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 咸陽城一處地牢之中,一名身穿麻衣,皮膚黝黑的老者盤坐在地上,借著一旁微弱的燈光,用著一根木棍在地上畫著幾條線路,眼中透著幾分思索之意,似乎在計算著什么。 此人便是韓國數(shù)年前派入秦國的間諜,也是這段時間引起秦國風(fēng)波的原因之一。 鄭國! 老者入秦已經(jīng)數(shù)載,初始奔波于秦國各地,測量地勢,最終提出修渠,引涇水東注北洛水為渠,灌溉關(guān)中沃土。 此事被呂不韋接納,且列入秦國的國策之中。 這數(shù)年來花費人力物力何止千萬,鑿山開道更是不知花費了幾何。 卻不曾想到臨近功成之時,入秦為間一事被人抖了出來,更是引得咸陽城動蕩,甚至上升到了驅(qū)逐他國客卿的地步。 鄭國身為當(dāng)事人自然被捕入獄,欲殺之! 不過被呂不韋力保了下來,這也是近幾日朝會爭吵的原因。 當(dāng)然,這些事情鄭國并不關(guān)心,哪怕被關(guān)在地牢之中,他依舊心心念念不忘修渠一事,在地面上計算著渠道的誤差,保證沒有一絲一毫的誤差。 就在這時。 一陣風(fēng)吹拂而過,引得一旁的油燈搖曳不定。 光線也是忽明忽暗。 同時一道身披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出現(xiàn)在了地牢前方,聲音有些沙啞:“鄭國!” “……” 鄭國手微微一頓,緩緩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意外來人,皺眉詢問道:“你是何人?” “鄭國,你還記得自己自韓國入秦的目的嗎?” 來人聲音啥呀,并不回答鄭國的問題,只是平靜的詢問道。 “自然記得!” 鄭國聞言,神情微微一愣,旋即眼中閃過一抹追憶,隨后緩緩的說道,并無任何心虛亦或者狡辯的意思,默然承認(rèn)。 “沒忘記就好,我希望你還記得自己是韓國人,韓國現(xiàn)在需要你在渠道上做些手腳,減緩修渠的速度,疲勞秦人,甚至讓秦國功虧一簣!” 聲音雖然沙啞,但確實嚴(yán)肅低沉了幾分。 “老夫一把年紀(jì),只會修建水道,其余的老夫并不懂。” 鄭國沉默了片刻,緩緩的說道。 在渠道上做手腳的事情他不會做,也不可能做,這有違他的所學(xué),水利二字看似尋常卻關(guān)系到千萬人的生死,豈能有絲毫的馬虎大意,更別提在其中動手腳,哪怕韓國和秦國是敵對國。 “鄭國,你莫非忘記了韓國才是你的母國!” 黑袍男子沉聲的呵斥道,提醒鄭國何為大義,何為家國! “老夫入秦便是為了韓國,但這些年與秦人同吃同住,老夫很清楚這條水道的重要性,它們是秦人的心血和希望,不單單只是老夫一人的心血,老夫豈能為了一己之私而毀了所有秦人的心血!” 鄭國平靜的看著黑袍男子,目光不為所動,緩緩的說道。 該做他已經(jīng)做了。 不該做的,他不會做,他的心中有著自己的處事原則。 黑袍男子似乎也沒想到鄭國如此難勸說,不由得沉聲說道:“可如今秦人要殺你!” “既然為韓入秦為間,被殺也是應(yīng)該,老夫并無怨言,若無其他事,閣下可以走了。” 鄭國淡淡的說道,似乎對這些事情并不關(guān)心。 回答完了這個問題,他便是低頭繼續(xù)計算了起來,他需要在最后的時間里,將最后的一部分計算好,到時哪怕被秦國殺人,這條水道也能修建下去。 如此,便足夠了! 田光皺眉看著鄭國,眼中有著佩服也有著無奈,昌平君交給他的任務(wù)似乎失敗了,眼前這老者有著自己的堅守,根本勸說不了。 沉吟了片刻,身披黑袍的田光轉(zhuǎn)身離去。 獨留下老者依舊在地面上書寫著什么,似乎不知疲憊…… 。。。。。。。。。。 “鐺鐺!” 此刻,太傅府內(nèi),兩道人影正不斷的交錯在一起,其中一人手中揮舞著一柄巨大無比的巨劍,勢大力沉揮舞著,磅礴的力道攪動著后院之中氣浪滾滾,哪怕沒有內(nèi)息加持,也是極為駭人。 若是撞傷,不死也會重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