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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擴是奉命回京，他先趕到樞密院去復命。說是復命，無非就是報個到。其實馬擴等人在五馬山起義的時候，是汴梁第二次圍城還未解除，馬擴并沒有從朝廷領(lǐng)到什么命令。

    張叔夜在樞密院當值。他簡潔的問了問河東的戰(zhàn)情，就算馬擴復命結(jié)束。

    “馬承宣，你在汴梁可有住處？”

    “回樞密，末將在京中沒有什么熟人？”馬擴以往回京，都是住在劉锜家中，眼下劉琦在漢中，馬擴自是住不進去。

    “吳師爺，”張叔夜叫自家幕僚，“代本官草一張單子，讓馬擴到保甲戶的驛站中去居住。”

    張叔夜又對馬擴道：“京中行保甲，非有人作保或作證不得入住。”

    “末將在河東也遵照《保甲法》行事，知道其中規(guī)矩。”

    告別了張叔夜，馬擴先去與河東經(jīng)制使張克戩匯合，隨后二人帶著親兵一同在保甲下的驛站住宿。

    “學生還是在宣和二年，外放汾州知州時，到過汴梁。今次回來，汴梁風貌，與記憶中大不相同了。”吃完晚飯，張克戩與馬擴閑聊。

    “是啊，是啊，汴梁簡直就成了一座堡壘，只怕上元節(jié)的花燈，再也沒有了。”

    “那倒未必，今日學生去中書省述職，聽聞上元節(jié)還要辦燈會，還有戰(zhàn)斗英雄游行什么的新鮮玩意，說是大捷之后，更不能落了大宋的氣概。”

    馬擴不置可否：“看來都中還有錢糧，能夠辦得起燈會。”

    “承宣使，四次汴梁圍城，你我都沒有經(jīng)歷過。學生今日在城中訪查，聽聞得悲慘事情，頗有一些。要知是汴梁吸引了金兵主力，我等才能在河東大破完顏銀術(shù)可，而且我二人此次進京，還要代替河東將士領(lǐng)回封賞。”

    “說起封賞，馬擴聽聞，朝廷要定新制，要將軒轅道的神官與朝廷的官階合二為一。”

    張克戩的臉色沉了下來：“五臺山的智真禪師屢次提出，以軒轅道為國教，宣帥未置可否，這是要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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