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韓科是韓嫣的堂兄,這聲妹夫倒是叫得上的。 王霖澹然一笑,見韓家眾人都豎起耳朵,知道這是韓家上下最關心的事,也不遮掩,便照實道:“談不上不睦,更談不上仇敵,不過有些不虞是真的。” 王霖當面承認,這對于韓科韓治父子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 王霖權勢再大,也不過一個臣子,太子可是一國儲君,未來的皇帝! 得罪了儲君,焉能有好果子吃,而王霖圣卷再隆,終歸也來自于皇家,一旦失寵,王霖等于一切歸零! 其實就算是韓嘉彥這邊的嫡枝都是面色微變,就是反應不及韓治父子大罷了。 再說王霖是韓嫣夫君,他們也就是擔心而已,并沒有別的心思。 韓治皺眉道:“賢婿,朝中一向說,汝與太子素來交好,此刻何至于此啊?” 王霖笑笑,卻沒有說什么。 韓治韓科父子雖在朝中為官,卻不過是中下層官員,遠未觸及到大宋權力的核心。 他們并不知王霖與趙桓的矛盾其實正來自于官家趙佶的設計,也并不知,王霖只有與趙桓徹底割裂,才會從皇帝那里得到更多的政治利益。 這是一種高層次的利益交換,不是他們能理解的。 王霖當然知道韓治父子在擔心什么,但也懶得去解釋。 他對韓家本無所求,看在韓嫣面上,對韓家人有所照拂也在情理之中。 但有些事情不能明言,若韓家人覺得自己成為了韓家的“危險源”,大可以隨時與他劃清界限。 韓科搓搓手,明顯有些焦慮起來,他反復斟酌才道:“妹夫雖然有平叛之功,也極得官家恩寵,可妹夫的性子卻實在是剛直了些,前番在朝中一番舉報,竟將御史臺數十名言官悉數打入大獄,得罪言官本就不妥,此番又與太子生出嫌隙,思前想后,大有不妥,我看妹夫還是放低身段,主動去修好與太子的關系吧,免得讓人說妹夫恃寵而驕呢。” 韓治也嘆口氣道:“賢婿性子是烈了些,聽聞你竟持劍將翰林秦檜誅殺在延福宮大殿上,還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我可是聽說現在朝中文臣,都對你群情鼎沸……” 王霖面色不變,心中冷笑。 他心道:我還沒怎么著吶,這就開始數落、還有想劃清界限的架勢了。 王霖眼角的余光掃向韓嘉彥這邊。 韓恕不滿道:“三弟,科兒,思衡位極人臣,做事自有主張,如何處理朝中這些事,就不需要我們多嘴多舌了吧?今日思衡來辭行,當設家宴款待,來人,擺宴。” 韓治父子先后起身,勉強笑道:“列位,我這兩日身體不適,吃不得酒,至于科兒還要處理公務,家宴就不參加了。” 父子倆沖齊國兩口子施禮作別,向廳口行去。 王霖澹然一笑,突然開口道:“叔父與兄長想清楚,若是你們今日走出廳去,日后我便視韓家沒有你們這一房。”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