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方昕遠-《美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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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找人這種事情實在不同于尋藥,并非我所擅長,我縱然心急,卻也幫不上任何忙,只能靜靜地等著后續的消息。
和往常一般,沒人察覺到我日日心急如焚。
好在她平安回來了。
被他親自救回來的。
只是令我吐血欲絕的是,我他娘的耗盡心血、搭進去了半條性命找回來的離魂草壓根兒就沒派上用場!
她莫名其妙的轉好了!
所有的人都開始紛紛指責那名道士危言聳聽,騙吃騙喝。
可我卻很清晰地察覺到,此事定然沒有那么簡單。
因為她平安回來之后,隨之而來的是韓家家主韓呈機因病去世的消息。
韓家各處的勢力也在逐漸地土崩瓦解。
讓我意外的是,晉起并未趁機對韓家趕盡殺絕,而是十分大度地放任他們回了肅州老窩,這簡直完全不像一個未婚妻被擄走險些致其喪命的人該有的做法!
虧我一直認為他是那種別人動我一分,必要萬倍奉還的狠厲人物來著,真是令人失望。
但江二卻不覺得委屈,甚至很認同他的做法一般。
我越發懷疑起了韓呈機離世的真相。
但更令我意外的是,這倆人磨磨唧唧的,竟足足等了三年才成親!
要知道,在這段時日里我可不止一次萌生了二人感情破裂,我欲趁虛而入搶回江二的想法啊。
可二人偏生又擺出一副情比金堅的姿態來,任誰也插不進去。
三年后,天下太平,二人終于談婚論嫁。
我既失望,又輕松。
那時我取笑江二道:“足足等了三年,都夠守上一個全世間最長的孝期了,你也不怕你晉國公夫人的位置被人搶走嗎?”
她聞聲面上的笑意一凝,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一本正經地答道:“天下未平,怎可立家呢。”
我嗤笑她裝模作樣。
她卻又道:“如今四海升平,正是談婚論嫁的好時機,你還不趁機娶一房夫人過門嗎?”
“誰愿意嫁給一個瞎子?”
“又不是治不好了……”她喃喃著道。
數年來的不見天日,已讓我適應了目不能視的生活,我渾不在意地往椅背上一靠,做出一派孤獨終老的姿態來。
我早在她從肅州被救回來的那日起,便不再閉門遮掩了。
罷了,反正也娶不回家,管她怎么瞧我呢。
只是在她的苦苦追問之下,我編造出來的失明原因,讓我十分后悔——我當時與她說,我是在試藥之時不甚著了道,被自己給坑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便被冠上了馬虎庸醫的名號。
真是冤的我有苦沒地兒說啊。
這天下還找得出我這般苦情至深的男子嗎?
可這心思到底不是我一個人的秘密了。
這些年來,晉起對方家一直十分照顧,仿佛是想藉此來償還我當年的付出。
他大概也覺得自己挺冤的,離魂草沒用上,還平白欠下了我這么大一個人情。
偏生這個人情,還不能讓江二知曉。
男人天生對情敵的抵觸,讓他縱然對我心懷虧欠,卻也一直態度疏冷,小爺我也不例外,能跟他較勁的地方絕不讓步。
一年后的秋天,瓜熟蒂落之時,江二生下了一個粉嫩嫩的小妞妞。
我混在莊嬸一行人間,跟去了晉國公府。
并且在她滿月宴上,攬下了干爹一職。
有當年的恩情在,晉起縱然再不樂意,卻也無法拒絕。
哈哈,這可真是一個為非作歹的好把柄。
我高興得不行,一得空便往晉國公府跑,總愛哄著她道:“小紅棗兒,叫干爹。”
“她才剛滿月,還不到學說話的時候呢,你教的也太早了吧。”不必去看,江二說這句話的時候,必是拿那種看待白癡一般的眼神望著我。
可我渾不在意,繼續教著小紅棗兒。
小爺我在醞釀一個大陰謀——
我要讓孩子在耳濡目染之下,開口說話時第一個叫的就是我!
為了能親眼見證這對夫妻當時懵逼的表情,在此之前我一定要醫好我這雙眼睛——我默默地在心里盤算著,等眼睛好了之后,便娶一個好姑娘過門兒,最好也能給我生上一個像小紅棗兒這樣的閨女。
那到時要取個什么名字呢?
小松子兒?
小蜜桃兒?
還是小黃魚兒?
總之取個我愛吃的就對了……
哎,其實這樣的日子,也挺有盼頭的么。(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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