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很想場外求助。 顯然不現實。 余光注意到何必的表情一直在變化，湯可覺得，她一直都什么都不說，今天怕是又白來了。 她也能感覺出來，何必的狀態，就是一肚子疑問，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說出來。 顯然，她“無意之間”透露的那些信息，才造成了這個效果。 不算傻。 “何先生約我出來，不是單純吃飯吧？”湯可問道：“你大可直接說！” 湯可先開頭。 意外也是因為她先開的頭，這次也她自己先說吧。 何必：“……” 當然不是單純的吃飯，就是不知道怎么說而已。 直接說？ 怎么直接？ 話題嚴重程度，不亞于問一個陌生女人，大*姨媽這種問題。 何必想著，要不要找個合理一點的理由，或者借口，把這個事情先搪塞過去。 花時間再多觀察一下，或者再多等兩個月，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退縮了，他也有點后悔，自己貿貿然的，就把湯可約出來。 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了，她又直接把問題，懟到了自己臉上。 疑惑問題總歸是要搞清楚的。 這二十年，連接近三十年的時間里，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讓人煩惱的問題。 復雜得要死，高中的數學題，都沒有這么復雜。 這段時間聊天里，湯可偶爾的言語之間，總會暴露出一些信息，何必覺得她應該是在試探。 但是，何必本身就不是那種，可以在試探上，和別人有來有往的人，所以他直接把湯可約出來了。 快刀斬亂麻！還是朋友建議的。 沒毛病。 他也覺得應該快刀斬亂麻，把事情弄清楚以后，起碼有個方案。不清不楚的，他最近連碼字都碼不明白。 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生活。 “可以問個冒昧的問題嗎？”何必直男癌一樣的詢問。 就這，他還算是鼓起勇氣了。 湯可：“……” 關于他找不到女朋友這個問題，想來這就是答案了。 寧在直中取。 本是直男癌。 明明都知道，問題是冒昧的問題，還問可不可以問這個問題？ 明知故問。 湯可嘆息了一聲，把刀叉放下，坐直身體：“你有什么問題，就問吧，開門見山的說清楚。” 何必撓撓頭。 這個事情讓湯可說出來，他總感覺心里有幾分太好意思，明明應該是自己主動問的。 本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想法，何必把頭伸出去了！ 他鼓起勇氣問道：“請問湯小姐，你現在是不是懷孕了？” 隔壁的葉修和李想：“……” 湯可：“……” 哇哦！ 夠直接。 葉修和李想都沒想到，他會直接問最核心的問題。 這家伙，看來很會做閱讀理解，而且擅長抓重點。 葉修和李想只是驚訝，但是湯可，主動權和腦子里的想法，被沖的七零八落的。 當機的一瞬間，湯可腦子里閃過很多念頭，最后，她還是點點頭，說了一句： “對，已經兩個月了。” 選擇了實話實說，哪怕是突然了點。 兩個月？ 何必感覺自己就像是雷雨天，站在山頂上，被幾十道閃電凌空劈下，打天靈蓋上。 外焦里嫩的。 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因為湯可給他透露了不少信息。 意料之外，是沒想到他平平淡淡的人生，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兩個月，這個時間他簡直太清楚了，這根本就是上次發生意外的時間。 完犢子了。 而且湯可是親自承認了，這證明他猜得不錯。再說了，湯可為什么要加他？這本身就是一個答案。 實錘了。 第一次種田，就種瓜得瓜了。第一次打靶，就是十環。第一次當消防員，就成功滅火。 單身這么多年，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嗎？ 問題是他是全程被動的，甚至他現在都不知道，桃花源記是什么感覺？ 有和沒有，有什么區別？不清醒就是不知道，有毛病嗎？ 但是這次真的攤上大事了。 他沒想到快到30歲的時候，能收到這么大一個驚喜。何必拿著玻璃杯灌了一口水，然后揉揉臉，強制性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只是感覺身體，還有點微微的發顫，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緊張還是激動。 突然之間聽到這個消息，而且時間各方面都對得上。 他自己心跳加快，情緒波動很大，內心涌出的是喜悅，以及激動，當然，還有一些不可置信，以及，還那么一絲絲的懷疑。 “呼……大概率……應該……是我的對吧？”何必措辭著。 他實在說不出口那一句：是我的嗎？ 因為他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尊重對方，他并沒有試圖，把湯可聯想成一個渣女。 哪怕是這也有可能。 他更不想說出那種，讓人心涼的話，畢竟良言三冬暖，惡語六月寒。 他很清楚這個道理。 聽到何必這個話以后，湯可認真地看了他一下： “我是一個離異的女人，但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這次只是個意外。” 今天夜里，她雖然酒醒了，但是酒精對她的影響還在，反正事情，就這么稀里糊涂的發生了。 如果什么都沒有，也不至于發生后面這一連串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么說，她湯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意外是意外，三觀是三觀。 他要是真的有這種想法的話深市的娛樂場所很少嗎？他湯可長得很難看嗎？ 不至于連*她的人，都找不到吧？ 對于這種懷疑，湯可是能理解的，這是人之常情，但是她同樣很排斥和討厭這種懷疑。 她，從不是水性楊花之人，不接受這種質疑和侮辱。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應該可以理解，換成誰聽到這個消息，都會問一下的！”何必解釋。 “我并沒有往那方面想，只是太突然了。” 他就是怕對方因為這句話誤會，問過很多朋友，大家都說，特別是離過婚的女人，在感情和情緒上，都會比較敏感。 特別是面對一些無端的質疑，她們會表現得很很反感。 湯可也是這樣。 炸毛了。 “從我離婚以后，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就和你一個人……有過這方面的接觸，而且我這人……是很難有孩子的體質，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喝酒誤事，唉～” “何先生，和你說這些，不是讓你負責或者怎么樣，我可以自己養，可以自己帶，你還可以繼續你原本的生活！” “不是為了綁架你，也不是為了讓你給錢或者怎么樣！” “我只是覺得，不告訴你，我有愧疚感，而且你有知情權。” “因為，我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你就是那個人，偏偏我知道你，就不能不說。” “那就是偷了。” “我不想博取同情，同樣的，我這種情況，我也不會把他讓給你，他是我的全世界！” “如果…孩子的事情…大家說不好，我們可以以后法庭見！” 湯可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說完，她覺得心里面壓抑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掉下去了。 一方面，湯可多少有那么一兩分的幻想，如果能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這樣對孩子是最好的。 另一方面，接觸下來，何必人還不錯。 她確實是想過，但是她也想過自己是離異的人，還談什么狗屁愛情？ 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在孩子面前，她把這兩分幻想都給丟掉了。 所以，她現在說話的狀態，和前幾天跟何必聊天的狀態，完全判若兩人。 咄咄逼人，有理有據。 理由，訴求，底線，清清楚楚。 聽完她說的話以后，何必沉默了一下，把她說的內容消化完。 何必說道：“湯小姐，你不用想的那么極端，我跟你說一下我的想法，好吧？” 湯可點頭答應。 出來的主要目的，不就是為了搞清楚何必的想法嗎？他愿意自己說清楚，那就更好了。 湯可的想法，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他了。 “我負責！”何必先是鄭地有聲的，說了這三個字。 湯可：？？？ 這么直接的嗎？ 隔壁桌的李想和葉修。一直在靜靜的偷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兩人都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挺好的。 何必繼續說道。 “我的情況，茜茜應該多少跟你說過一些，我不是什么很有錢的人，但是養家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以后我也會努力。” “關于你說孩子的問題，我沒有和你爭的想法，除非你對他不好，但是這種情況，應該不會存在。” “雖然這是個意外，但是我愿意承擔我應該承擔的責任，不管接下來我們是維持一個怎么樣的關系，都愿意去承擔這份責任。” “這是建立在孩子的基礎上，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然后你的情況又比較特殊。” “因為不容易，才特別珍惜，這很正常，我可以理解的。” “我這人說話很直接，所以平時做什么事情，我都喜歡把丑話說在前頭……” 何必最后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湯可從口袋里，把幾張白紙拿出來。 湯可伸出手，抖了抖，示意他接過去。 何必：？？？ 把幾張紙接過去以后，何必打開看了看，發現都是醫院的檢查清單。 十多張紙。 有關于湯可體質的檢查，哈市那邊的醫院檢查的，何必知道她沒有撒謊。 難孕體質。 挺蕙質蘭心的一個姑娘，他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情況，真是不太公平。 第(2/3)頁