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扶蘇不提還好,這一公開提,韓成臉上難看的像是聞了被靴子捂了七八天的臭腳一樣。 扶蘇倒是越說臉上越燃起佩服之色,仿佛這韓王真的是深明大義。 “今日既見橫陽君如此大義,扶蘇不免想到韓王。只是可惜,韓王安已于三年前的冬日因疾病逝,委實不幸。” 韓成聽了這話,一臉憤怒。 他的君父明明是在新鄭舉事之后才被秦王下令處死,怎么變成了三年前的冬日! 看著韓成壓抑不住的憤怒,扶蘇愈發(fā)淡定。 “今日,扶蘇見韓王之子橫陽君亦是心懷天下之人,不由得感慨。橫陽君子承父志,心懷天下,明大義,扶蘇實屬佩服。汝父子二人均以大局為重,實在是叫扶蘇感佩。” “方今天下一統(tǒng),多有心懷不軌之人,意欲壞天下一統(tǒng)之格局。若是能有韓王與橫陽君這樣的大義之人為楷模,天下必安。” 韓成感覺這話頭不對勁。 什么叫做君父和我為天下之楷模。 扶蘇娓娓道。 “思及此,扶蘇決定此番回宮之后,請君父為韓王安追加封號,立為我秦國之侯,刻立新碑,頌大義。” 韓成聽到這些話,自然駭然。 天下焉有此等事!? 汝秦弒殺我君父,如今又要給我君父立一塊仁義之碑,以飾秦國之丑行,遮蔽百姓耳目。 一股子怒火猛地竄到韓成的胸膛里。 閻樂察覺到了韓成雙拳緊攥,心頭一驚。 被選擇負(fù)責(zé)看守驪山館舍之人,自然不是一般人。 閻樂不動聲色,將系在腰間的配劍微微抽動一下。 廳堂里立刻響起很細(xì)微的響動,但是這聲音,也很分明。 韓成的耳朵也不是擺設(shè),自然沒有忽略這一聲。 扶蘇倒是沒想到,這個閻樂膽量這么大,竟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恐嚇韓成。 雖說這落水的鳳凰不如雞。 可是韓成說到底名義上也是秦國朝臣之后,畢竟當(dāng)初是明文詔令接受了韓王安的自請為臣的。 看來,有這個閻樂在這里,這些六國之后的日子,過的很不如意。 韓成被這么一嚇,自然不敢再怒,只得聽之任之。 蕭何看著這一場大戲,這心里又開始犯怵起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太子的意思是,即便韓王之后是敗者,還是要給他們帶上王的冠冕。 這一招,確實挺狠。 蕭何的內(nèi)心受到很大觸動。 他蕭何干嘛來要來侍奉秦國太子呢。 而且以太子殿下的城府、遠(yuǎn)見、謀略,再加上皇帝陛下的大力支持,太子殿下根本用不著他啊。 這樣的場面,自然是不適合入畫的。畫師瞅瞅這一幕,繼續(xù)描摹著之前定格在他心里的畫面。 韓成也自知方才自己失態(tài)了。 眾目睽睽之下,這位被逼著上架的鴨子再次站起走到扶蘇面前,俯身作揖。 “東陽君之意,韓成大為感動。相信君父若九泉有知,也必定感激太子殿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