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周邦彥一臉的狂熱,旋即怒斥道:“汝一少年,何德何能,對此說三道四?” “汝速去,不然將你拿入開封府大獄,嚴懲不貸!” 嚇唬誰呢? 王霖輕笑,也不理會周邦彥的威嚇,徑自望向李師師道:“師師姑娘,在下也有首小詩湊個趣兒。” 李師師微笑:“小郎君請賜教。” “十七新娘七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王霖煞有介事吟罷,當場就有不少人哄笑出聲,多半是本樓的侍者和美貌使女,這首打油詩文采一般,但實在太有畫面感,真忍不住。 “汝……放肆!” 周邦彥氣得蒼發搖晃,喉頭發甜險些噴血,指著長身而立的王霖顫抖著,憋紅了臉,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師師掩嘴輕笑,“小郎君真是取笑了。不過,奴見小郎君談吐不俗,想必也是滿腹才學的文士,不知可否正經做首詩詞,也好給奴這樊樓詩會助些色彩?” “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無歸路。怨春不語。算只有殷勤,畫檐蛛網,盡日惹飛絮。” “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閑愁最苦!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 王霖匆匆吟完這首摸魚兒,便再深望李師師一眼,轉身就走下樓去。 他實在懶得跟這群二貨同席,實在是太無聊了。 他本意是想借辛棄疾這首詞,規勸李師師,莫要因為天生麗質就太過得意忘形,歲月流逝紅顏就是一堆枯骨,難道沒看見玉環、飛燕都化作了塵土? 李師師復吟誦著眸光流轉瞬間清亮起來,她疾走至回廊闌干處,俯身高呼道:“請教小郎君高姓大名?” 王霖此刻已到樊樓門口。 頭也不回,徑自揮揮手朗聲道:“在下王霖,山東清河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