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雪雁和幽蘭對視一眼,幽幽嘆息。 她們當(dāng)然知道這場婚姻的內(nèi)情。 雪雁遲疑道:「娘子,看來燕王不會來了,不如取下蓋頭,吃些東西,娘子早些安歇吧,今兒一天,你可是水米未進(jìn)。」 蓋頭微微搖晃:「不。哪有新娘自揭蓋頭,我是圣人苗裔,豈能不遵禮數(shù)。」 幽蘭急道:「可是娘子,燕王他是不會來了,難道你還要等他一夜?若他明日也不來,你還要繼續(xù)等么?」 孔琳沉默一會,幽幽道:「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也必須得等。我想,他堂堂燕王,權(quán)勢傾國,又為我儒教大宗師,想應(yīng)不至于如此羞辱我一個弱女子。」 雪雁苦笑:「娘子,若他真不來呢?」 「姣了頭發(fā),出家為尼,青燈禮佛,了此殘生。」 孔琳堅定而輕柔的聲音,王霖在門外聽了個一清二楚。 聞聽此言,他心頭一跳。 定了定神,他推門而入。 …… 王霖將蓋頭挑起,露出其內(nèi)那張明眸皓齒的絕美面孔來。 烏發(fā)挽著新婚婦人的發(fā)髻,一身合體的大紅吉服。 鳳冠霞帔,腰間束一條金色長穗絳,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 眉長入鬢,細(xì)長溫和的鳳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 眼前佳人如此顏色,王霖倒也不意外。 想想也是,孔家豈能挑選一個丑女聯(lián)姻燕王,否則就不是聯(lián)姻而是結(jié)仇了。 對于孔琳而言,王霖已不算陌生人了。 昨日文廟前,她算是相過了親,有了充分的思想準(zhǔn)備。 而對于王霖來說,她卻是路邊的陌生人。 兩人互相打量著,都一言不發(fā)。 時間一點點逝去,大紅色的喜珠淚垂半尺。 不知到了何時,王霖耳中傳進(jìn)一個輕柔的聲音:「王爺,奴口渴,可以喝口水么?」 王霖尷尬一笑,拱手道:「娘子請便,桌上有水壺。」 王霖話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勁,定了定神,走去倒了一盞水,給孔琳端了過去。 孔琳掩面半遮,飲下這盞水,這才盈盈起身,將水杯又放回到了案幾上。…. 孔琳輕笑一聲:「王爺,時候不早,可否安寢了?」 王霖笑笑,慢慢走去,心一橫,索性將她橫抱而起,放在了床榻上。 孔琳面色羞紅,微微垂首。 洞房都入了,矯情還有什么意思。 王霖回頭將紅燭吹滅,也寬衣解帶,登臨床榻,爾后春風(fēng)吹入勝,喜帳卷白龍。 一夜無語,拂曉時分王霖一覺醒來,見枕邊玉人面帶余韻,俏面勝春,長發(fā)披散在枕頭上,而整個人膚色如此潔白晶瑩,如同雪堆起來的美人兒一樣。 如脂粉膩。 皓腕凝霜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