極為認(rèn)真，似乎完全聽不到窗外的動靜。

    “挺好看的。”秋生如實(shí)回道。

    “喜歡嗎？”

    秋生奇怪道：“你問這個干嘛，我今天才見過她，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哪談得上喜歡不喜歡啊。你要是問我喜不喜歡你，我肯定說喜歡。”

    小紅環(huán)住秋生的腰，俏臉貼在他胸口，輕聲說道：“她叫小茜，今年十六歲……”

    聽到‘小倩’二字，秋生心肝猛顫。

    “她還有個弟弟，才九歲。幾年前，她父母得病死了，他們姐弟兩相依為命。小茜為了掙錢養(yǎng)家，十幾歲就開始幫人洗衣縫補(bǔ)，一天做到晚，補(bǔ)貼家用。她家里雖然窮，但小茜勤勞樸實(shí)，心靈手巧，你娶她也是一種福氣。”

    秋生錯愕道：“小紅，你說什么呀？”

    小紅松開秋生，后退兩步，定定地看著他，嘆道：“你不明白嗎，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小紅，我不在乎你是鬼，真的。”秋生上前一步，小紅就后退一步。

    “你不在乎，我在乎。”小紅說道：“人鬼殊途，我在你身邊只會害你，徒增罪孽。為了你好，我必須離開。同樣的，如果你真的喜歡我，請成全我，不要再糾纏我，這對大家都好。”

    “下一世有緣的話，我還你這份情。”

    說罷，小紅將一條褲子塞到秋生手里，咚咚敲門，隨后隱身不見。

    秋生急忙喊道：“小紅……”

    “誰在外面？”

    他剛要走，房門忽然打開，那個叫小茜的姑娘手里拿著根木棒，俏生生地站在門口，審視秋生，當(dāng)看到他手里的褲子時(shí)，小茜愣了一下，俏臉唰地紅了，下意識攥緊手中木棒。

    秋生見勢不妙，靈機(jī)一動道：“我剛剛回家，路過你家門口，在路邊看到這條褲子，是不是你家的？”

    “是我……家的。”小茜牙齒咬著嘴唇，低頭說道：“請還給我，謝謝。”

    秋生把褲子遞給小茜，邁腿欲走，忽覺雙腿發(fā)軟，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小茜一聲驚呼，下意識攙扶秋生。

    “小紅，別玩了。”秋生暗暗祈求。

    “你不用扶我，我自己能站起來。”

    畢竟是陌生人，聽他這么說，小茜也就退回門口，看著秋生。秋生一動，臉色倏地變了，他連手都失去了控制。

    沉默片刻后，秋生尷尬道：“我身體好像麻了，你還是扶我一下吧。”

    小茜噗嗤笑出聲，狐疑地打量著秋生，問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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