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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霖終于明白，為什么明末崇禎皇帝上吊之前，先把女人送走，然后才安心上路。

    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上輩子的歷史老師，總是在課堂上夾帶私貨，說什么古代戰(zhàn)爭，特別是關(guān)乎王朝更迭的戰(zhàn)爭，最悲哀的恐怕就是王室的女人了。

    贏了戰(zhàn)爭，老公擴充后宮，情敵更多。

    輸了戰(zhàn)爭，自己就成了敵營的戰(zhàn)利品，賞賜給不認(rèn)識的敵營男人。

    這還是幸運的，若是長得不漂亮，被發(fā)配流放，那些嬌貴的王室女人說不準(zhǔn)半路上就沒了。

    天知道弄哪去了，沒人在意是不是半道上被士兵們瓜分。在瓜分過程中，或許就被撕成了八瓣……

    歷史上有無數(shù)次殘酷的征服戰(zhàn)，失敗一方的男人基本上都被會屠戮殆盡，只有女人能留下，繼續(xù)受苦。

    那時候若被逮著了，可沒什么仁慈一說。愛怎么整就怎么整，男人悲壯，女人凄涼。

    王霖倒是心滿意足。

    但轉(zhuǎn)頭見蕭奪里賴和耶律余里衍誠惶誠恐地跪在自己腳下，此刻也顧不上穿戴整齊，就要對自己進(jìn)行跪舔。

    他心中復(fù)雜至極。

    王霖忍不住抱住這兩個可憐的遼國女人，輕輕道：“你們不必害怕，我會善待你們，至少能保你們一生平安。”

    蕭奪里賴和耶律余里衍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忍不住悲從中來，伏地慟哭。

    以至于等在門口的梁紅玉以為王霖干了什么惡事，欺負(fù)得兩個女子嗷嗷直哭，終于忍不住沖了進(jìn)來。

    但她旋即就紅著臉又跑了出去。

    夜半時分，蕭奪里賴和耶律余里衍昏睡在王霖的帳中。

    幾個月了，她們還是頭一回睡個安穩(wěn)覺。

    王霖走出大帳，見梁紅玉猶自噘著嘴站在帳口抬頭看星星，忍不住笑道：“紅玉，看什么呢？”

    梁紅玉回望著王霖，美眸復(fù)雜：“王爺，她們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你以后不要欺負(fù)她們……”

    王霖攤攤手，奇道：“我何時欺負(fù)她們了？”

    “她們?yōu)槭裁磿蓿俊?

    “紅玉，有時候，能哭出來也是一種幸福啊……”王霖嘆息道。

    梁紅玉一怔，旋即想起，這一路上，蕭奪里賴帶著這群遼國宗室女子抑郁壓抑，舉止麻木，心若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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