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那五年(上)-《帝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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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安邀請失去星碎的楊賀九看了一出戲,那座紅樓里演唱著的西廂記。
其中有兩個角色異常出彩,一位是臺上的那個貴家小姐,另一位則是跳出戲外讓人哄堂大笑的紅娘。
不過這兩個人,讓楊賀九都感到異常熟悉。
許長安從第一次看到這出戲,便對這些人物選角異常不滿,一直看到華容的演出,他仿佛看到了靈魂所在。
華容戲里戲外往返自如,不會深陷其中,也不會不愿出戲,那是因為與她對戲的書生,不是他。
許長安卸了妝容,紅娘模樣打扮實在很難為情,但是他不如何在乎,他知道自己在這出戲里扮演的就是這么一位角色。
楊賀九右手撫過胸口,隔著衣服觸碰到那枚玉佩,在那兩人的遺憾注視下轉身離去。
站在紅樓門口,留了一句話。
下一次,我想試試和你們一起來演這出戲。
二人大為驚喜,不過卻也是各自擔心,楊賀九所說的下一次,一定是等過了那一次吧。
他有太多需要去上武城的理由,不管是當初的那個約定,現在的這個約定,亦或是拿回那把劍,都無法有人阻止他去,這一戰是偶然,卻又成為了必然。
許長安與諸多人碰面,那是因為他沒有太多時間。
年僅十五歲,便有下五境巔峰的成就,這等成長速度極為可怕,哪怕是當初的云望舒亦是不能與之相提。
但他要挑戰的,卻是活了一輩子的御靈司司正,上三境的大修行者。
作為院長大人的徒孫,楊賀九的學生,他本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繼續修行,以他的性格必然是會選擇這種更加保守的方式,自然不會就這么冒沒有必要的險。
但是,四國聯合圍剿林平歸,林嬰調一萬鎮南軍復仇齊國,這不會只是簡單的因果關系。
或許是因果,但因并非是本來的因,果也不會是最終的果。
四個國家,皆想除掉那位大昌武道第一強者,不會是沒有理由,戰爭不久將啟,個人情仇或許都變的不再重要。
放下仇恨,這說起來或許有些好笑。
許長安不想變的可笑,也不想等到笑完了再去拾起,那就提前。
他曾說過,如果是為了復仇而活,那自己的人生就有些太過悲慘了,所以來靈學院的這五年來,他活的很開心,即便沒有找到自己的父親,不過他依舊未曾感到絲毫的悲慘,相反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但是在這幸福的過程中,順手報了仇,絲毫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沒有挑選時間,沒有挑選地點,我看到你了,那便已經開始了。
二人對戰,輕松便引起了整座城的注意力。
五年后的許長安,還遠不如五年前的楊賀九,且這五年,沒有人是會安步不前。
不管由誰看來,這一戰許長安都沒有絲毫勝算。
居安揮袖起符想要出手,靈學院從不管顧什么戰斗是否公平,靈學院這樣做是否會引起他人的不滿。
不滿在院門口去罵院長大人便是,五年前改變入樓試時間之時,給出的便是這樣一個答案。
但居安的出手,卻被楊賀九說服勸下。
楊賀九從不會這樣去做,成為許長安老師的這五年,皆是對方一有危險立馬趕往,未成為他老師前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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