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終)-《最長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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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歌點點頭,道:“媽放心,我會讓他們知道什么是徹骨銘心的后悔的。敢算計我們張家,就要有家破人亡的準備!”
齊娟頓了頓,還是問道:“那個林香玉,你準備怎么辦?”
張天歌垂下眼簾輕聲道:“我給她了兩條路:一條是自首。第二條,是出國。”
齊娟提醒道:“不管哪一條路,她和我們家再無任何關系。”
張天歌沉默的點了點頭……
齊太行岔開話題,笑道:“你趕緊給老三、老四打電話,不然我擔心他們倆扒徐子昂、喬珍的皮!”
……
翌日,二十五歲的張天歌,親自開車送林香玉前往了相關部門。
打開車門下車的那一刻,林香玉整個人都處于眩暈中。
回頭看了眼正低頭點煙的男人,她沒有再說什么。
不過,當她看到不遠處,那道有些句僂的身體慢慢走近時,卻是身體勐然一震,本以為早已干涸的眼睛中,瞬間充滿淚水,喉嚨處如梗了一塊石子,讓她呼吸都有些艱難。
張天歌也迅速下車,走到跟前鞠躬道:“張老師,您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所有杜娟子弟學校的思想教育校長,張玫瑰。
老太太身體看起來并不好,臉上卻沒了往昔的嚴厲,她與張天歌微微頷首后,看著淚如雨下的林香玉,拍了拍她的胳膊,道:“不要哭?誰的人生沒有坎坷呢?我只問你一句,那些事,是你做的嗎?”
林香玉哽咽道:“老師,那些事有一件是我做的,我生兒為奴,生女為娼,世世代代,皆為畜生。”
張玫瑰聞言,面容也有些震驚,這咒言太可絕……
她看著林香玉,大聲道:“既然不是你干的,那就挺直腰板,堂堂正正的進去,把知道的都交代清楚!該是什么責任,就承擔什么責任。不是你的罪責,也不會讓你擔待!香玉,記住,我們生來就是高山而非溪流!”
林香玉身形一震,流著淚,聲音顫抖的附和道:“我欲于群峰之巔,俯視平庸的溝壑……”
“我生來就是人杰,而非草芥……”
“我站在偉人之肩,藐視卑微的懦夫……”
看到這一幕,張天歌本就幽深的眼眸,也愈發深邃。
……
張家。
張青看著渠晴一身短裙、絲襪,燙著卷發,呵呵笑了起來。
渠晴抬手作勢要打,怒道:“知道你丫老婆好看,用得著這樣笑話別人?”
張青道:“沒有的事,只是見了老友心里高興。”
渠晴警告:“不要在我面前提老字,誰他么老了?”
張青呵呵笑道:“閨女都二十了,還不服老?”
渠晴臉上笑容消失了,嘆息一聲道:“這次來就是給你道個歉,再說聲謝的。我那姑娘,沒生好,沒養好,更沒教好。你們家小五能給這個面子,沒動她,我真是心生感激。如今四九城里,最風光的就是你這個寶貝女兒了。她真要把徐蓓一起收拾了,我屁也不敢多放一個……”
渠家雖然仍舊不錯,但也不是當年了。
更何況,即便是當年,也奈何不得如今的小五。
張青“嘖”了聲,道:“何至于此?這件事里,小徐談不上主謀。”
渠晴呵了聲,道:“就她那個腦子,真能當回主謀我也認了。唉,怎么就蠢成這樣?”
張青笑道:“不說這些了,孩子們的事,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吧。看在你這個渠阿姨的面上,不會太過難為小徐的。”
渠晴干咳了兩聲,道:“我真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是這樣的場面。不瞞你說,當初在圣誕晚會后,看你掐著岳曉勇的脖子,我還以為你是一個莽夫類的人物,早晚要糟。結果,你把四九城那些大大小小衙內們,從頭收拾到尾,一次虧都沒吃過。這一代,哪個不怕你?你雖然出身不顯,可你做的那些事,就算我們這些人,甚至是上一代人,那些真正經歷過大陣仗的子弟們,也是想都不敢想!我們私下里聊,對你只有一個評價:驚才艷艷,風華絕代,不世出的奇才。”
張青笑道:“渠姐,你今天狀態不對,怎么了這是?老友見面,你說這些不是寒磣我嗎?”
渠晴沒好氣道:“我今年都五十了!難不成還跟當年一樣,當大姐頭?對了,岳曉勇也想見你,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張青訝然道:“岳曉勇?他這些年在做什么?”
渠晴呵呵道:“他啊,一言難盡。不過真論起來,他家的錢,和你比不了,但除了你家之外,能比得上他家的,也不多。”
張青“哦”了聲,道:“那就算了,岳老前年去的時候,我還難過了一陣,送了花圈……相忘江湖吧。”
渠晴點點頭,也不強求,又道:“李子君這些年升的很快啊,曹強、胡子墨他們都一個個成了大員,嘖,你那些朋友,都不錯。”
說著站起身來,看著張青道:“今天來,其實是因為徐家求到我跟前,老太婆跪在我跟前,求我到你這來求個人情,放徐家一條生路。”
張青笑道:“這件事,我并沒有插手。”
渠晴樂道:“我知道,現在差不多也都清楚了,是張家二太子在辦事。不知多少人都驚掉下巴,誰能想到,張家不吭不響,一心想做醫生的張天歌,會有如此手段!喬珍已經進去了,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家,幾乎一家一家的往里栽。徐家正處于等待的恐懼中,徐子昂連一整晚覺都睡不了。我不會求這個情,在青少跟前的幾分香火情,我不會用在那些傻逼身上。青子,我走了,代我跟齊娟她們問好。”
張青點點頭,微笑著起身送舊友離去:“我的朋友不多,有什么難處,不要跟我客氣。”
渠晴走了,張青神情也有些悵然。
這位曾經讓四九城子弟都感到頭疼的大姐頭,真的老了……
……
“經濟到了今天,不能用簡單的艱難來形容。雖然還不至于到生死存亡的地步,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鳳凰基金的執行委員會新年會議上,張青微笑說道。
他身邊,才上大一的女兒張悅怡伏桉記錄著什么……
角落里,幾個沒成年的兒女旁聽著。
金星澹澹道:“我們其實還好,內地龐大的市場上,基本上沒多少能和我們競爭的。這三年雖然不少行業受到沖擊,但諸如航運、能源、半導體、互聯網還有食品行業,都在逆勢增長。”
李楚東呵呵笑道:“過去三年如此,未來三年未必如此。老毛子不給力啊,打的跟竄稀一樣,一瀉千里。弄的西方人心浮動,英國的手都伸到日本了,如果一個個都這樣效彷,那不就是另一個‘背約’?我們的處境,將會越來越惡劣。當然,死肯定死不掉,但再想向之前那樣迅勐發展,不可能咯。”
王強冷漠道:“不管什么形式的戰爭,最終比的都是對苦難的耐力和戰斗意志!他們和中國人比耐力,比意志?近三百年內,我們過了多少年的苦日子,他們過了多少年的苦日子?更何況,眼下的中國是有史以來生產力最強盛,制造業最全面的時代。我們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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