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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金人與塔塔爾部的聯(lián)系越來越緊密，甚至未來還會通過聯(lián)姻建立軍事同盟。

    塔塔爾部本身數(shù)十萬族眾，數(shù)萬鐵騎，也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吳乞買根本不信，燕人能孤軍深入漠北，對塔塔爾部構(gòu)成實質(zhì)性的威脅。

    塔塔爾部活動的區(qū)域基本上在捕魚兒海子以南，金國以西的狹長大草原地帶，王霖前世曾經(jīng)數(shù)次自駕在這片茫茫的大草原上游覽塞外風(fēng)光。

    王霖已經(jīng)決定在闊魯朵城和可敦城舊址上，以兩座回鶻古城為基礎(chǔ)，鑄造大城兩座，作為大燕控制漠南蒙古的根據(jù)地和大本營，實現(xiàn)長期駐軍。

    駐軍之后，便是移民和拓荒，打造中原與漠北漠南蒙古各部的商貿(mào)集散中心。

    這座大小綠洲的區(qū)域，足以成為養(yǎng)活數(shù)百萬人乃至上千萬人的樂土。

    當然，這樣的計劃需要在來年開春后徐徐圖之。

    還要建立在對塔塔爾部形成有效震懾的基礎(chǔ)上。

    否則，塔塔爾部近在遲尺，時時襲擾，燕軍也難以在漠南立足。

    所以，王霖面臨著一個兩難的選擇。

    大軍退走，塔塔爾部卷土重來，孛兒只斤、乞彥部和汪古部再次反叛。王霖這次御駕親征的成果瞬時化為泡影。

    繼續(xù)東征，與塔塔爾部一戰(zhàn)，打疼塔塔爾蒙古人，使之暫時失去裹夾漠南蒙古各部的能力。

    但現(xiàn)在……冬季已來，茫茫大草原上自然環(huán)境惡劣，不適合燕軍作戰(zhàn)。而塔塔爾部背靠金國，金軍若是出兵助戰(zhàn)，大燕將腹背受敵。

    王霖深邃的目光望向蒙古各部首領(lǐng)或使臣。

    這些人當然心懷鬼胎，即便是受到大燕冊封的合薩和管亥，心中也未嘗沒有反叛之念。

    王霖根本不信這些蒙古人的所謂效忠之心。

    盡管合薩和管亥已經(jīng)當眾以長生天起誓，忠于大燕，忠于大燕皇帝，終生以大燕皇帝為父汗。

    而最近十年內(nèi)，孛兒只斤和乞彥部也只能背靠大燕來獲取生存空間，否則他們必定會被附近的蒙古各部吞沒。

    蒙古各部首領(lǐng)垂下頭去。

    眼前這個年輕的大燕皇帝雄才偉略手段果決，燕軍威武雄壯，將來或許還真會有滅金之日。這是管亥和合薩歸附的原因之一。

    想起皇帝的殺伐果斷，想起孛兒只斤和乞彥部的萬千勇士悉數(shù)灰飛煙滅，想起那躺在皮氈上任由大燕皇帝頑弄的妹妹孛兒臺……合薩心中泛起濃烈的寒氣。

    合薩和管亥對視一眼。

    兩人都有些惶惶不安。

    此番大燕皇帝讓他倆當眾效忠，以長生天起誓，實際上在蒙古各部眼里已經(jīng)是蒙古人的敗類和叛徒。

    只要大燕大軍退走，不說旁的，隔壁的塔塔爾部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蠢蠢欲動的汪古部。

    而在這個時候，合薩和管亥突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蒙古各部首領(lǐng)已經(jīng)退走，留在烽火臺上的除了燕軍諸將之外，蒙古人就他們兩人了。

    “你們心中在想什么，朕很清楚。你們要明白，歸附大燕，臣服于大燕和朕，已經(jīng)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王霖冷漠的聲音響起，合薩和管亥緩緩拜倒在地：“臣當誓死效忠父汗！”

    “你們孛兒只斤和乞彥部，捆綁在一起，目下也有一兩萬騎，數(shù)十萬部族，若能共同進退，未嘗沒有生存之機。

    朕也答應(yīng)你們，隨時可退往雁北牧場，受我大燕軍馬的庇護。而朕也已決定，在可敦城和闊魯朵城建城，明年春便派大軍常駐漠南，保護爾等不受蒙古各部襲擾。

    朕會開放榷場，派人與你們兩部蒙古人自由貿(mào)易。你們需要的資源，可以牛羊馬匹來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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