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澤會動腦子了,洛言很欣慰。 可天澤把事情說出來了,洛言卻有點無奈,顯然天澤與以前相比沒什么太大的變化,依舊是那個斗大字不識一個的荒野莽夫,似這種事情,心里可以知道, 甚至可以向別人抱怨,背地里搞小動作,但當(dāng)著洛言的面說出來,那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了。 天澤就不怕自己換個人扶持? 一旦換人了,那天澤留著還有什么用,這完全是取死之道。 好吧,天澤一直都是這幅樣子,寧死不屈,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不懂得何為委婉,至于耍心機(jī)什么的,那就更不要說了,但凡他有點心機(jī),腦子夠用,也不至于被白亦非關(guān)押在地牢之中十?dāng)?shù)載。 心中如此想,面上卻是另一回事。 洛言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開始賣慘:“實話和你說吧,今時不同往日,當(dāng)初送你去百越,我并無這個想法,至少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沒有,可現(xiàn)在, 時局不一樣, 秦國一統(tǒng)天下在即, 一旦天下歸一, 百越之地必然會與秦國地界接壤,秦國對于百越的態(tài)度自然而然便會發(fā)生改變。 我雖然是秦國的重臣,可許多事情也由不得我做主。 我終究只是臣,而不是秦王。 何況,秦國內(nèi)部也有大臣與我不合,以前的昌平君就不談了,現(xiàn)今的相國李斯也與我有權(quán)力的糾紛。 對于百越之地的政策便是他提出的,秦國不需要一個惡鄰,所以,對于百越之地的態(tài)度很明顯,秦國未來必然會出兵百越,這是既定的事實。 此事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 大事不可阻,只能順其而為,你明白?” 說道最后,洛言已經(jīng)一臉真誠了,就差擠出兩滴眼淚水表示一下。 “李斯?他不是你的人嗎!” 天澤目光閃爍了一下,狐疑的盯著洛言, 反問道。 你還真信啦……洛言只是隨口說說,萬萬沒想到天澤竟然還真信了, 這些話在中原說給別人聽,估計都沒人信洛言,只要對洛言有些了解的,如今看到如此“單純”的天澤,洛言心中也是一樂。 頓時入戲更深。 “有時候傷伱最深的永遠(yuǎn)是你身邊的人,秦國相國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人能無視,覬覦這個位置的人不知幾何,哎~” 洛言長嘆一聲,緩緩說道: “這個位置本該是我的,奈何,棋差一著,被身邊人奪走了。” 天澤和驅(qū)尸魔沉默,看著傷感的洛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對于洛言的話也沒有過多懷疑,畢竟在他們心目中,中原人似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喜歡爭權(quán)奪利。 站在一旁的墨鴉看著對面的兩個百越“老實人”,心中輕嘆一聲,莫名有些同情天澤,有一說一,天澤連白亦非都玩不過,豈能玩得過洛言,不知道玩政治的人都心臟嗎? 何況洛言這種黑心的家伙,甩鍋忽悠人不要太熟練,偏偏還裝作一副老實無辜的模樣。 好吧,這段時間天澤和驅(qū)尸魔都待在百越之地,與洛言已經(jīng)數(shù)年不曾見面了,自然不知道洛言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天澤沉吟了片刻,那猙獰兇戾的表情緩和了幾分,給出了他的建議:“你可以選擇殺了他,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便是解決制造問題的人。” 殺了他,誰給我干活,指望你嗎? 洛言心中吐槽了一聲,嘴上卻是掛著一抹苦笑,說道:“殺人?你以為殺人能解決問題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殺了他只會讓秦王忌憚,更加不信任我,沒有任何一個君王喜歡不受控制的臣子,何況當(dāng)今秦王還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君主。 我若如此做了,他都不需要證據(jù),接下來必然會對我動手,近幾年來,我也是被各方面桎梏,權(quán)力都不及曾經(jīng)了。 你以為我在秦國過得多如意嗎? 若是真的如意,我此番何必親自來見你,派人知會你一聲不就好了。 哎,我現(xiàn)在也是閑得很,你懂這句話的意思嗎? 堂堂秦國櫟陽侯,當(dāng)朝太傅,在秦滅六國的過程之中,卻是游手好閑,甚至還有閑情來百越游玩,呵呵~” 洛言沒忍住,自嘲的笑了笑,這一會兒。 墨鴉沒忍住,看了一眼洛言這位頂頭上司,要不是知道根底,他差點都信了。 這……確實不合理。 天澤心中一沉,看著“消沉”的洛言,皺眉安慰道:“何需如此,若有機(jī)會,爭取回來便是。” “哪有那般容易,權(quán)力爭斗可不是你與人廝殺,都是一些看不見的刀子,這一輪我被自己人背叛,許多暗地里的事情都被捅到了秦王那邊,包括資助你,這些年我不間斷的投資,這筆數(shù)額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憑我個人哪有這么多的錢財,我也是挪用的秦國國庫。 我本意是等你自給自足了,再借助百越之地的優(yōu)勢反饋,將這筆賬補(bǔ)上,日后你成為百越的王,說不定可以穩(wěn)固我的權(quán)勢,哪知道你這邊就是一個無底洞,你本人也不擅長管理經(jīng)營,只能不間斷的補(bǔ)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