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那五年(上)-《帝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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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安十五年,望舒樓再次發(fā)起入樓試,卻再次未嘗如愿。
上千年傳承到了無人可繼的地步,八百年基業(yè)亦將是毀于一旦,不過身為月神大人他并不會太過在意這些,他清楚望舒樓存在是為了什么,并非只是在這座清寒的樓上高高在上一般永遠站在那里。
且云望舒已為大修行者,自己已老,但他們的這一生不過剛開始而已。
所以對于許長安的選擇及離去并未強求,而云望舒晚上回去,選擇親手燉了一鍋魚。
非紅燒,只是將一些下人送來的食材放到鍋里去燉,味道很不好,她很不喜歡。
許長安回到靈學院,路上未再見林嬰一面,只是托人提醒她,最好馬上撤軍。
林嬰知道許長安的憂慮,不過并未撤軍,準備修整完畢再次發(fā)起進攻。
許長安回到靈學院后,知道時間不會太多,他需要做的事必定馬上就去做。
因為到時候,他或許就沒有心情理會那些多年前的小事了。
與柳春生見了一面,不忍再行欺瞞而說出事實。
對方或許有機會成為超越居安,這世上最為頂尖的符箓修行者,但少了那道本命符箓生字符,從而無法再寫出一道符箓。
柳春生眼含笑意,微微搖頭。
什么頂尖的符箓修行者,什么超越居安先生,并非是所有人都喜歡超越別人,成為頂尖之人。
你或許超越了別人,卻并不說明自己一定是進步了,但若是超越了自己,那便一定就是進步。
超越誰,成為誰,對于他而言,從來都不重要。
坐在那間字鋪里面寫上兩幅字,這個字比上一個更好,這一幅比上一幅更加用心,便是他的追求。
而另一個追求,便是眼前的許長安。
許長安當年無意的話讓他觸動,勾起了他的不少回憶,事實上那些回憶他一直沒有能忘。
他有一位弟弟,叫做柳枝,柳枝死去,從未怪他。
許長安的責怪,口中的娘親,仿若當年的另一個柳枝。
柳枝為柳春生的弟弟,但他并非是將許長安當作了柳枝,柳枝已經(jīng)死了。
誰也無法成為誰,誰也無法替代誰。
但他是個男人,男人不會缺少兄弟,他可以多有這么一位弟弟。
自己的本命符箓救了許長安的命,他確實開心。
游魚二字寫的為一個生,由此來看,來到都城的這五年,再加上居安先生的悉心教導他或許真的能用這兩個字替代再次寫出那道本命符箓,成為一名不弱于居安的符箓修行者。
如此看來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可以替代,許長安代替柳枝,來彌補心中的遺憾,游魚二字代表生,重新寫出自己的那道本命符箓。
不過來到都城的這五年來,他終是選擇了放棄,是春秋的教育讓其迷途知返。
用兩個字來寫就一個字,那又該如何去寫那兩個字?
他喜歡寫字,他知道每一個字都無法替代,皆有存在的理由,既然無可替代,那自己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事實上他似乎一直都沒有選擇這么去做,不管是許長安,或是那個被自己藏起來的招牌,都是這樣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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