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確實，老爺子不一定會答應這個事情。 上次和李想去的時候，就是殺年豬的時候，李想吃了七八碗飯，回來還問他，有沒有那家還要殺年豬的！ 當時李想覺得自家養的綠色豬，簡直是人間美味。 “送來也吃不完，天天大魚大肉的，又不是我們那個時候，那時候，我自己一個人能吃完兩只雞！”老爺子說道。 葉修想了想：“那就送吧，不然外公又得說，砍好放冰箱里慢慢吃。” 確定好了，葉修開車和葉老師去上墳。 目的地是葉家坡。 真正的老家就是這個名字，不過也就葉修爺爺小時候，在這里住過，葉修老爹都沒有在葉家坡住過。 從太爺爺輩，就在這邊有老房子，慢慢的，就再也沒有回去住過了。 不過那邊，還有很多沾親帶故的親戚。 現在的葉家坡，住的大概有幾十戶人家，都是零零散散的房子，已經有很多人搬走了。 有些房子都已經垮塌了。 這邊距離葉修家距離大概十來公里，還是有些遠的。 一路上看到不少來上墳的。 有些近一點的就是明天來，葉修家這種，就今天來了。 “前面沒有路了，就停這旁邊吧！”葉老師指了指路。 葉修把車停好，然后在輪胎后丟了兩塊石頭，預防車子溜車。 已經停了很多車了，今天來的人也不少。 看著小路，葉修從后備箱拿出鞭炮，香燭紙錢，一大堆東西放了兩個口袋。 葉老師和他一人拿一個，他在前面走，葉修跟著他。 “樹都這么高了，一年不來，就是一個樣子。”葉修說道。 “時光荏苒，草木一春，你不知道的地方，每個生命都在拼命成長。”葉老師回答。 “爸，你說文化人，我就是粗人，只會說樹上高了。”葉修無語。 “知識能擴寬生命，你只有個夾層！” 葉修：“……” 看書看不進去，沒辦法。 葉修這輩子，都沒辦法當個文化人。 父子倆走了十來分鐘，才到地方，這里是葉修老祖宗的安眠之地。 “爸，您說把這些祖墳遷到公墓怎么樣？” 葉修覺得這樣大概方便很多。 葉老師指了指旁邊的空地：“這里這塊地，是你爺爺奶奶留的，這邊這塊，是我和你媽留的！” 葉修：“……” “你的，等你有孩子了……再選吧！”葉老師看了看他。 葉修簡直驚呆了。 這就提前選好了。 “這邊這一片都是我們家的，從這里數，一直到那顆大槐樹，這邊都是我們家的祖墳，以后別把我和你媽往公墓送。” 想的真遠。 還早呢？ 葉修把口袋打開，拿出紙錢，香燭！ “你這想法也不對，依山傍水住著大別墅，再去住狹窄商品房，你倒是覺得方便了，你覺得老祖宗同意嗎？” 葉修：“……” 這個糟糕的比喻句。 “反正你有錢，你也可以試試看，要是給你托夢的話，你在給他們搬回來。” 葉修：“……” 這……就很恐怖了好吧？ 感覺怪怪的，有錢也不是這么干的。 “爸，不是說這些話，不能亂說嗎？” 還是當著一堆老祖宗說這種話，葉修感覺老爹有點口無遮攔。 葉修默念。 各位老祖宗莫怪。 “這里最年輕的就是我爺爺，你覺得他們，會和我這個小孩子計較？” 葉老師是讀書人，不相信很多東西，只是愿意傳承一些東西而已。 說話就說話，但是他不亂動。 葉修：“……” 為何感覺涼颼颼的？葉老師這話說的，好像是他們知道似的。 那應該……不至于和他這個小小孩計較。 “那還是住別墅吧！比較好！”葉修認慫。 這邊荒郊野外的，都是墳地，葉修感覺有點發怵，每次來都是這樣的感覺。 他膽子小。 再說老祖宗認不認識他，都是另一回事。 葉老師把燭點上插到地上，然后燒紙點香，放個鞭炮，算是忙完了一個事情。 “看著點火！雖然是冬天，干枯的東西也不少。”葉老師提醒。 他去下一個老祖宗哪里。 葉修看著紙錢燃燒，祈禱老祖宗保佑。 全部弄好以后，葉老師把剩下的鞭炮放了。 然后看了看這片地方，他有些感慨。 “有錢也好，沒錢也罷，下不愧對父母，上不愧對鬼神，中間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了，外面多么好，以后都要落葉歸根的！” 這里也是他以后的歸宿，他不知道以后來給他燒紙的時候，他是不是知道，大概是不知道的吧？ 所以啊，人生應該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比如教書育人。 葉老師拍了拍葉修的肩膀。 葉修看了看老爹，他用力點點頭，無愧于心嘛，他做得到。 “我知道，謝謝爸！” “人生很短，所以要活的開心些！快樂一些。” “好！”葉修答應。 “開車吧，回家，這些東西也就是個傳統，能不能收到錢還不一定呢，只是告慰一下。” 葉修無語，他又開始了。 老祖宗見諒！ 葉老師打開副駕駛，坐進去。 準備往回走。 “你舅舅，每次都是差不多上墳完了，就到我們家，他這個人吧，孝心，固執，大智慧可能沒有，小聰明卻一套套的。”葉老師說了一句。 葉修想了想，確實好像每次老舅送東西，都是老爹在家！ 不過葉修沒看出來這么多，而且他覺得舅舅人蠻好的，也沒有什么不好的脾氣和習慣。 特別是對待外公外婆，特別好。 “不過前面的更重要，比起缺點，孝心可以掩蓋很多缺點，你媽一直放心他照顧你外公外婆的原因，就是這個！” 葉老師看事情還挺通透的。 葉修嘿嘿笑。 “別傻笑了，好好開車！別開溝里去。”葉老師提醒。 這是村里的路，和單行道差不多，不過有錯車道。 葉修還要時不時讓一下人家的車。 屬于多事故路段。 嘟嘟嘟嘟…… 看著后視鏡一輛霸道，一直按喇叭催他，葉修直接讓他先過。 “這邊的人開車都挺厲害啊，這種路都敢開道60！”葉修感慨。 葉老師看了看葉修，很欣慰他開車不斗氣：“所以這邊吊車生意好，而且這邊救護車常來，晚上沒人走夜路。” 葉修：“……” 葉老師這個說法，葉修很無語，不過他還是決定慢點開車。 安全為主，還要回家做年夜飯呢！葉修可不想搞事情。 往前開了幾公里以后，葉修和葉老師，都不約而同的看著窗外。 冬天的田里，一輛白色霸道！輪子陷到田里了。 就是剛才那個！ “看樣子就知道，從公路上開下去的！這個落差，不要吊車都不行！6000又沒了！” 葉老師看了看旁邊的幾個年輕男女：“你這是廢話，而且這種車，6000不一定能吊！我學生就是開救援公司的，利潤很高。” 葉修：“……” 就是因為這種人，利潤才高，霸道嘛。 葉修看了看現場，慢慢開車離開。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葉修覺得這句話好有道理。 剛才還囂張跋扈呢，現在就焉兒了，把車當飛機開了。 “大過年的，安安全全到家多好，非要出個事情才開心，現在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反正不是想三轉一響！”葉修回答。 葉老師：“……” 很慶幸那個大兄弟，不是只陷下去一個車輪，而是全部陷了，不然還要把路堵了。 回到家以后，果然三輪車就停在門口的。 “舅舅來了啊！”葉修把車停在院子里。 “來就來唄，每年都送，也沒見你這么激動，等會給你舅舅裝點東西，讓他帶回去，現裝不行。” 葉老師關好車門，上樓。 葉修看了看他：“跑這么快干嘛？” 上墳弄了半天，回來就要開始準備做年夜飯，差不多下午6點，就要吃年夜飯了。 家里，一身腱子肉，大冬天只穿著兩件衣服的，就是葉修舅舅了。 頭發留了一個短發，看起來很精神，手指頭上夾著煙，一只手端著茶杯。 葉老師在旁邊和他聊天，葉修進門的時候，兩人還在哈哈大笑。 “舅！”葉修喊了一聲。 “小葉子，東西給你放廚房了，你收拾一下，我和你爸聊會天！等會就回去，做飯別管我。” 他還特意提醒了一下。 葉修去廚房了，廚房地板上，放著一籮筐已經肢解的羊肉，還有雞鴨。 葉修就留了條羊腿，其他的全部放到冰箱里，然后他找了個泡沫箱子，葉修看了看老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