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霖也坐在了主位上。 他面向劉延慶笑道:“劉節度,太原為我大宋河東屏障,國之重地,日后可全要依賴老將軍鎮守。” 劉延慶趕緊起身拜謝:“王爺提攜,末將豈敢不效死命!” 王霖點點頭:“西軍為我禁軍精銳,若非老將軍這般西軍名宿,還真是壓不住呢。” 王霖又望向吳玠吳嶙:“兩位吳將軍,西夏方面可有異動?” “自王爺率軍瀚海大捷后,西夏軍便回撤百余里,不敢再侵犯我大宋邊境。 末將率軍進入河東,也留了半數兵馬遙控西夏。不過,末將以為,西夏不過疥瘡之癬,金人才為我心腹大患!”吳玠兄弟起身回答。 王霖揮揮手,示意吳玠吳嶙不必客氣,轉頭又望著張孝純道:“張永錫,西軍號稱三十萬大軍,不知真實情況如何?” 張孝純微微有些猶豫。 卻聽王霖又澹然道:“西軍諸將吃空餉、喝兵血,此事已經天下人皆知,張永錫還要為西軍保密乎?” 張孝純聞言心中一震,起身拱手道:“下官豈敢!王爺,下官雖與西軍諸將有些往來,但終歸是文官,并未真正統兵,所以對西軍的情況不是太了解。 不過,根據下官個人判斷,西軍各軍中的空額約莫有兩三成吧?大概這個樣子。” 王霖笑笑。 他知道張孝純的話是打了一定折扣的。 盡管兩三成的空額已經不小了。 王霖還是相信燕青的情報,從各方面情況分析,西軍能戰之兵在二十萬左右。 十萬軍的空餉都被西軍諸將吃了。 可見貪腐之嚴重。 怎么處理?當然要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激起兵變。 見王霖目光炯炯,似能穿透人心,張孝純忍不住低下頭去。 實際他在太原擔任知府多年,深知西軍貪腐,只是他不愿意這些話從他的口中傳出,免得得罪西軍諸將。 而且西軍多是驕兵悍將,張孝純并不認為王霖能動得了西軍。 張孝純心念電閃,卻聽王霖又澹然道:“張永錫,不知種師道可曾奉命率軍往河北換防而來?” 張孝純面色微變,卻是拱手道:“王爺,下官實在不知。” 王霖笑吟吟道:“張大人不必緊張,本王就是隨口問問,張大人以為,種師道會不會奉命而至?” 張孝純心中苦笑。 這與問他種師道會不會起兵造反差不多。 張孝純沉吟片刻,低道:“王爺,下官以為,種相公大局為重,忠義傳家,定會奉詔而至,絕不會耽誤王爺的軍國大事。” 很顯然,種師道和種家軍是個敏感話題。 話題扯到種家身上,吳玠吳嶙也好,劉延慶父子也罷,都保持了異樣的沉默。 王霖笑道:“但愿如此。希望種師道不要因個人私怨而廢國事,不要讓本王看輕了種家。” “本月末,本王將在大元帥府點將,希望西軍諸將和種師道麾下能及時趕到,不然……” 王霖面上的笑容更濃:“這個年,可真就過不好了。” 眾將心中凜然,冷颼颼。 張孝純父子還差些,畢竟他們是局外人,站在旁觀者的位置。 也不曾真正了解王霖。 而劉延慶父子卻深知王霖的果決手段。 若西軍諸將,哪怕是種師道,敢逾期不至,公開違抗軍令,怕王霖就真要殺一個人頭滾滾。 以東軍戰力,即便種師道率軍起事,也成不了氣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