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是瘋癲!” “姐姐,長帆原先不也瘋癲?” “不一樣……相公是傻……不不……”翹兒有些說不清楚,“總之不是他這樣!” “姐姐就當(dāng)看個笑話么。”沈憫芮拉著翹兒道,“就算他是瘋癲,天下要找出第二個瘋癲得如此有趣的人,也是難了。” “我倒沒覺得,我覺得……”楊長帆想了想說道,“他是抑郁癥引發(fā)的狂躁癥。” “什么東西?” 楊長帆閑著也是閑著,就此跟沈憫芮解釋了徐文長的過往與他本人的認(rèn)知。徐文長人生前十年是不斷的大起,后面近三十年是不斷的大落,運氣逆天,考試不中,入贅妻亡,走個路都險些被馬車撞了,但依然要死嚼書本將希望寄托在后面的考試上,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近三十年,就算是意志極其堅韌的人,也應(yīng)該差不多瘋了,至少該抑郁了。抑郁足夠久沒有上吊,接下來就是物極必反的狂躁階段。 放在徐文長身上最簡單的例子就是,身為一個讀書人應(yīng)該是非常要臉面的,但抑郁狂躁后,他的精神開始分裂,本人也就變得非常不要臉了。 聽過這段精神病史分析后,沈憫芮不禁嘆道:“越中十子,竟然會落得如此田地……” “他真的馬上就要落入田地了。” “哎……滄海遺珠啊……”沈憫芮搖了搖頭。 翹兒反唇相譏:“言重了吧!你看他那德性!能配得上遺珠二字?!” “姐姐,你覺得戚將軍厲害么?” “厲害啊!我聽相公講了!當(dāng)年韃子打到北京,若不是戚將軍在京應(yīng)考,臨危受命,也許……” “可你知道戚將軍當(dāng)時武舉成績么?” “該是武狀元才對?” “大錯特錯。”沈憫芮笑道,“一百個人里,他只能排到七八十。” 翹兒大驚失色:“怎么也要一二十吧,不是武舉么?” 沈憫芮笑道:“從武舉成績上來看,他就是武藝平平,文采草草,在山東還算可以,進(jìn)京什么都不算。當(dāng)年韃子若是不來,他怕是現(xiàn)在還在山東屯田。” “……”翹兒苦思道,“類似的話……相公倒也說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