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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出征之時-《回到明朝當海盜》

    在楊長帆的策劃下,十幾天后,苔灣府最繁華地段的兩層小樓內(nèi),東太平洋公司掛牌成立,廣招職員、水手,第一個業(yè)務(wù)就是承接?xùn)|航墨西哥的報名與掛船服務(wù),徽王府入股,明碼標價。眼見徽王府也參與進來,又有炮艦護航,有意遠航的商人們終于老老實實交了這筆入團費。

    此后不久,原楊長帆的家仆鳳海也以個人名義成立了鳳海造船公司,徐文長以個人名義成立了山陰書局,徽王府昭告全境,在經(jīng)商販貨、手工制造、造船、印書等幾方面,開放私營,但必須來徽王府注冊、繳稅方可經(jīng)營。

    可惜短時間內(nèi),除造船一類外,其余行業(yè)無人問津,楊長帆此時也無意降稅優(yōu)待,此事唯有慢慢發(fā)酵,強求不得。

    年底之時,財富積累之下的苔灣更加壯盛,隨著內(nèi)陸各方起義者紛紛被壓制,流民商賈不斷涌入,西岸已開發(fā)大半,新立苔中、苔南、新竹三府,下屬十余縣,納土著入籍,廣墾良田,試種玉米、土豆等新作物。

    經(jīng)苔灣府統(tǒng)計,苔灣本島含澎湖在內(nèi),總?cè)丝谝驯l(fā)至兩百萬,糧足銀多,新生兒報戶數(shù)目也顯著增多,要不了多久便會迎來新一批人口爆發(fā)。

    這樣的環(huán)境下,“來者分田”的政策不得不叫停,新墾的田地由徽王府控制買賣,更多來投的流民投入到了其它行業(yè)之中,年輕科舉合格者則由徽王府出資深造。正所謂有錢好辦事,事辦的越好苔灣的環(huán)境就越好,環(huán)境越好來投者就越多,收上來的稅就越多,錢就越多,就更好辦事。

    苔灣就此進入了純粹良性循環(huán),內(nèi)陸則繼續(xù)惡性循環(huán)。

    嚴黨雖倒,徐階又上臺,徐階必然是個英雄,是位可敬的,做事的首輔,但宗族龐大,門客眾多,光靠首輔的俸祿是一天也活不下去的,他也毫不猶豫地遵從了長久以來的規(guī)則,在老家大肆圈田,麾下黨羽必然紛紛效仿。

    就貪污腐敗程度來說,兩黨相差大概只有一個嚴世藩那么多,只是徐階做事,嚴嵩拖事罷了。

    隨著四十二年的到來,一個更加神奇的事情出現(xiàn)了——東海無盜。

    更具體來說,南洋的華人海盜也少了很多。

    老海盜賺夠了錢解甲歸田,年輕人有放蕩不羈熱愛自由的繼續(xù)馳騁,尋求安穩(wěn)的則紛紛加入了商隊、船坊,東太平洋公司以及徽王府。

    海盜的猖獗,是欲望作祟不錯,但同時也是被逼無奈。

    正所謂逼上梁山,細數(shù)一百單八將,其實也沒有幾個是天生愛造反的。如今徽王府提供了開放自由富裕的土壤,海盜完全可以去經(jīng)商,水手完全可以找個正經(jīng)營生,而不必頂著各種風(fēng)險去謀財害命。

    甚至九州、琉球、朝鮮人,也紛紛移民苔灣,尋求新的生活歸宿。

    小小的苔灣,眼見要裝不下這么多人了。

    在這樣新生兒的浪潮中,楊府也再添喜事,翹兒沈憫芮先后產(chǎn)下一子一女,取名楊必遠、楊必悅,由于楊長帆一妻一妾近來長期處于某種生理狀態(tài),此間妮哈終于低調(diào)入了楊府的門,成為三夫人,常伴左右,必遠,必悅出生后也勤勉照顧,后宅之中其樂融融。

    生孩子這種事,從來都是一波一波的,眼見苔灣一片盛世,百姓狂生,楊長帆狂生,其余人也很難剎車?;胀醺u上的主人幾乎與楊長帆同期喜得二子,徽王府終于有了名正言順的嫡系傳人,趙光頭也抱上了小光頭,徐文長與跟他兒子差不多大的女子喜得一女,大喜過望,至于胡宗憲等人宗族繁衍,自是不必多言,可以說除去何心隱外,幾乎每家每戶都喜添新丁。

    四十二年伊始,一東一西,兩件事情傳來,西邊,俺答肚子又餓了,俞大猷年事已高,打不動了,就此常任福建總兵,東海無賊,戚繼光就此北調(diào)去對付他的老朋友。

    東邊的事情更嚴重一些,隨著迪哥帶隊開辟了馬尼拉-墨西哥航路,更多的華人摸到了在太平洋上的航行技巧,一時之間,商隊開始大肆往來,除去美洲特產(chǎn)品外,此地白銀簡直遍地都是,華商就此販傳統(tǒng)大明特產(chǎn)與香料往來。

    照理說,剛剛嶄露鋒芒的加勒比海盜應(yīng)該會為華商船隊造成一些麻煩,可這些黑胡子此時只在墨西哥東岸活動,西岸向來是冷清的地方,倒不是因為這里有多慘,只因巴拿馬運河還是設(shè)想中的上帝工程,從墨西哥東岸到西岸僅能走阿根廷南部的麥哲倫海峽,或者是如同地獄一般的極南之地合恩角,這件事簡直就是一項堪比環(huán)游世界的可怕航行,海盜們自然不會為了傳說中的東方艦隊拼這個老命。

    這也就使得西岸的環(huán)境十分美好,多數(shù)時間往來的都是美洲本地販貨的船只,墨西哥總督也并未部署太多的艦隊在這個區(qū)域。

    偶爾有遠方來客,規(guī)模不大,還是可以容忍的,像迪哥第一次東航那樣的艦隊幾乎就是容忍的極限。但突然之間,大批華人商隊涌入,像蝗蟲一樣洗劫剛剛出爐的白銀,這無疑觸動了西班牙人敏感的神經(jīng),終于在1563年,在西班牙南岸阿卡普爾科小鎮(zhèn),墨西哥士兵洗劫了一個剛剛卸下貨物準備運往大城市的華人商隊,即便這個商隊的老板大喊“Hui!”、“Soy-Hui!”西班牙人也并未停手。隨著這個商隊的覆滅,新西班牙、墨西哥全境禁止華商靠港,一時之間剛剛嘗到了甜頭的華商極其悲憤,紛紛求見船主,要東家做主。

    北方俺答日常來犯,南洋與葡萄牙的協(xié)議還未到期,東南戚繼光北上俞大猷養(yǎng)老,京城徐階忙著料理嚴黨殘局,日本織田信長鋒芒初露,馬來瓜哇飛龍國死釘子敲下,苔灣則全是帶孩子的小媳婦。

    年近三十的楊長帆清楚地意識到,確實到再次出海的時間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