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初春的時節,最容易犯困。 太陽微微和暖,空氣中更是醞釀著奇怪的氣味。 這一覺,南公自然睡不著,他約莫半個時辰到了,這才慢悠悠的起身。 起來后,他發現小童已經睡著了,而帷幕外面的人,始終都在等著他。 你既然不辭勞苦來求我出山,那么我便成全你的美名。 外面,池武的被迫送去了一戶人家,以臥床修養。 而王炎則坐在老槐樹底下,焦急等待著。 只是他等來的不是那個小童,而是扶蘇的郎衛。 一個郎衛便匆匆來報,王炎聽了匯報,很是憤怒。 “你說什么!竟然睡了,好大的膽子!” 說著,王炎就要提劍過去。 但是才走了幾步,郎衛又道。 “君侯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王炎聽了,礙著院子里有太子親衛,便又出了院落。 哼! 對著他自己的親信,戍邊的士卒們,王炎這才鼻孔里重重甩出憤怒,故意怒道: “堂堂君侯,我秦國太子,不為我等還鄉計之,卻尊一個楚人堪比皇帝陛下,豈有此理!” 在座將士聽了,一個個自然五味雜陳。 他們秦人出手入死,怎么到頭來,還不如楚人尊貴。 太子殿下甚至都沒有正眼瞧過他們。 南公顫顫巍巍走了過來,那小童還在酣睡。 “南公先生請——” 扶蘇為南公先生撩開帷帳,扶著楚南公坐下。 “君侯性子倒是溫和。” 溫和…… 可鎮不住百萬大軍。 “主外柔內剛,君侯本就是剛柔并濟之人。” 扶蘇笑笑。 “不知南公先生可還記得,方才入睡時扶蘇未解的惑?” “太子倒是執著啊。” 扶蘇沉色。 “秦皇非得道者,天下誰又能勝任?莫非,天下本就不該合?” 南公聽了,這才悠悠道: “君侯只見秦皇夜以繼日處理政務,可是不見魏楚失父之妻女為謀生計入女閭,任豪強蹂躪。” “君侯只見秦皇苦心部署,鎮壓天下,不見來往將士,戍邊之苦。歲冬衣不暖,歲暑不得解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