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城司的兩千宮禁宿衛已經悉數被禁軍龍驤軍撤換。 整個宮城被一萬龍驤軍護衛得密不透風,沒有趙桓的手令,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今日本是大朝會,但滿朝文武卻進不了宮,隨后雖然傳來太子和官家稱病不朝的消息,但這群人照舊擁堵在明德門外,不肯離去,嚷嚷著要見官家或太子。 趙楷身形清朗凝立在遠處。 而他身邊正是呂頤浩。 白時忠匆匆行來,躬身道:“殿下,事態明顯,官家顯然已經被東宮軟禁在宮里,他假以官家名義,封閉宮城,定然在暗中行那逼迫官家禪位的謀逆之事,殿下萬不可大意啊。” 呂頤浩也勸道:“殿下,臣也以為,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趙楷輕笑道:“那又能如何?京營禁軍都為東宮所制,我們被堵在宮外,難道還能派兵攻城不成?” 白時忠眸光一閃:“殿下,皇城司三千人馬還在我等手上,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強行攻破宮門,救出官家來!” 趙楷搖頭:“不妥。太子大逆不道,本宮卻不能目無君上。先不著急,先讓大臣們在宮外鬧騰一段,看看太子能不能撐得住。” 此時,卻見太子趙桓帶人走上城門樓,而他身后,則是張叔夜、李綱、吳敏諸人。 趙楷向呂頤浩使了一個眼色。 呂頤浩立即上前大叫道:“太子殿下,吾等臣工已經數日不曾見到官家,還請殿下放開宮禁,容臣等進宮面見圣駕!”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趙桓澹然一笑,卻一言不發。 李綱須發皆張怒形于色道:“呂相,如今官家龍體有恙,正在宮中靜養,你為朝廷宰輔,文臣之首,不思忠君體國,卻聚集重臣沖擊宮禁,驚擾圣駕,意欲何為?!” 白時忠也走上前來,大聲道:“李相! 既然官家龍體有恙,那就更不該封鎖宮禁,阻擋我等探視圣駕!況且,張太尉擅自調禁軍入宮,撤換宮禁宿衛,這本就是違制之舉!” 張邦昌帶著幾個科道言官也附和起來:“太子殿下,封鎖宮禁阻擋朝臣拜見圣駕,乃違制之舉,還請殿下懸崖勒馬、放開宮禁,否則,為大宋江山計,我輩言官當以死諫之!” 那群言官義憤填膺,情緒激動,嚷個不停。 有幾個甚至開始摩拳擦掌,準備上演一場清流名臣撞死宮門的鬧劇,不過撞肯定是撞不死的,畢竟力道掌握在他們自己手里,但總是要見點血的。 張叔夜在城門樓上眺望眼前鬧騰起來的群臣,雖然還有很多人沉默躲在遠處,但近前這黑壓壓的一大群人,至少也占了滿朝文武中的三成多了。 張叔夜眉頭緊鎖。 他心里很清楚,實際今日只是惲王趙楷的一次試探,他并沒有真正發動總攻。 否則今日這群言官口中指摘的就不是“違制”而是大逆不道和違背人倫了! 趙桓沉默良久,突然冷笑起來,大喝道:“爾等聽著,父皇因病不朝,在延福宮靜養,本宮奉皇命監國,爾等速速退去,若再敢嘯聚宮禁,抗命不從,那說不得本宮就只能使用雷霆手段了!” 殺氣騰騰的禁軍立時弓箭對外。 箭雨飛揚落在人群外圍,張邦昌這些人嚇得毛骨悚然,立時紛紛逃去遠處。 趙桓本來就做好了你死我活的思想準備,真要把他逼急了眼,他沒準真會下令把宮外這群所謂的大宋重臣,統統都給屠戮干凈。 當然,他要真下這種暴虐命令,張叔夜會不會堅決執行就不好說了。 趙桓左右四顧,目光落在自己身后一個半垂首的小黃門身上。 他面色一抽,立時轉身走下城門樓。 趙桓屏退左右,苦笑道:“卿何時扮成黃門,混在本宮身邊?” 王霖笑而不語,卻低道:“殿下,我要見那曹柔一面,請太子助我一臂之力!” 趙桓呆了呆,良久才面色難堪道:“卿何必再在這事上浪費時間和精力,本宮……本宮承認,確實一時不察,不慎鑄下大錯……” 王霖斷然打斷了他的話:“不,殿下,此事絕不可自承,否則殿下這輩子都洗脫不去這等污名!” “可是……” “沒有可是!從即刻起,殿下要對此事堅決失口否認……至于其他,一切交給臣來做!” 王霖匆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