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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那么大的字看不清楚，我看他就是喝了點(diǎn)貓尿就想干壞事……”人群中有人喊道。

    “讓派出所拘留他，我們不能白給他看。”一個(gè)女工狠狠道。

    “對，拘留他，拘留他……”

    ……

    周鳳和看看陳世法，“報(bào)案吧，這件事，廠里處理不了。”

    陳世法沒有說話，他又點(diǎn)上一枝煙，“先把煙酒公司的人叫過來，人是他們的人，事出在我們廠，我們不能就這樣直接把人送進(jìn)去。”

    周鳳和沒有再堅(jiān)持，這似乎不違背原則，“那先把孫葵榮帶到保衛(wèi)科，等煙酒公司的領(lǐng)導(dǎo)過來再說。”

    “大家散了吧，該上夜班上夜班，”武庚指指兩位婦女，“你們，讓廠里的車送你們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啊，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

    人群散開了，燈影樹蔭下，杜小樹猶自一臉不甘，“東哥，這流氓怎么不扭送派出所？”

    “流氓就該扭送派出所，”秦東看一眼杜小樹，“偷看我們啤酒廠女工洗澡的人就應(yīng)該進(jìn)派出所。”

    杜小樹一愣，接著訕訕地笑道，“偷看女工洗澡的人不就是孫葵榮嗎？”

    “人家是光明正大地看，那個(gè)人是偷偷摸摸地看，”秦東一指前面的圍墻，又指指澡堂上面的氣窗，“這個(gè)人啊，就是趴在氣窗上偷看，被人發(fā)現(xiàn)翻過圍墻進(jìn)了廠外的玉米地……”

    杜小樹不安地看著秦東，秦東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昏暗的燈光下，一道道細(xì)小的血印在杜小樹的胳膊上清晰可見，“東哥，我……”

    杜小樹不安地反抗著，想把胳膊從秦東手里抽回來，可是反抗只是徒勞，秦東的手象鐵鉗一樣鉗住了他。

    偷看女工洗澡，廠里以前沒有過，他仔細(xì)想來，就是讓杜小樹幫著他賣啤酒以后的事，有一次，他特意注意了一下杜小樹，衣服上還沾著綠色的玉米花粉，胳膊上還有拉的血道子……

    “這事過去了，以后要學(xué)好，聽明白嗎？”秦東低聲道。

    “聽明白了。”杜小樹的聲音象蚊子一樣，“東哥，你千萬別跟我爸和我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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