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霖澹然揮揮手:“良臣莫慌,稍安勿躁便是。” 王霖清冷的目光環視眼前這群烏泱泱的西軍老卒,個個軍甲不整,站無站像,臉上多流露出痞氣,心中便有些不喜。 實話講,號稱大宋禁軍精銳的西軍,如此德行,如此戰斗力,如同烏合之眾,還真是讓他失望。 軍紀散漫。 軍容不整。 上上下下貪墨成風。 國之屏障的西軍已成了一群蛀蟲。 也就是在此刻,王霖終于下定了決心,亂世當用重典,眼前這支西軍,若是不用雷霆手段,怕是難治沉疴。 王霖抬頭望向已起異動的西軍營地。 西軍營地中旌旗招展,馬嘶長鳴,地面顫動,似在調兵遣將。 而燕青和韓世忠急急對視一眼,也都生出幾分警兆,韓世忠立時躬身道:“為防萬一,請王爺速回城,此事便交由末將來處置!” 王霖沉默片刻,笑道:“良臣,以你看來,種家會反嗎?” 韓世忠苦笑急道:“這……末將不敢確定。但王爺萬金之軀,豈能立于此等險地,還請王爺速速回城!” 王霖冷笑:“與金兵作戰,孤尚且沖在一線,何況此……亂軍!” 王霖亂軍兩字一出口,韓世忠心頭咯噔一聲,暗暗嘆息。知道無論種家今日想要做什么,王爺都已經為今日軍變定性。 而宋軍今日這場內戰,怕是已避無可免。 但種家,完了。 王霖縱馬橫槍,立在韓世忠諸軍之前。 他冷視著面前不遠處的那黑烏鴉般群聚的西軍老卒,澹漠道:“聽說你們要見孤?今日孤就在這里,倒是要看看,你們為什么要滋事生非,沖擊東軍轅門,扇動大軍嘩變!” 一個三十來歲的西軍低階軍官滿面胡須,身材魁梧,此人走來出來,凝望著王霖,倒也不卑不亢,拱手抱拳行了個軍禮道:“末將種相公麾下虎賁營指揮使馬雄,拜見燕王!” 王霖澹道:“汝且說說,為何要扇動軍卒嘩變,沖擊友軍轅門,汝等可知已經觸犯軍紀,犯下不赦之罪?” 馬雄大聲道:“王爺,非是我等西軍老卒滋事生非,而實在是東軍欺人太甚,上午打殺我西軍兩名同袍,我等不忿,這才找上門來,要求韓將軍嚴懲兇手!” 韓世忠縱馬而出,揚鞭怒斥道:“放肆!王爺當面,汝竟敢顛倒黑白! 上午之事,系汝等主動挑釁引發爭端,才有誤傷人命。 本將為息事寧人,專門去西軍營中見種老相公致歉,種老相公也答應本將隨后處置此事,結果爾等卻嘯聚而來,沖擊我軍轅門……” 馬雄也是光棍,冷笑起來,他指了指地上一地的西軍老卒尸首,悲憤道:“韓將軍,我西軍同胞被爾等屠殺數十人,亡魂不遠,這是事實吧? 諸位袍澤,我等為朝廷效命數十年,沒有死在金兵手上,結果卻是這般下場……這口惡氣,能咽下么?” “欺人太甚,老子不干了,反他娘的!” “狗屁東軍,不就依仗著是燕王的心腹嗎?” “都是朝廷兵馬,憑什么厚此薄彼,西軍也不是小婢養的!” 黑壓壓一大群西軍老卒哀聲成片,振臂怒吼,手中兵器鏗鏘作響,眼看又有沖殺的跡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