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燕王喜的堅決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加上雁春君的支持,群臣的些許想法直接被壓下去了,沒誰敢挑戰(zhàn)燕王喜和雁春君的威嚴。 就連燕丹也是如此,此事本就是他引起的,如今賠上了督亢之地,對于燕國而言,他本身就是罪人,要不是身份特殊,乃是燕國太子,單憑樊於期一事,燕丹的下場就不會太好。 當然,現(xiàn)在燕丹的處境也不怎么樣,亦或者該說,他的處境從來沒有好過,一直被雁春君壓得死死的。 所謂的燕國太子,當真是個笑話。 鞠武對著燕丹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在多嘴了,事已至此,不如靜觀其變,一味地反對,只會惹得燕王喜對他的不滿,毫無益處。 燕丹還想說些什么,卻是只能閉上了嘴巴,雖然一開始他便打算將督亢之地交出去當做誘餌,可顯然不是這么交出去的,尤其是他父王答應的太干脆了,由不得他不多想。 甚至他已經(jīng)猜到,肯定是洛言與雁春君達成了什么約定,借助雁春君的嘴說服了他的父王。 想法剛剛升起,便能聽到燕王喜緩緩說道:“秦國想要督亢之地是為了種植木薯,如此一來,我燕國也可受益。” 木薯?! 話音落下,群臣也是交頭接耳,顯然對于這個名字并不陌生,秦國境內(nèi)種植木薯的事情搞得很大, 他們這些代表燕國權利中樞的重臣豈能沒有耳聞。 燕丹卻是心中微微一沉, 他很清楚木薯是什么, 秦國會這么好心,將木薯白白送給燕國? 這怕不是要將燕國當豬殺。 亦或者木薯在燕國根本無法種植。 不得不說,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 木薯這玩意對土地的要求不高,同時很耐旱, 可它不耐寒, 在燕國地界根本不可能大規(guī)模種植, 齊楚倒是可以,甚至趙國也能種植一二, 但燕國的地界就很尷尬了。 不過燕丹猜到這里面有陰謀,卻也無法反對什么,因為群臣都激動了, 不少人都聽說過木薯畝產(chǎn)量驚人, 瞧瞧趙國那些饑民就知道了。 秦國打下趙國竟然還有糧草喂給趙國那些難民, 可見秦國現(xiàn)在富裕道什么地步了。 當真令人眼饞。 一個國家是否能安穩(wěn), 還不是看糧食產(chǎn)量,吃飽肚子才沒人惹事啊。 這是最基本的。 不過燕丹自己也在謀劃刺秦的事情, 對此也不想說什么,更不會去提醒一群還會做夢的人。 渴望敵人給予自己仁慈,這才是最好笑的笑話。 “大王英明!” 一名馬屁精直接站了出來, 開始拍燕王喜的馬屁:“如此一來,我燕國雖損失督亢之地, 卻可從另一方面補足,更可強大我燕國!” “還得多虧雁春君, 若無雁春君運籌帷幄,如何能解決此等大禍。” 瞬間, 大殿之內(nèi),牛鬼蛇神陸續(xù)冒頭。 張?zhí)频痛怪酆煟鄄灰姙閮簟? 待得一輪馬屁結束,雁春君也是緩緩開口了,目光冷淡的看向了一旁一言不發(fā)的燕丹,沉聲的說道:“督亢之地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殿下得盡快交出樊於期。” 話音落下,燕王喜和群臣的目光也是看向了燕丹,似乎在責問燕丹,還不剁了樊於期的狗頭想什么呢? “兒臣與樊於期終究相識一場, 想送他最后一程,還請父王寬恕一些時日。” 燕丹拱手說道,他想要再拖一段時日,做好萬全準備。 這一次的計劃不會有第二次。 燕王喜皺眉,一揮袖口,冷哼一聲:“限你三日之內(nèi)解決此事,若倒是還看不到樊於期的項上人頭,可別怪寡人心狠。” 說完,燕王喜直接轉身離去,似乎覺得燕丹過于優(yōu)柔寡斷,不是一個合格的儲君,這讓他心里有些煩悶。 雁春君雙手交錯,幽幽的說道:“殿下當好自為之。” 燕丹垂首,表示自己知曉了。 隨著雁春君帶頭離去,群臣也是陸續(xù)離去。 很快,空蕩蕩的大殿之中便只剩下了燕丹與他的老師鞠武。 燕丹目光蕭索,緩緩的說道:“老師,你說我能成功嗎?” 鞠武輕嘆一聲,聲音低沉的說道:“若不搏一搏,燕國離滅國不遠了。” 韓趙已經(jīng)沒了,魏國和燕國必然是接下來的首選,秦國會因為燕國最近十數(shù)年的表現(xiàn)就放過燕國嗎? 虎狼會放過嘴邊的肉食嗎?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多言,冥冥之中早已經(jīng)注定。 就和洛言此刻調(diào)戲雪女一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